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章 強者如鯽(1 / 1)

我從凡間來 想見江南 1058 字 2個月前

“那是個什麼字。”

許易傳心念道。

“碑!一個碑字!”

靈鼇上人傳心念道。

“碑”字,的確是一個引人遐想的字。

許易幾乎瞬間就明白靈鼇上人想乾什麼,“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去那個地方探探,卻不知和我的木植精靈恢複如常,又有什麼關係?”

靈鼇上人傳心念道,“前輩,若我說肯定能在那墓中找到幫助前輩木植精靈恢複如常的寶物,定然是在欺騙前輩,但如此一座掩藏在紫域的偉大墓葬,其中獲取一些令人難以想象的寶物,不是理所應當的麼?在這其中,也未必不能發現幫助木植精靈恢複的靈藥。”

“至少,胡某所見的那些怪異植被,就像是活著的,覆蓋了整個峽穀。”

許易盯著靈鼇上人,傳心念道,“莫非自你見了那個碑字後,便再也不曾回訪了麼?”

靈鼇上人傳心念道,“我的神魂被那碑字震動,傷得雖然不重,卻久久難複,留下了隱患,哪裡還敢在紫域久待,便趁機脫出了紫域了。”

“若非今日有幸得見似前輩這般超級強者,胡某也隻能將當日所見,死死壓在心中,不敢生半分妄想。”

“今日既見前輩,胡某卻不能坐視那等寶藏,依舊在紫域沉淪,不得見天日。”

許易傳心念道,“你是想與許某結伴,共探那神秘古墓?”

靈鼇上人搖搖頭,“胡某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在這偏僻之地,尚能縱橫,但真到了紫域,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即便去了紫域,要麼是炮灰,要麼是前輩的拖累,胡某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我觀前輩似乎久不出世,於當今天下變化,所知不多。胡某就鬥膽說上幾句。當今之世界,自不複大變之前的模樣。”

“往昔,便是一府之地,也難有幾個陽尊,點元強者更是傳說,能成為點元強者的,都是聖族和八大仙門的內門弟子。”

“而如今呢,前輩親眼所見,連衛家這千裡之地的豪強,都在圖謀五轉點元,將來肯定會選擇進入紫府,曆練心境,培養戰力,再出來時,必定要通向真丹之境。”

“區區千裡之地的豪強,都有成為真丹的野望,如今的真丹前期之數,前輩可想而知。”

許易精神大震,他的確從胡教習處,得到了些消息。

奈何那位胡教習的層次實在太低,所知極為有限,今日得靈鼇上人一番解說,他才確信世界果然是大變了。

“莫非現在的八大仙門和聖族的真丹強者,已多如過江之鯽,可有人突破真丹後期,成就靈根?”

許易傳心念道。

靈鼇上人心中一驚,繼而大喜。

他早就猜測許易是真丹強者,至少是真丹前期,而真丹後期更是有很大可能。

如今“靈根”這個連他都不曾聽過的詞兒,從許易口中吐出來,他幾乎就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靈鼇上人心中愈發敬畏,傳心念道,“的確如此,仙門之中,現在的真丹強者,為數不少,甚至因為真丹強者的大幅度增加,如紫府那般,真丹前期,也分作三星,至於真丹後期,卻罕有傳聞流出。”

許易點點頭,“你將紫域古墓的消息,告知我,卻還不曾明說,你想要些什麼,還是那句話,許某恩怨分明,豈會白受你的好處。”

靈鼇上人心中歡喜,麵上越發恭敬,“在下若說無所求,必是騙前輩。在下也不敢多求,隻求前輩將柳葉掌的神功傳授在下,在下便心滿意足。當然,若前輩有不便,給什麼,胡某就要什麼,絕不挑揀。”

“此外,晚輩也可發誓,若從前輩這裡學了神功,絕不外傳,並終身守口如瓶。”

靈鼇上人是聰明人,紫域中的古墓,於他而言,根本就是畫餅。

若能用這畫餅,換取實打實的好處,他自然樂意。

當然,他之所以沒將這畫餅朝彆人去換。

一者是,他也沒有相熟的真丹強者,也很難接觸上,即便接觸上了,他得先擔心自己的安危,哪裡敢想彆的。

二者,許易的行事風格,讓他確信這是個有風範的前輩。

否則以許易的能力,何必替衛鼎護法,直接武力捉拿衛開泰,自然能讓衛開泰有什麼說什麼。

靈鼇上人絕想不到,許易不是有風範,是他本就在陪著秋娃到處玩,怎麼玩都是玩,他何必破壞秋娃的興致。

若是許易知曉,陰差陽錯,反倒讓靈鼇上人信了他有風範,恐怕會哭笑不得。

“柳葉掌?好吧,此功法便與你。”

許易很乾脆地取出一塊玉玨,錄入功法,交給了靈鼇上人。

他對靈鼇上人起了齏粉愛才之心。

以靈鼇上人親見他使出的神功,便有三種,而靈鼇上人,隻選擇了最低層次的柳葉掌,足見靈鼇上人的明智。

因為其餘的戮靈指和裂空手,修習的條件實在太過苛刻,若非遇上許易這等人族體修的變態,根本無法修成。

靈鼇上人接過玉玨,連探查也不探查,便將刻錄了地理圖的玉玨,交給了許易。

許易探視一番,卻見內中,隻有一些古怪的山形,河流,石像,以及一些注腳。

想了想,他也明白了,有了這些參照物,何必地理圖,說到底,於修士的強大,找到了參照物,就足夠尋到最終的目的地了。

交還了玉玨,這場密談便即結束。

許易重新出現在演武場,朗聲道,“事情就這樣吧,賀金麟,你負責結算這些高人的辛苦費,沒意見吧。”

得了有用的消息,他殺心已淡,但賀金麟做下的破事兒,他卻沒忘。

賀金麟忙不迭地點頭,哪裡敢說個“不”字。

隨即,許易的視線在衛開泰臉上定格,對這個始作俑者,他沒辦法有好感,何況,這家夥根本沒幫上忙,新賬舊賬一算,這混蛋似乎也沒存在下去的必要。

許易眼中的殺機才漏,滿場鴉雀無聲,衛開泰更是體如篩糠,噗通一下跪倒,不停喊著“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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