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陸小天在並未動用真幻冰瞳的情況下,也並無破解此招的良策,便用八柄飄渺飛劍結成劍陣,牢牢護住四周,將自己周邊護得如同鐵桶一般,未露絲毫破綻,項傾城也沒能奈何得了自己。
這些風雪魔猿除了與魔猿法相融合的那隻巨魔猿頭領外,其他實力倒也不算太強。在項傾城這一招下,頓時有些失了分寸。
隻當過這神異之極的白光隻能起到惑敵,殆敵之用,倒是沒有直接的殺傷力。項傾城一舉圍困住這數隻魔猿手段已是厲害非常,可要說一舉擊殺這幾隻魔猿,可能性卻也不大。
此時兩個人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陸小天也顧不得再保留實力。當下陸小天神識一動,體內法珠滴溜溜一轉,一道冰涼的氣勁遊走至眉心處,眉心處忽然睜開,出現一隻豎著的晶瑩冰瞳。
冰瞳緩緩一睜,那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有所消減,但也不如平時視物清楚,看來即便是真幻冰瞳破邪驅妄,也並非毫無影響。
不過此時透過這白茫茫的光晝,看到被籠罩在其內的幾隻十階以上的風雪魔猿此時麵有驚悸之色,已經足夠他對敵了,這幾隻魔猿原本實力就比他跟項傾城要差上不少,此時又各自為戰,不能聯合應敵的情況下,便是神識在這白光之中也大受影響,正是滅殺魔猿極佳的機會。
陸小天伸手一揮,飄渺飛劍魚貫向那隻十一階的風雪魔猿激射而去。
那十一階風雪魔猿亦非等閒,雖是無法直視敵人,神識亦大受影響,但還是能感覺到危機的來臨。粗壯之極的臂膀自上向下一劃,十二道晶瑩的冰盾一轉,將身周四側牢牢護住。那十二道冰盾聯為一體,幽藍色的魔光大放。魔光形成一隻圓球般的形狀,將其包裹在內。
反應倒是不慢,便是身為敵人,陸小天也不由暗讚一聲,這家夥的應對之策與當初自己用劍陣防禦項傾城的攻擊一般無二。
項傾城正要揀這隻實力稍強的十一階風雪魔猿下手,忽然發現飄渺飛劍的氣息飛射而來,這氣息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項傾城陡然一驚,這銀發東方的攻擊到來的速度竟然比她還要快上幾分,莫非他也不受這白光的影響不成?這可是自己的殺手鐧之一。
項傾城驚異地看了陸小天一眼,隻見陸小天眉心處,多了一隻豎著的冰瞳,晶瑩而幽深,一眼看去,仿佛要將人的目光吸進去一般的深遂。
“這是什麼功法?尋常的寶物也不像。”項傾城急忙撇開目光,卻又忍不住偷瞄陸小天一眼,心裡一咬牙,當初在黑獄之中,她用這玉河劍光困住陸小天,還以為對方並無破解此術之法,沒想到這東方竟然還有這般神異的手段,當初其並未動用,隻不過並未將她當成威脅罷了。
不過那怪異的第三瞳,出現在對方眉心之處,倒是有著一種異樣的魅力。想到這裡,項傾城麵色微微一紅。
項傾城略一遲疑,既然陸小天已經殺奔這隻實力略強的十一階風雪魔猿,她便轉向另外兩隻實力稍弱的十階魔猿。
叮叮叮...飄渺飛劍如狂風驟雨一般斬在十一階風雪魔猿的護身盾牌之上。清脆的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卡嚓!那十一階風雪魔猿的防禦頗為厲害,應對手段也極為到位,隻不過相比起陸小天在這玉河劍光中並不受影響,實力本就要超出對方一截。勉力抵擋了一陣之後,這十一階風雪魔猿便有幾分難以為繼的感覺。
卡嚓!其中一道藍色盾牌被飄渺飛劍斬出細密的裂紋。一道尖利的穿透聲響起。
十一階風雪魔猿麵色大變,暗叫一聲不好,十二道護體魔盾破了一道,聯防之勢立即告破。此時再無力阻擋對方的法門。
這魔猿伸手往前一拋,一隻烏黑拳頭大小的圓球在身前炸開,化作酸腐之氣。便是玉河劍光在這黑色的酸腐之氣下亦是受到了不小影響。
“蝕骨魔瘴!”
隻是這十一階風雪魔猿才將這魔瘴放出,身體幾處便一陣劇痛。強壯無比的肉身上劍光射過,出現幾個漏風的大洞。
這劍光斬斷了十一階風雪魔猿的生機。
一道淒厲的叫聲中,十一階風雪魔猿的魔嬰借著蝕骨魔瘴的影響出逃,卻是剛好撞到一張灰網中。
陸小天伸指一勾,並沒有費多少力便將這十一階魔嬰收入囊中。血鼎煉魔陣隻能用人族修士的元嬰,而吞魂大法以前陸小天也隻試過妖族的元神精魄,尚未試過這魔族之物,後麵得空了試一試也無妨。
陸小天這邊解決了這隻十一階的風雪魔猿,另外一邊,一隻十階風雪魔猿也慘叫著肢體分離,從空中掉落而下,便是那魔嬰,亦被劍氣絞得粉碎。
這些元嬰級風雪魔猿雖是實力不弱,數量亦比陸小天與項傾城兩人占明顯優勢,隻不過在項傾城的玉河劍光之下,根本無法形成聯手之勢。不能聯手之下,被陸小天與項傾城各個擊破也就無法避免了。
啊!這邊陸小天與項傾城又各自斬殺了一隻十階風雪魔猿,身後陰陽跛足怪慘叫一聲,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從空中掉落。
“吼!”那巨大的猿魔法相看到幾名同族相繼被陸小天兩人擊殺。不由暴怒非常。巨掌拍下,將兩隻被黑葵雷火封住的魔頭抓在手心。用力一捏,那被冰封起來的魔頭被捏得咯吱作響。似乎陰陽跛足怪祭出的魔頭隨時會被對方捏爆一般。
陰陽跛足怪受到劇創,在空中掉落了一段之後,才踉齧止住身形。發現陸小天與項傾城兩人得手,臉上卻是沒有半分喜意。
很明顯,這讓人惱恨的銀發修士並沒把他多當回事,隻是想借助這巨魔猿之手,試探於他,若是試出他的實力也還不錯,試不出來,即便是他殞落在這裡,也未傷及對方根本。
真是一個心思詭蹶的家夥。陰陽跛足怪心裡一寒,他識人無數,卻也不清楚這銀發青年心裡到底怎麼想,莫非對方去墜魔潭不需要他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