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厚積(1 / 1)

我從凡間來 想見江南 1063 字 2個月前

持續五個時辰的分魂,許易也不過稍稍感覺到一絲疲乏,足見他如今的真魂之強,當真是今非昔比。

念頭一動,三件靈器,淩空而起,要東便東,要西便西,操控自如。

許易忽然明白了鄧黑臉為什麼建議自己用真魂溫養這三件靈器,道理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無非是有助於自己在可能遇到的拔河比賽中勝出。

所謂拔河比賽,正是這種情況,當一方用魂念操控器物,攻擊另一方時,另一方同樣可能用魂念,操控攻來器物,這個時候,魂念的強弱,將決定操控權的歸屬。

而一旦一方操控的是真魂溫養過的靈器,同是陰尊,幾乎不可能完成操控上權的搶奪。

此刻,許易操控這三件靈器便有這種感覺,比沒溫養前,要靈便了太大,好似操控的是一根鴻毛,極是輕鬆。

許易正待結束操控,忽的,發現戮仙矛有些不對勁。當即收了鐵精,鎖真瓶,專心致誌的控製,感悟著戮仙矛。

終於魂念一個拉扯,戮仙矛竟然分列開來,分成兩個更細更小的戮仙矛,魂念再拉扯,兩根戮仙矛,竟又分成四根更細更小的戮仙矛。

許易魂念持續放出,戮仙矛竟不斷分裂,直到許易漸漸發現自己快要掌控不住這上白根細若銀針的小矛,他終於停止了分裂,專心致誌地控製著上百根小矛,忽上忽下,忽東忽西,忽而分裂,忽而聚合,忽而刺,忽而紮,越控製越是得心應手,不過半個時辰,許易竟能做到同時控製上百根小矛,做出不同的動作。

如果此刻,鄧黑臉在側,非驚得叫起來。

不同的修士,魂念誠然有強弱之彆,可這強弱之彆也決計不能到達這種程度。

便是他自己,也至多能同時分出二十餘道魂念,便到了極限,哪裡有陰尊強者能同時分出上百念頭的,即便這上百念頭動隻能控製微塵,那也不可能,慣因陰尊強者的真魂韌度,不可能到達這種程度。

許易哪裡知道自己又在上演驚世駭俗,完全沉迷於其中,那隻戮仙矛被他不停的分裂,又不停的組合,轉瞬,又在空中組成矛陣,對著四麵的銅牆鐵壁,如暴風驟雨般的射去,轉瞬,便將四麵的銅牆鐵壁射出一片片的針眼窩。

徹底掌控了戮仙矛,許易精神大振,隨即,自須彌戒中,喚出了數根芒針。

這芒針正是他自鐘老魔處搶奪而來,也親自試驗過,芒針的穿透力驚人,便是他運轉玄霆淬體訣,這芒針也能刺破他的表皮。

當下,他分彆操控著一根芒針,和一根細若芒針的小矛,兩物相對而刺,無聲之中,芒針瞬間彎折,進而斷為兩半。

許易萬分欣喜,雖早知道這戮仙矛能被冠以這等名號,必有不凡,卻沒想到竟是這般的靈通之器,可分可聚,威力無窮。

忽的,他腦海中,閃現出了周宗世用這戮仙矛攻擊自己的畫麵。

這家夥不用魂念,而選擇用真魂,無非是自信真魂之速,不在魂念之下。

不分裂戮仙矛攻擊,而用真魂持拿攻擊,多半也是忌憚自己在十八場擂戰中積累的出超級名聲的護體神功。

倘若是當日,周宗世以魂念分裂戮仙矛進攻,他是無論如何不可能避開的,當然,有玄霆淬體訣在,有招魂幡在,周宗世的命運多半還是難以更改。

收了戮仙矛和餘下的三根芒針,許易補充了點清水,盤膝在一邊的石床上坐了,就此安眠。

一覺睡得踏實極了,他再醒來時,氣窗外折射而入的太陽,刺目逼人,顯然,已過了正午。

作了簡單的洗漱,許易的注意力投向了那盒重珠。

念頭全力朝盒中的重珠放出,立時,七枚重珠跳起,又有一枚落下。

許易勉強控製著六枚重珠,雙目瞬間通紅,瘦臉充血,難受至極。

堅持不過十數息,他便掌控不住,六枚重珠儘數跌落在地。

雖未能堅持多久,許易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試驗出了自己魂念能承載的重量。

六枚重珠,一枚是五十斤,六枚則是三百斤,算上那跌落的一枚,他真魂伴生的魂念之強,顯然是超過了三百斤。

這個數據,是陰尊中強者的三倍,弱者的六倍。

許易不知道如此福利的源泉,到底是那與眾不同的地魂,還是融合了完整的地魂,抑或是兩方麵的因素兼而有之。

能承載三百斤的魂念?許易忽的突發奇想,他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說的是,不管再大力的力士,絕不可能自己提著自己的頭發,將自己提的脫離地麵。

他很想知道,自己的魂念到底能不能提著自己脫離地麵。

他這具肉身,看著單薄,卻凝實無比,一身血肉少說也有三百斤。

念頭一動,許易釋放出魂念,魂念將他包裹,果真緩緩將他托了起來,移動得雖然緩慢,卻極是穩定。

許易萬分享受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完全超過了釋放真煞禦空,就好似他天生能操控空氣一般,自由的翱翔。

滿室遊走了片刻,許易放掉了魂念,落下地來。

相比搬運肉身,顯然,搬運重珠,操控重珠,更有助於對魂念的鍛煉。

這一鍛煉便是足足五日,似乎是知曉未來的挑戰壓力不小,許易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魂念的鍛煉上。

他同時操控五枚重珠,像初次在演武場上控珠那般,小心翼翼地維持重珠在眉心處。

無數次的失敗,始終不得成功,而這無數次的失敗,帶來的好處是巨大的,許易對魂念的使用越發純熟。

這一日上午,許易正收斂心神,全力操控著重珠,地上的門禁玉牌發出了蜂鳴。

許易知曉,鄧黑臉格外開恩,替自己爭取的自由訓練的時間完結了。

出得白樓,許易直奔八角樓,不過半盞茶,便來到了演武場上。

他到來時,十七名同科舉士,儘皆在場,同在的還有鄧黑臉,和一位同樣身著繡著兩顆明星的二級星吏,卻是個明眸皓齒的青年公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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