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 當麵截胡(1 / 1)

我從凡間來 想見江南 1060 字 2個月前

許易道,“可查明白了?”

那人道,“查出些蛛絲馬跡,陶景山是這幾日到的濟州領,靠著碧遊學宮和老陶府令的招牌,這些日子在四處交遊官員,儼然一個官場聞人。”

許易道,“他為何關注明立鼎?當真是要去拜訪明立鼎?可有刻意接觸繁陽府的其他人?”

那人道,“幾次聚會中,他確實有提起明立鼎,表示仰慕,這麼看來,確實有套消息的嫌疑,但有一點,標下想不通,他既然想探明立鼎的消息,何必在鐘山府探,直接入繁陽府來探,豈不更好。退一步說,他若真想拜訪明立鼎,根本犯不著探消息,直接拜訪就是了,在接觸中,不是更好把握人的性情?如果真像他說的那般,明立鼎是他父親的親信,兩家的關係,應該好得沒話說,犯不著顧忌這些小節。陶景山的態度像是既想探究明立鼎,又想防著明立鼎,極為詭異。”

許易道,“三陽山那邊有什麼動靜,明立鼎這幾日可在繁陽府?”

那人道,“三陽山沒什麼動靜,杳無人跡,明……”

“等等,你說什麼,三陽山杳無人跡?”

許易訝道,“三陽山不是繁陽府的府令衙門所在麼,怎麼會杳無人跡?”

那人道,“大人有所不知,繁陽府的戰亂今年年初才平定,明立鼎正式就任府令後,以三陽山受賊亂侵襲,殘破不堪,靈脈毀棄為由,棄了此山,另尋了靈山辟作新的府令衙門。而原來的繁陽府令衙門三陽山則被內廷司收去了,準備統一拍賣出租,應該就在下月月初,這也是慣例了。”

許易久久不言,那人也不敢提醒,直到一陣狂風掀得竹叢簌簌搖擺,許易道,“知道了,辛苦了,你去吧,以後有機會到總部,可以來找我。”

那人激動得渾身發顫,連聲應了,末了,道,“敢問大人,管全、冷千裡,牛大剛此三人如何處置?”

此問一出,那人身份自明,正是石國政。

許易聲音陡然轉冷,“你看著辦。”

石國政頓生惶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這種問題也要問,趕忙應了,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石國政去後,許易取出一張白紙,和一根炭筆,在紙張上依次寫下:陶景山、明立鼎、三陽山、拍賣。

他怔怔盯著這幾個詞許久,忽的又添了一個詞:老府令遺寶。

刷的一下,他將先前的幾個詞,皆和老府令遺寶用線聯係起來,頓時,浮在心頭的疑雲頃刻散儘。

他終於明白了,陶景山為何隻在鐘山府探聽明立鼎的消息,他是不願自己出現的消息,傳到明立鼎耳朵,免得引起明立鼎的警覺。

與此同時,明立鼎為何放著好好的三陽山不住,而要另辟官衙,根本原因怕根本不是三陽山殘破,而是將衙門挪開,三陽山就成了孤山,再沒那麼多眼目,才方便他尋找老府令遺寶。

一切因果,皆在老府令遺寶。

念頭到此,許易頓覺棘手,加上他,三撥人都盯上了,要想順利將寶貝弄到手,怕不太容易。

盤算了半宿,許易終於摸著些眉目,便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許易便往三千裡外的東流仙城趕去。

東流仙城,規模不到鐘祥仙城一半大小,但繁華程度毫不遜色,同樣分布著不少權力衙門。

其中內廷司便設衙此處。

許易此番來,正是打聽繁陽府境內的山脈拍賣事宜。

他來的正巧,今日正是領取拍賣號牌,交保證金的最後一日,拍賣在後天申牌時分舉行。

許易繳納了十枚願珠的押金,領了一塊標著七十三號的號牌,便自內廷司衙門出來了。

他才行出門來,便聽一聲傳音道,“怎麼,沒想到許大人也對這些荒野山脈感興趣,堂堂席長老的幕僚長,暗衛的監領大人,不會連一座靈山也要租賃吧,傳出去沒得讓人笑話。”

許易循聲看去,卻見陶景山正在斜對過的一家裝飾得古色古香的茶樓的二樓茶室,倚窗而立,含笑看著自己。

許易微微一笑,暗道,“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正愁怎麼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入得茶室,陶景山邀了許易在一張淡黃色的軟塌上坐了,揮手閉了門窗,取出如意珠催動禁製,隔絕內外,道,“許兄的出現真叫我訝異,一座山峰年租不過百餘願珠,怎配得上許兄的身份,來這裡參與拍賣的,要麼是些掮客,要麼是想撿漏的油子,我實在想不明白許兄為何要來此摻和。”

許易端起茶水,一飲而儘,衝陶景山搖了搖茶杯,示意他將茶水滿上。

陶景山微微蹙眉,將茶水滿上後,許易笑道,“換第二個人問我,我都不說,也就是陶兄你出身尊貴,如今又是碧遊學宮的學子,我也不怕你做出截胡的事兒,明擺著告訴你吧,昔年我在繁陽府為一府兵時,曾聽人說過,三陽山上埋著一處寶藏……陶兄,陶兄,你怎麼了?”

“啊!我沒事,沒事,什麼寶藏,道聽途說而已,許兄萬不可因為這謠言,白白損耗了願珠。”

陶景山儘量平心靜氣地勸說道,他心中實則已沸騰如煮。

他怎麼也沒想到,許易他馬也盯上了三陽山。

許易擺手道,“陶兄說的不錯,一開始,我還真當他是謠言,可現在我不這麼看,我有兩大證據。”

“證據,還兩大?”

陶景山瞪圓了眼睛。

許易端起茶杯,一飲而儘,衝陶景山抱拳道,“多謝陶兄的茶,隻是滋味著實寡淡,喝不慣啊,我還是先告辭了,不打擾了。”

陶景山一把將許易抓住,掌中多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紫色小罐兒,換了一套茶具,從紫色小罐兒中掐出細細一撮嫩綠的茶葉,放在小火爐上烹煮起來,不多時,驚人的清香彌漫開來,“多少年了,就這一點存貨,全叫許兄給禍禍了,該著我破財,許兄,這會兒再賣關子,總歸不合適吧。”

他正聽得七上八下,如何肯放許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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