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倭寇臉色蒼白的要命,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知道我還能扛多久......”
“好難受......”
另外兩個倭寇也是度日如年,忍受著身體的劇烈不適,難受的虛脫了都。
快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有一個倭寇驚喜的發現,他的頭好像沒有那麼暈了,天也不轉,地也不晃了,雖然身體還是虛弱,但是切實的感受到好轉了。
“你們怎麼樣,我感覺身體開始變好了,天不轉地不晃了。”他不由欣喜的問道。
“呃,你還彆說,我好想也有點好轉了。”立馬就有一個倭寇回應了。
“我感覺不大。”
“呃,咳咳,我怎麼感覺更嚴重了。”
剩下的兩個倭寇,一個感覺不明顯,另一個則是更重了,肉眼可見的虛弱。
“太陽也快落山了,快看看頭領還有那個倭島武士怎麼樣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幾個倭寇趕緊去稻草鋪子上看麻葉和另一個真倭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個真倭已經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至於麻葉,麻葉燒的糊塗了,嘴巴呢喃,聽不清說什麼,表情一會害怕,一會憤怒,一會又一副要登基加冕的傻笑,完全病入膏肓的樣子。
“馬上就天黑了,咱倆在好轉,咱們去砍樹,扯樹藤,做一個擔架,把頭領抬回拓林老巢。”
一個身體有所好轉的倭寇提議道。
另一個好轉的倭寇,也是麻葉最心腹的那個倭寇,閉上了眼睛,好像在做什麼抉擇。
“你在想什麼?天都快黑了,你難道不想儘快回到拓林老巢嗎?”
那個倭寇催促道。
“兄弟,過來,借一步說話。”最心腹倭寇對那個倭寇招了招手,示意他去外麵說話。
“乾什麼?這天都要黑了,你有點奇怪。”那個倭寇嘟嘟囔囔著,跟著最心腹倭寇去了外麵。
“你覺得咱們頭領還能抗到回老巢嗎?”最心腹倭寇小聲的問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倭寇。
“咱們頭領雖然病症嚴重,但是撐到拓林老巢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你小子不對勁,你想說什麼?”那個倭寇也不傻,說到一半,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最心腹倭寇。
“如果頭領撐不到拓林老巢呢,你說徐海大頭領會不會問我們的罪?!頭領可是喝了咱們煮的野菜木耳湯成這樣子的。”最心腹倭寇反問道。
那個倭寇臉色有些蒼白的爭辯道,“咱們又不知道井水有問題!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頭領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撐到拓林老巢應該沒什麼問題。”
“即便頭領能撐到拓林老巢,即便咱們不會因為那一鍋野菜木耳湯問罪,可是之後呢?頭領什麼時候才能恢複正常,就憑咱們老巢裡的那幾個被擄來的半吊子大夫,他們那醫術比跑肚拉稀還拉稀,連普通小病都有一半都治不好,能治好頭領嗎?咱們是倭寇,可沒什麼尊老愛幼的傳統,如果頭領短時間恢複不了,那頭領肯定失勢,徐海頭領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獨掌大權的機會,如果頭領失勢,咱們這些頭領的心腹也不會有好下場!”最心腹倭寇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倭寇,緩緩說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那個倭寇眯起了眼睛。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咱們也該考慮考慮咱們的後路了。”最心腹倭寇陰惻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