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又見麵了。”秦墨上前行禮。
黑衣老者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一圈,示意秦墨等先將這裡打掃乾淨,再到一旁說話。
此時,一眾白澤宗強者已是化為灰燼,地上殘留著一隻隻百寶囊,乃是銀澄刻意避過,未曾將這些百寶囊燒毀。
不過,秦墨比較意外的是,銀澄竟將那女子也焚成灰燼,絲毫沒有留手,這倒是比較少有的。
要知道,以往這狐狸雖是行事肆無忌憚,無論對手是男是女,都是不會留情,但是,對於女子,隻要不是生死之仇,至少不會趕儘殺絕。
卻是想不到,這一次絲毫沒有留手,看來之前這狐狸真是陷入暴怒,出手沒有絲毫留情。
“你小子在想什麼?是怪本狐大人辣手摧花嗎?哼,那個女人是半妖,體內有獅族的血統,留下來就是一個禍患。”銀澄察覺到秦墨的心思,冷哼一聲,傳音回應。
秦墨搖了搖頭,不搭理這狐狸,知曉這貨還在憤怒狀態,說什麼都帶著火氣。
刷刷刷……
尚未等秦墨反應過來,銀澄已是出手,四隻爪子,九條尾巴連連動作,將地上殘留的寶物一掃而空,同時,還順便將這些百寶囊,寶物上的印記抹去,其動作之熟練,之迅速,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你……”秦墨瞪視著銀澄,很是無語。
這狐狸也太貪了,好歹也該給同伴留一點好東西,就這麼包圓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對此,銀澄確是很理直氣壯,聲稱是它出手擊殺的這群家夥,之前又遭到藍袍青年的襲擊,身心都受了創傷,自是要有點好處,才能安撫它受創的心靈。
再者,秦墨、蕭雪晨,還有三頭神獸幼崽的氣息,與此前有著很大的不同,分明是得了莫大的好處,又何必來和它爭這些殘羹冷炙。
秦墨、蕭雪晨很無語,卻是無力反駁這狐狸的歪理。
不遠處,黑衣老者笑眯眯的看著一行年輕天才,目光在秦墨等身上掃過,渾濁的眼眸中有著一絲感歎。
“年輕真是好啊……,想當初,老夫我等也是如此的張揚……”
隨即,秦墨等走了過去,向黑衣老者行禮,很是尊敬。
近距離相見這位老者,蕭雪晨、銀澄的感受都是無比震撼,似是一片汪洋在麵前,蘊著無比熾盛的氣息,其威壓若有若無,卻是無比恐怖。
可以肯定,這是一位無比恐怖的強者,銀澄的推斷與秦墨一致,黑衣老者的實力之高,恐在晁破霄之上。
甚至於,這狐狸還猜測,黑衣老者存在的歲月,也比晁破霄更古。
這是一個令人震動的結論,難道說黑衣老者是與白澤湖一起誕生的,存在於遠古時代之初?
秦墨的感受則是沒有那麼明顯,他如今的神魂無比強大,麵對黑衣老者的威勢,能夠淡定自若。
令人意外的是,五彩小貓咪、小白虎不二,還有小龍崽都是出現,紛紛竄至黑衣老者肩頭,一個個興奮的叫喚著,似是對其氣息很親近。
這樣的變化,使得秦墨等很吃驚,都是看向黑衣老者,猜測其真正的身份,難道是某種強橫的神獸。
也隻有神獸之間,才會有這樣本能的親昵,第一次見就能如此沒有隔閡。
黑衣老者薇薇一笑,抬手示意,讓秦墨一行跟上,而後轉身,朝著一條偏僻的山路而去。
“前輩,這是去哪裡啊……”
銀澄喊道,它看了看山峰四處的寶光,很是不舍,想衝過去奪寶。
現在的水底山峰,已是真正成了一座寶山,一道道寶光衝起,在半空中閃耀,即使是山中的禁製,也是無法掩飾璀璨的光輝。
其中有數道寶光,都是聖級頂階品質的神物,這都是稀世之寶,若是失諸交臂,狐狸會很痛心。
黑衣老者腳步不停,一個邁步,就已到了山路的儘頭,他的笑聲隱隱傳來:“這次山中出世的寶物,最為珍貴的就是那滴猩紅之血,都已被你們得到了,還要在意其他乾什麼?況且,機緣不可獨得,若是占儘這裡的造化,對你們都沒什麼好處……”
秦墨、蕭雪晨都是一驚,兩人都知曉那滴猩紅之血非同一般,卻是料不到,黑衣老者會有如此高的評價,竟是此次出世的寶物之最。
“那滴寶血呢?在哪裡,分本狐大人一點?”銀澄則是要抓狂了,這才分開多久呀,這小子就得到了寶山中出世的最強寶物,這運氣也未免太好了點吧。
秦墨沒有說什麼,扯著狐狸一起跟上,追隨黑衣老者的身影而去。
沿著這條偏僻山路,一行身影快速前行,周圍的水霧越來越濃烈,到了後來,已是如厚厚的雲層,遮蔽了視野。
至於這條山路,則似沒有儘頭,也不知何時能走到頭。
秦墨一行都是驚異,明白這條山路很不一般,與山峰中其他的路途並不一樣,似是通往水底山峰的最深處。
“這條道路,才是這座水底山的主道,隻不過,被以前的斑斕穀主以特殊手段遮蔽了,若非老夫帶路,當世能尋到這裡的,應該是不超過一手之數了……”
黑衣老者徐徐開口,他的步伐看起來緩慢,卻是每跨出一步,都要秦墨等全力跟隨。
這種挪移之技,比之所謂的縮地成寸,已是不知高明千百倍,疑似融入了空間力量的運轉。
秦墨一行也是心中震動,很顯然黑衣老者認識昔日的斑斕穀主,對於這座水底寶山也很熟悉。
可是,在斑斕島上的傳聞,斑斕穀從發現開始,也即是中古時代之初,就是一座空穀,由此推斷,黑衣老者的年歲實是高的嚇人。
終於,一行身影穿過了濃密的水霧,前方是無比高聳的峭壁,抬頭仰望,竟是看不到峭壁的頂端在那裡。
在那峭壁前,有著一個石丘,微微凸起地麵,看起來並不起眼。
若非是石丘前,橫躺著一塊斑駁痕跡的斷碑,秦墨一行都是意識不到,這是一座墳墓。
凝神望去,秦墨等觀察那塊斷碑,想要知曉這裡埋葬著誰。卻是失望的發現,這塊斷碑得字跡被抹去了,斑駁痕跡下空無一字。
“前輩,這裡是哪位埋骨之地?是斑斕穀主麼?”秦墨問道。
這一路行來,黑衣老者提及斑斕穀主數次,其言語之間,有著對其緬懷之意。現在,又見這座石丘,由此推斷,這個墳中很可能葬著就是斑斕穀主。
不過,銀澄則是嘀咕,覺得若真是斑斕穀主的埋骨之處,就未免有些寒磣了。能讓黑衣老者平等對待,斑斕穀主必定也曾是驚天動地的大高手,若是逝去後,卻是這樣一座墳墓,著實是不符身份。
“怎麼了碑也斷了!生前若是豪雄,死後埋葬之所也該好好料理才對。”銀澄這般嘀咕,也是對黑衣老者有些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麼。
隨即,它上前,想要將這塊斷碑扶起,卻是不料,入手處無比沉重,如同是一座萬仞巨嶽的重量,竟是無法挪動分毫。
“這塊斷碑……”
銀澄很是驚愕,而後抬頭,卻發現黑衣老者恰好看過來,那渾濁的眼中似是在看好戲一樣,仿佛在等著它出糗。
頓時,這狐狸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也不說什麼,運轉全身力量,試圖抬起斷碑。
吱吱吱……
斷碑發出一陣細微的響動,似是抬起了分毫,但是,銀澄卻已是咬牙切齒,運轉了全身力量才能做到這一點。
終於,這狐狸筋疲力儘,坐倒在地,喘息如牛,終是頹然承認,它僅能抬起這塊斷背一絲一毫而已。
“這塊斷碑是怎麼回事?如此沉重。”銀澄喘著粗氣,尚未恢複過來。
秦墨等也是驚愕莫名,這塊斷碑體積並不大,看著也不是如何沉重,為何銀澄僅能抬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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