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六章 一口悶氣(1 / 1)

我從凡間來 想見江南 1062 字 2個月前

用餐完畢,飲茶之時,許易借著酒意提了個請求,說因為韓兵之死,他一直對韓妖主很是慚愧,不管怎麼說,韓兵之死,他也是有些責任的,他想求得韓妖主諒解,但又畏懼韓妖主之威,所以想請他們做個陪伴。

許易給出的願珠很是豐厚,收了人家好處,自然不好輕易吐出拒絕的話,何況,許易的要求很合理,一點也不離譜。

眾人便應下此事。

爾後,許易又托龔長老給謝妖主傳訊,希望妖主大人也能一並前去。

謝妖主聽說此事後,很是欣慰許易的識大體,作為輪值妖主的他,一直很在乎祖廷高層的團結。

許易和韓妖主之間的刺,一直是他所掛懷的。

許易既然有這個認識和這個誠心,他倍感欣慰,對許易所請,立時應允。

就這樣一行人在謝妖主的帶領下,來到了韓琦所在湖心島。

許易又向謝妖主請求說,為了表示誠意,他希望自己先去見韓妖主請罪,若是不成,再請諸位幫著說和。

謝妖主對許易麵麵俱到的考慮,很是滿意,畢竟,若是大家一起擠到韓琦麵前,許易再致歉,未免有逼宮的嫌疑,若惹得韓琦反感,可就弄巧成拙了。

湖心島所在,已經是祖廷的核心深處了,無詔無人敢至,是以,湖心島外圍,隻有祖廷陣法堂布下的大陣,謝妖主隨手就解了。

許易便自己行到湖心島,找到了韓妖主隱在地下的洞府。

謝妖主等人都清楚,許易此番致歉之行,必定不會順暢,可怎麼也沒想到,許易竟被打了出來,謝妖主竟和一位妖主級彆的強者,當場要圍殺許易。

即便是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至於做出此等駭人聽聞之舉。

當目睹這一切發生在眼前,謝妖主雖然及時出手,心中已經被一萬頭四蹄神獸狠狠踐踏而過。

而相比謝妖主的不可思議,韓琦的一顆心簡直被凍硬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地頭,被如此一個無恥之徒,把自己陰成這等模樣。

不用照鏡子,韓琦便知道自己的一張臉蒼白得嚇人。

他要怎麼解釋?和眾人說一切都是許易的陰謀,他要殺許易是真,旁邊還有個張方更是抹不掉,根本解釋不通。

何況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屑於過多辯解。

“何至於此,韓兄,韓兵去了,我亦難過,但罪不在許易,其人更是我祖廷的大功臣,若屠戮之,怕令人心寒。”

謝妖主輕輕歎一口氣,看著韓琦說道,“許易自知對不住韓兄,特意前來領罪,我等同來,不過是為做個見證,沒想到韓兄這般衝動。”

他和韓琦身份一般無二,出了這等事,他不能坐視事情鬨大,隻能往下壓,歸結於韓琦的衝動。

唯有如此,此事才能平息。

韓琦盯著謝妖主,依舊默不作聲,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要維護他妖主的尊嚴,他就是要殺許易,怎麼了,難道還要和誰道歉不成?

“謝妖主容稟,此人正是趁我衝擊上屍境時,刺殺我之人,我險些死在他的手中。我的下落,隻有欽天監宋元知道,而宋元詭異消失,緊接著這張方便率人找了上來,此刻,他又和韓妖主站在一起,張方,宋元,韓妖主,還用我多說麼?”

謝妖主想平息事態,韓琦又不肯給態度,許易瘋了才會答應。

此番,他順勢將計就計,根本就沒指望讓韓琦傷筋動骨,他很清楚,一個妖主遠不是他現在能撼動的,撼動不了,但能惡心得了,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總好過終日提防韓琦那不知從什麼地方射來的暗箭。

便聽他道,“從根上說,韓兵之死,和我一個銅板的關係也沒有,是他自己臨陣脫逃,才造成我們和教宗的衝突,事後談判,也是他自己領命前去,想要襲殺教宗使者,反為教宗使者所殺,倒是許某念著我祖廷丟的這個麵子,在談判場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殺了教宗的暗夜統領,也算是給他韓兵報了仇。”

“我冒奇險,為祖廷辦此大事,不惜損毀臉麵,弄什麼伏狀,給教宗作下台梯,換來的卻是韓妖主的怨恨,和殺戮之意。做人竟艱難若斯,某心灰意冷,敢請辭了這金殿長老一職,然而,大丈夫仇不可不報。姓張的,納命來。”

許易滿麵悲憤,怒喝一聲,直朝張方迫來,張方調頭就走。

韓琦方要動,便被謝妖主攔住,謝妖主揮退眾長老,低聲道,“韓兄,非要鬨到不可收拾,謝某輪值,也就剩十餘年了,我無意和韓兄過不去,更不想鬨到皇尊麵前,韓兄三思。”

韓琦冷冷盯著謝妖主,“為一個許易,謝兄要置你我多年情誼於不顧?”

謝妖主道,“若是不顧,韓兄以為現在又是什麼場麵,你真以為,我不攔你,你就能拿下許易?事已至此,我又豈能不知,許易引我等前來,是早就布局好的。這樣的一個對手,韓兄總不會以為能輕易拿下?我非幫他,也不願得罪韓兄,隻是不想事態擴大。你若心中不平,將來自有機會。隻是謝某輪值期間,大事已經生得太多了。誰若讓謝某在皇尊麵前丟臉,謝某就顧不得誰的顏麵。”

韓琦冷哼一聲,闊步朝洞府方向行去,心中不快到了極點。

看著許易沒把他怎麼著,他自己知道,這回他的臉丟大了。

被許易暗算,是丟臉。

沒留下許易,更是大大丟臉。

謝宗遜最後的表態,就差直白警告,要他這十年之內,不能出手對付許易。

他堂堂妖主,此界頂尖人物,什麼時候受過這等醃臢氣。

關鍵是,受了氣,他還發作不得,憋得胸口生悶。

相比韓琦的胸口生悶,張方則是汗濕衣衫,震怖到了極點。

他怎麼也想不到,不過一日不見,這個本就難纏的家夥,竟厲害到了這等地步。

那把該死的雷霆劍,威力大了數倍不止,劍芒吞吐,雷霆真意夾雜著澎湃的火係靈力,簡直就是雷火交擊,威力無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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