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的陸小天已經乘上一艘回藍冥城的巨船,這艘巨船是藍冥城的飛天戰船,金丹修士便有數十個,不過大部分是傷員,需要送走的,青州城雖然也不算小,不過容納不下太多傷員,畢竟修士在養傷,修煉的時候都要吸收靈氣,而且有些受傷頗重的修士需要養個十幾年甚至數十年,呆在青州城顯得有些擠占資源了。至於那傳送陣,按外麵流傳的說法,估計還要修個五六十年。一個中遠距離的傳送陣,修個一兩百年是很正常的。
陸小天原本是打算孤身返回的,正趕上在藍冥城的這艘大型的飛天戰船,聽說藍冥城的修士遭遇了島上的一次獸潮衝擊,修士死傷不小,在滿足城防之餘,甚至連抽調足夠的人手護送飛天戰船回去都猶有不足,於是便從散修中招募人手,以藍冥城的金丹修士為主,以金丹散修為輔,運送著滿滿一船的妖獸材料,大量的靈草返回藍冥城,畢竟從青州島回藍冥城路途遙遠,這一路可不太平,很可能遇到其他的邪修,或者是一些專門以截道為生的冒險修士。
飛天戰船的速度不慢,比起大部分金丹修士禦器飛行的速度還要快一些,而且隻要有靈石驅使,中途根本不用休息。陸小天也覺得跟這戰船上的數十名金丹修士一路會安全不少,於是很順理成章的便應征了。至於孟老怪,陶小鳳與莫問天三人,對於陸小天的離開倒是頗為不舍,畢竟以陸小天的實力,跟那些金丹中期修士組隊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不過好在他們這些年手裡也積蓄了不少東西,打算先在青州城修煉一陣,提升了實力再考慮以後的事。
藍冥城的飛天戰船上除了金丹修士外,還有大量的築基修士,或是滿載而歸,或是身負重傷的。
此時的陸小天在飛天戰船船樓之上的一個房間內,重新將八卦鎖妖陣的陣盤一一祭煉,回到青州城內,又在青州城呆了數月,自從應征到飛天戰船上的名額之後,數十個金丹修士,哪怕有些是重傷之軀,也絕對是一股不小的勢力,陸小天便沒有了那麼後顧之憂,在青州城多收購了一點金係妖丹,不僅有七階的,甚至還有幾顆八階,一顆九階的金係妖丹,當然,為了拿下這些妖丹,陸小天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過大多數用掉的財貨都是從霍闖的儲物袋中得來的。
因為動靜有點大,金丹修士中有本事的人不少,雖然陸小天每次都收斂氣息,不過還是被人盯上了,盯上他的也是金丹中期修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也同樣跟著上了這艘飛天戰船。
對此陸小天也不以為意,在青州城的時候,八卦鎖妖陣就已經恢複了小成時的實力,飛天戰船沿途要經過幾個地方補給靈石,再加上趕路的時間,消耗的時間也不算短,此時他手上的金係妖丹已經足夠將八卦鎖妖陣完全煉製成功。中間隻要他不下船,或者是落單,那老者也奈何不了他。
飛天戰船一路停停走走又是數月,除了零星的一些高階妖獸之外,並沒有遇到太大的危險,唯一的一次是碰到大量的太陽魚,背上的長鰭上有個類似太陽一般發光的小圓珠,無數的太陽魚振翅而飛,撲天蓋地,好在飛天戰船的速度不慢,而且又在太陽魚種群的最邊緣,險之又險的避了開去。
甚至時候碰到幾隻七階,或者是八階的妖獸,飛天戰船上的金丹修士也會有些按捺不住,三兩結伴地飛下去圍殺妖獸。畢竟此時戰船上的金丹修士人數不少,現在的便宜大多會爭著揀。陸小天並未加入到這種圍獵之中。畢竟現在已經有了一人虎視眈眈在側,他哪裡還會去出其他的風頭。除了偶爾會到甲板上觀看其他修士與妖獸間的鬥法,一睹其他金丹中期,甚至金丹後期修士出手時的威勢外,大多數時候陸小天都呆在船樓的房間內繼續進一步煉製陣盤。
經曆了大量的太陽飛魚之後,再沒有其他的危險,飛天戰船沿途停了幾個地方,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終於是抵達了藍冥城。
此時距離與羅屏兒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兩月就達到五年了,陸小天也擔心時間拖得太多會平生波折,也顧不得後麵還跟著個尾巴,直接趕往與羅屏兒約定的地方。
離開了藍冥城近千裡,身後有個尾巴始終甩不掉,陸小天一皺眉,直接停在了一處小島上。
“桀桀,小子,從青州城再到藍冥城,你總算是不跑了。”那須白老一陣怪笑,眼神裡卻有些猶疑地看著陸小天,看樣子對方也早就發現了他,這種情形下仍然敢停在這裡等他,顯然也是有所準備。莫不是有什麼陷阱不成?
“一路跟這麼遠,你也算是挺有耐性的,打不打,給個痛快話。不打快滾,彆耽誤了我的時間。”陸小天束手而立,冷冷地說道。
“一個金丹初期的小輩,竟敢如此狂妄,不必急著送死,呆會老夫有的是手段收拾你。”白須老者一對三角眼打量著四周,確定暫時沒有其他修士趕來,稍微放心了一點,嘴上雖然反駁,不過臉上沒有絲毫因為陸小天惡語動怒的跡象。
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白須老者稍稍放心了一點,不過他的法力運轉,稍有不對,便會先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活到他這個年紀,普通的言語已經無法激怒於他。
隻是待他降下來之後,陸小天二話不說,直接拋出陣盤,麵對金丹中期修士,陸小天心裡不會存在任何僥幸。
“陣法!”白須老者頓時一陣氣極敗壞,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對方的陣法給罩住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以他的經驗,雖然可能服用了駐顏丹,但年紀應該不大。看也去也是結丹有些年頭了,這般年紀,能結丹已經是不錯了,手裡竟然還會有陣法,怪不得麵對他一個金丹中期的人緊盯著,也絲毫不懼。原來已經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