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七章 掛日之地(1 / 1)

我從凡間來 想見江南 1079 字 2個月前

穿入聖庭後,老鬼已摸清了晶玉骷髏的詭異,原來這晶玉骷髏乃是修成真元五轉陽尊大能的遺骸,又經過陰河淬煉數百年,才成就如今威力。

此晶玉骷髏,極尖極銳,近乎無堅不摧,早期縱橫大越,無有抗手,便憑一具骷髏,竟能招來天地災劫。

自入得此界後,老鬼亦以魂體禦使此晶玉骷髏縱橫一方,爾後又經秘法修持,成就人身。

可他絕未想到,如此強悍的晶玉骷髏,竟在這該死家夥的肉掌下現出裂紋,這是何等恐怖的鍛體神功,他簡直難以想象。

許易毫不罷手,冷道:“你速速聯係瑞鴨,我要與他講話。”

乍聞夏子陌還活著,許易哪還顧得了其他,老鬼被逼無奈,隻好取出一枚傳音球,催開禁製,連聲呼喚。

不多時,那邊便傳來瑞鴨那慵懶不耐煩的聲音,“一點小事,你這潑才都辦不明白,真不知道要你有何用。”

老鬼頓時麵現惶恐。

許易道:“鴨子,多時不見,你竟成了氣候,混成了大德威少,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瑞鴨毫不驚奇,依舊懶洋洋道:“我派這潑才前來處置此事,未用傳訊珠與你直接溝通,便是不想與你多言。既然你有本事逼迫這潑才動用傳音球與我聯係,足見你小子這段時間又有際遇,修為大進。很好,隻有這樣,我才放心你能完成我交辦的任務。”

“至於你找本少,定然是問那夏子陌的下落,我也不瞞你,此事我曾推演過,奈何天道茫茫毫無頭緒,說明了什麼,說明那晏姿絕然不在此界,不在此界之人,你讓我如何幫你推演。也罷,既然你用這傳音球與我取得了聯係,足見你我緣分未儘。”

“昔時在大越,你對本少雖不甚恭敬,但也算頗為關照,這份情意我總也要記上一分兩分,便再送你一場緣法。不過,話說在前頭,你先將這潑才的心魂還於他,這潑才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勝在忠心耿耿,頗為得用,本少的宗旨向來是賞罰分明。”

許易既興奮又失落,興奮的事晏姿既還活著,那便是天大的好消息,失落的是,依舊下落不明。

好在,終歸有了準信。不管瑞鴨是真算不了還是假算不了,來日方長,將來總有機會拿捏瑞鴨。

至於瑞鴨要求歸還老鬼的那縷心魂,他毫無異議,當即將那縷心魂排出。

老鬼大口一張,猛的將那一縷心魂吞入,頓時慘白的臉上竟生出一抹紅暈。

彼時,許易拿捏老鬼心魂,是想讓這老鬼為其所用,如今他實力暴漲,縱來十個老鬼,對他也無多大用處。

瑞鴨既然開口,他樂得做這人情。

與此同時,他也好奇,瑞鴨到底要送出怎樣的緣法。

老鬼得了許易歸還的那縷心魂,沒口子稱頌大德威少,語氣之謙卑,吹捧之肉麻,讓許易直覺紮耳朵。

瑞鴨似也嫌老鬼聒噪,命他立即趕回,老鬼身形頓時化作一縷輕煙,飄騰不見。

又過片刻,傳音球中傳來瑞鴨極顯疲憊的聲音,似乎又動用了算術,疲乏至極,“一路……向西,千運之……城,掛……日之地。”

言罷,許易掌中的傳音球便即破碎。

許易領教過瑞鴨的神算,知曉這句話雖無邏輯,但指示已經明確。

當即便騰出冷陽峰,入了最近的城池,尋覓一家商鋪,購得了最全麵的地理圖誌,仔細觀摩了近一炷香工夫,鎖定了正西三百萬裡外,一個喚作千運的城池。

而那千運城也早就出了劍南路的地界,分屬於劍南路西邊的升龍路。

許易不願耽擱,徑直乘坐傳送陣,便開始了大跨越。

三百萬裡之遙,頻繁的輾轉各大商會的傳送陣中,直到次日清晨,他方到得那千運城中。

一許易仔細看過千運城的堪輿圖,知曉這是坐落於整個聖庭西北邊陲的一座中等規模的城池。

東臨大海,北接荒漠,氣候多變,因位居要衝,乃是三教九流交彙之所。

瑞鴨給的提示極為明確,到達這千運城後,下一步他便要尋覓那掛日之地。

然這掛日之地太過抽象,沒有明確的指向。

好在許易常去陌生之地,已有一整套的經驗辦法。

出得經營傳送陣的商會,他徑直朝最近的城門行去。

一炷香後,到得城門口,才費了十餘枚靈石,便將左近的數十路導一並聚集起來。

又花費了不到百枚靈石,堪堪半盞茶的工夫,他便鎖定那掛日之地,當是這千運城中極為有名的一家喚作“停日樓”的客棧。

在一名路導的殷勤引領下,許易順利到達了停日樓,結清了靈石,徑直跨進樓來,要了最上等的房間,他便被引至了頂樓,位於懸空十餘丈處的一間上房。

許易臨窗而望,但見地闊天空,東西南北四麵的大窗,全大開著,足以保證身處其室而能毫無死角的睹見四野風光。

許易聽路導介紹過這停日樓,此樓臨江而建,四麵皆曠,又起的極高,臨及最上三層,已是塔式結構,一層隻置一間客房,四麵皆開大窗,對山接水,攬日邀月,蔚為大觀。

尤其是此間山水靈秀,太陽一照,半山紅透,江水更是一半蒼翠,一半醉紅,而此景致,又隨著太陽的變化,而不斷地鋪陳色彩,極為著名。

安居其中,能睹朝陽生煙霞,能觀午陽咽蒼山,能賞夕陽醉秋水。

一日陽光之美,皆可見得,故名停陽樓。

停陽樓風景極闊,登入其上,江景山景皆納入眼中,樓中廚子的手藝,也極為不錯,整治的好宴席。

而許易卻毫無玩賞之心,食不甘味,味同嚼蠟。

轉瞬,他在此間已等候了一整日工夫,卻絲毫沒等到瑞鴨所說的機緣。心頭卻起了巨大的糾結。

一方麵他擔心這掛日之地並未找準,畢竟這停陽樓隻是他根據瑞鴨所給的指示,以及諸多路導提供的消息,綜合得出的結論,乃是推測,若說百分之百準確,卻也未必。

另一方麵他又怕離開此地去往他處後,機緣恰好於這停陽樓中到來,豈不生生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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