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就等,再有下次還這麼打,朱平安一點也不擔心腹黑小蘿莉的威脅。
重新走到溝裡,將土特產重新撿到籃子裡,然後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掩埋起來,擔心被朱父或者陳氏路過看到了心疼或者失望。這種氣憤自己一個人嘗過就夠了,更何況自己還給過腹黑小蘿莉及包子小丫鬟教訓了,就不要因為這件事讓其他人不愉快了。
朱平安回到家的時候,朱父和大哥朱平川也恰好從山裡回來了,這次進山似乎有點意外。朱父和朱平川兩人身上帶了些傷,朱父的後背有刮擦的痕跡,粗布衣服後背有三道血痕,雖然很淺,但看上去也夠嚇人的。相對於朱父,朱平川算好很多了,隻是手破了點皮。
不過儘管如此,兩人臉上還是高興的很,因為他們帶回來了一頭至少兩百多斤重的野豬,蹄子被草繩捆著,這麼重真不知道兩人是如何帶回來的。這是一頭黑灰色的野豬,和家養的豬區彆很大,首先是個頭大,背脊鬃毛又長又硬,另外就是這頭野豬有兩個象牙似的大牙,外露而且還上翻,看上去很嚇人。
陳氏在一邊掉眼淚,先是心疼的拉過朱平川檢查他的身體,見他隻是手破了點皮後,臉色才好了點;可是當看到朱守義時,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了,心疼的拉著朱守義檢查他的身體,擔心朱守義其他地方受了傷卻硬撐著不說,發現隻是後背擦傷後,擔憂的神色才算緩了下來。
“逞什麼能,走時咋給你說的,我兒子少一根毛就找你算帳,現在我兒子手都破了,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陳氏擔憂消除後,後怕不已,拽著朱守義就是一頓教訓。
朱父隻是傻笑,倒又把陳氏氣的不輕。
和陳氏不同的是其他人的反應,祖母也隻是在一開始擔心了一小下,見兒子孫子都囫圇著後就把注意力轉到了野豬身上了。至於小四嬸從一開始到現在完全是沉浸在野豬身上,連連驚呼好大的野豬之類的。
祖父很快也從外麵回來了,看到朱父打來的野豬後,也是驚奇不已,簡單的問了下朱父和朱大川的傷勢,就仔細的問起野豬的收獲來。
朱父在回答前,唏噓不已了,連連說“幸虧這次彘兒沒有跟來,說起來還得感謝人家李大財主家的小姑娘,要不是人家來找彘兒玩,彘兒就得跟我們進山,那就不好了。”
“你們是不知道啊,這次我和大川去山裡,去查看上次下的套,沒想到就碰到了這個家夥。”朱父說的時候,看了看那頭黑灰野豬,還有點後怕。
“咋山外圍也不安全了?”陳氏也是後怕不已,“那咱以後要不就彆進山了。”
陳氏一句話出口,明顯看出小四嬸和祖母臉上不高興。祖母也真是的,朱父也是你的兒子啊,怎麼就感覺沒把父親太放在心上呢。這可能就是排行老二的悲哀吧,第一個孩子是爸媽的心頭肉,爸媽第一次做父親驚喜寵愛全部都給了他;第二個孩子呢就不同了,有了第一個孩子,父母的驚喜就大大降低了,第一個孩子已經在心裡麵占據了很大的位置了,留給第二個孩子的位置就沒那麼大了;當然老幺就有不同了,像四叔,老來得子,又是最小的,父母肯定格外疼愛。
朱父卻是一臉不在意,憨憨的笑著說,“那用那麼緊張,這次也是意外。這頭野豬可能貪吃蜂蜜,啃了一個馬蜂窩,讓馬蜂一頓蟄,蜂毒讓它失去理智了吧,一頭撞進了我下的套裡,逮個正著。我們正好趕上,沒察覺套裡有這麼一個大家夥,它突然衝過來,我們沒防備受了點小傷。”
其實當時的場景遠遠比朱父說的要驚險的多,朱父下的套在灌木叢中,隱秘,朱父和大哥朱平川靠近的時候,這頭野豬嗷一下子突然衝出來,要不是朱父眼疾手快將朱平安撲倒在地上,後果不堪設想。這個灌木叢裡下的套不是捉野豬這種大家夥的,要不是野豬貪吃蜂蜜中了蜂毒,這種套還捉不住它呢。幾種因素的一起作用下,這頭貪吃的野豬就成了朱父和大哥朱平川的獵物。
因為野豬體型大沉重,朱父和大哥朱平川費了好大的勁才一點點將它弄下山抬回家來。
雖說受了點小傷,但是有這麼一個大家夥,還是讓人覺的很高興的。
“老二,你明天把這大家夥弄到鎮上賣了去,肯定值不少錢。”祖母對著肥頭大耳的貪吃野豬很是滿意,家裡正缺錢呢,於是就催促朱父明日去鎮上賣了野豬。
“好的娘。”朱父點頭就答應下來。
野豬和家養的豬不同,野豬是在山野間奔馳的物種,家豬是在豬圈裡滾泥巴的物種,因為這種區彆導致野豬肉的肉質和家豬的肉質有很大區彆,野豬肉瘦肉多,口感好,且含有各種氨基酸和纖維,它既有豬肉的鮮嫩,又有自身野味的獨特,大補的很,價格也比家豬貴上好幾倍呢。
明天去鎮上剛好也可以把大哥采摘的金銀花一並賣了去,隻是可惜金銀花的花期也快結束了,聽大哥說金銀花再采摘一兩次就過了花期了。
晚上吃晚飯時,祖母讓朱平安去給祠堂裡的大伯父,真是能看出祖母偏心,給大伯送的飯菜是額外做的小灶,比一大家的晚飯好的多,葷素搭配,湯鮮味美粥也濃,搞的朱平安都想犯錯去祠堂受罰了,不過想到祖母絕對不會對自己這般的,也就淡了這個心思。
在祠堂反省的大伯,沒有一點反省的樣子。自己飯菜還沒送到呢,人家那早就已經吃上了,四菜一湯,精致的很,一看就是飯館出品。
大伯父一手夾菜,一手執書,悠然自得。
大伯哪來的錢?
還有祖父不是讓你跪著反省的嗎?
朱平安抱著食盒走進祠堂,將悠然自得的大伯嚇了一跳,本能的身手想要擋住那一桌飯菜小酒,可是那麼大一桌怎麼擋得住。不過在看到是朱平安後,大伯也就大喘了一口氣,不再遮掩了。
“彘兒啊,這飯菜是大伯讓人做來祭拜祖宗的。”大伯擦了擦嘴,一本正經的解釋。
“哦。”朱平安點頭,心裡不屑,真拿我當孩子哄呢。
“咳咳,這個回去就不要給你祖父祖母說了哈。”大伯咳嗽了一下,冠冕堂皇的給朱平安說。
“這個彘兒啊,飯菜留下,來,這個你拿去買糖吃。”大伯說著遞給了朱平安一枚,沒錯,一枚銅錢。
大伯父讓朱平安留下飯菜是為了遮掩他吃過飯的時,留下飯菜,朱平安也不說的話,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儘管不屑,朱平安還是接過一文銅錢。
不告訴祖父祖母,沒關係啊,我可以告訴小四嬸,小四嬸肯定樂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