隻是眼下麵臨強敵,暫時不清楚這種功法提升之後帶來的改變,對這種力量並不熟悉。在有選擇,或者是沒有被逼到絕境的情況下,陸小天並不會冒然動用,以免造成自己無法掌控的變數。
此時眾妖修之中,尤其是之前出言得罪了陸小天的火蛟昱或,看到陸小天出手的聲勢,不由麵色劇變。從眼前的實力來看,這姓陸的確實已經在他之上。後麵若是真鬥起來,自己的贏麵恐怕遠比想象中的要低一些。
“吼----”血翼火蟒在空中與那冰雪長刀交纏爭鬥,隻不過以陸小天本身的實力,哪怕是動用十二階元神精魄的情況下,依舊不是這冰雪巨人的對手。
漫天飛舞的刀影之中,血罡之力與妖獸精魄之力揉合成的血翼火蟒未鬥多久,便已經被那冰雪巨人揮舞的冰雪長刀所壓製。血罡戰甲已經挨了數下,隻不過那刀芒被大幅度削弱之後,卻是還未突破血罡戰甲的防禦。
便在此時,那翻滾如龍的長鞭,以及夏侯惇風的雷光寶輪已經一左一右殺奔而至。
三人聯手之下,頓時將冰雪巨人的凶焰壓製了下去。大量的刀芒被擊散,不時有攻擊落至冰雪巨人的身體上。大量的冰雪炸開,隻不過很快,周遭的冰雪又會飛到冰雪巨人的身上填補上缺口。
“速離,這冰雪巨人的實力與那三個岩漿巨人相當,同樣擁有著超強的自愈能力,根本無法被徹底擊殺。”夏侯惇風硬接了一記刀芒,那平時看上去淡然自若的臉上也不由浮起了幾分青筋。
陸小天點頭,有了之前的經驗,經過方才這冰雪巨人的突襲,眾人穩住陣腳。開始在這冰雪之域內移動。
未過多久,在一處雪嶺之上,一條彎曲的棧道沿著山脊直通天跡,看不到儘頭。
眾人一路撤至雪嶺之上,那高達百丈的冰雪巨人收刀而立,冰晶般的眸子看著眾人與妖修,如同一尊風雪中的巨靈神,巋然不動。
“古藉記載,沿著這棧道可以離開此處險地。”陸小天祭出一隻低階妖虎傀儡。分出一縷神識,這妖虎傀儡迅捷無比地沿著棧道,很快,便消失於眾人視線之中。
“走吧。”陸小天拉著羅屏兒身形一動,便踏入了棧道。“這是我最後一次以身試法,若是最後還是抱著懷疑,防備的態度,我看咱們不如早些分道揚鑣算了。我是負責找關於龍鹿的線索,但不是馬前卒。”
“怎麼會。陸道友放心,後麵探路由老夫,還有霓裳道友委派人手便可。”夏侯惇風嘿然一笑,就眼前這山脊上的棧道,那冰雪巨人忽然停止追擊,確實是讓人心裡打鼓,裡麵感覺不到任何的鬼氣,冰屬性的氣息,因此才讓人生疑。沒想到陸小天倒是這般爽利。
“如此最好。”陸小天冷哼了一聲,他倒不是真想和眼前的隊伍分開。否則後麵如果再碰到類似的情形,哪怕是以他的實力,都難以脫身。
陰風怒號,妖異的月色在這森然的鬼氣之下,顯得越發可怖。地麵上四處可見的白幡,幽影搖曳。隨處可見低階的鬼物怒號,四處零星散落著白骨,還有在地麵爬形低階骷髏。
一行人都脫離那狹窄的棧道之後,出現在四周一片黑水的小島上。這黑水散發著陣陣冷幽之氣。方圓數百裡的小島,除了一些喜陰的靈物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生靈。
“果然擺脫了那險地,咱們現在該如何?”墜魔穀的赤霄老怪問道。
“去破釜沉舟之地。”陸小天從結界內取出定荒鼎的殘片,然後又取出一隻自趙天養手中得來的小瓶。伸指在小瓶中一彈,裡麵一滴精血飛出,落在定荒鼎殘片之上。
定荒鼎殘片頓時發出一團柔和的血色光暈,光暈扭曲,逐漸化為一道朦朧的血翼。血翼一振,朝東北的方位飛去。
“此殘片出自於赤淵大陸項國第一強者所用定荒鼎,當初巨鹿一戰,定荒鼎被先秦護朝龍鹿打破,跟著這殘片,應該可以尋到大戰爆發之地,隻不過龍元散落在何處,尚不得而知。這血翼極為脆弱,不可受外界過多的乾擾,我手上的心頭血極為有限,若是不能在這些精血耗儘之前找到破釜沉舟之地,咱們恐怕也隻能在這靈墟秘境內瞎轉悠。”陸小天告誡眾人道。
“這精血可有何講究?”赤霄老怪,猿七幾個問道。
“此血乃是項室皇族,元嬰以上的強者,取其心頭血煉製而成。”陸小天掃了眾人一眼道,“不用打什麼歪心思議,有用的就我手上幾滴而已。”
“霓裳道友,咱們兩個各自率隊負責開路亦或是墊後,絕不可讓外物影響到這定荒鼎的殘片。”夏侯惇風聞言麵色一肅道。
“好。”木鳳霓裳同樣麵色慎重地點頭。同時臉上也帶著些許興奮之色,同大多數人想的那般,包括陸小天也一樣,既然是巨鹿之戰,眾強者合戰先秦護朝龍獸,必然會有大量的人族殞落,得龍元,便有希望晉階化神。那麼圍戰龍鹿的諸強者,也必然已經是達到化神層次的人物,也許能讓他們晉階化神的,不僅僅隻是龍元,會出現其他的靈物也說不定。
退一萬步說,如果能得到化神修士殞落後留下的寶物,實力大增的情況下,後麵打通了離開此界的通道。在實力提升的情況下,自然更有希望生存下去。
一眾修士,大妖散落在定荒鼎殘片的四周。在這殘片的指引下,飛向茫茫水麵。
“不對,這片黑水有古怪!”才飛出一段距離,幾乎所有人都感到這黑水有一股吸扯力,似乎在吸扯著眾人往下墜。重力比起其他地方明顯異乎尋常。
“咦,有人!”這裡的視線雖是有些昏暗,不過比起之前尚未脫離險境時,要強了不少。木鳳霓裳首先看到了數裡外的一名藍衣中年修士。那藍衣中年臉上明顯有種吃力感。已經下墜到距離黑水水麵不過數尺。看其表情,似乎對著這黑水有種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