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尚未等秦墨開口,鬆鼠小剛已是竄了過來,鑽進他懷中,吱吱的叫個不停。
“你這小家夥,又長胖了一圈!”秦墨撫著這頭通靈鬆鼠的光滑毛皮,不禁是笑了起來。
準確的說,鬆鼠小剛並沒有長胖,而是體型壯大了一圈,周身散發著純淨的妖氣,距離妖物通靈已是不遠了。
“你小子終於肯滾回來了!”奕銘風喝斥道,眼中卻是有著欣慰之色。
這段期間,奕銘風很擔憂秦墨的下落,這是他的愛徒,就算費儘手段也要找回來。
可是,秦墨卻是消逝了一樣,沒有一絲蹤跡留下,讓奕銘風很是擔心。
現在,秦墨再一次出現,實力又是儘複,讓奕銘風心懷大慰。
“讓奕師擔心了,小子本以為短時間內無法返回古幽大陸,所以沒有傳訊。”秦墨恭敬行禮。
奕銘風動容,聽出秦墨的意思,這少年竟是離開了古幽大陸。
打量著秦墨,奕銘風神情波動,看出秦墨身上的特殊之處,也沒有說什麼,領著秦墨走進鐵柳樹林中。
如今的鐵柳樹林,與之前截然不同,這裡陣勢天成,堪比一座聖級大陣,若是不懂入陣法門,會迷失其中,永遠也走不出來。
這也是奕銘風的手段,這段期間,對於古陣壇主的九十九座古陣,奕銘風又有了新的領悟,陣道造詣更上一層樓。
“奕師的陣道造詣,是中古時代之後第一了。”秦墨由衷讚歎。
奕銘風微笑,對於這個徒弟的奉承,他還是很受用的。
冰焱峰後山,這裡很寂靜,這段期間隻有奕銘風一人在此。
問及冬東咚、熊彪等人的近況,秦墨才得知,奕銘風考慮到他們的安全,讓他們一直逗留在獸王山脈。
這段期間的鎮天國,乃是暗潮洶湧,許多天宗勢力的強者都隱匿在其中,在找尋秦墨的下落。
千元宗內,甚至都有天宗安插的奸細,對於這樣的行徑,奕銘風固然惱怒,卻也沒有出手。
畢竟,涉及到的天宗勢力超過十個,即便奕銘風戰力堪比絕代武主,也無法應對這麼多龐然大物。
並且,外界一直盛傳,秦墨已是身死,即便在萬年大墓中,救下了許多天宗勢力的強者,但是,人走茶涼,古今一理。
秦墨人若是死了,那些被救的強者們也隻能出麵顧護,不會再做更多。
“哼……,這群跳梁小醜,既然我回來了,自然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秦墨冷笑,殺意不加掩飾。
奕銘風則是點頭,既是愛徒歸來,自是要好好清算。
隨即,說起在境外之域的經曆,奕銘風不由震驚,沒想到這段期間,秦墨竟是進入那裡。
關於境外之域,奕銘風自是知曉,事實上,關於蕭莊莊主的下落,奕銘風一直很清楚。
追根溯源,奕銘風也是戰天城的老人,與蕭莊之間有過往來。
隻是,奕銘風震驚的是,秦墨進入境外之域,竟是在短短數月之間歸來,這是一個奇跡。
“你還得到了陣道源殿的傳承,封存在體內!”
聽到這個消息,饒是以奕銘風的鎮定,也是不淡定了,雙眼發光,要一窺陣道源殿的不世奧義。
關於陣道源殿的傳說,奕銘風自然聽說過,從年輕時就很向往,那裡封存著陣道巔峰的秘藏。
“想不到奕師竟聽說過陣道源殿。”秦墨也是很吃驚,青年神魂曾說過,陣道源殿並未在古幽大陸出現過。
奕銘風搖頭,喝斥道:“凡是陣道大宗師,都聽說過陣道源殿,你以為都像你一樣,白白浪費地脈陣道師的天賦……”
說到此處,奕銘風又搖頭,這徒弟其他方麵的天賦,也是絕豔,確實不好抉擇。怪之隻能怪,秦墨遇到他太晚,若是在這少年武道剛起步時收其為徒,現在秦墨的陣道造詣應是僅次於他了。
秦墨苦笑,怕師尊繼續念叨,連忙開啟體內的陣紋,讓其觀摩。
砰砰砰……
秦墨的身軀發光,五臟六腑中的陣紋印記燦爛,一瞬間繞體而出,他的七竅都開始發光,噴薄縷縷陣紋。
“果然是陣道源頭的陣紋,與古幽大陸的祖脈陣紋類似,卻更加古老!”奕銘風雙目發光,不斷拓印這些陣紋。
陣道達到奕銘風的層次,可謂是一通百通,對於解析過的陣紋,隻要看過一遍,就能洞悉。
“不愧是這小子的師尊,讓本座很驚訝。”青年神魂的聲音響起。
“誰!?”
奕銘風身軀震動,一股股可怕陣紋環繞,立成一座絕世殺陣。他很吃驚,竟有人隱匿在一側,卻沒有被他發覺。
“奕師,是我在境外之域遇到的一個同伴……”秦墨這般說著,取出了水晶瓶。
目光觸及這水晶瓶,奕銘風雙目一縮,無比震撼:“這是封存那個級彆存在的鎖魂之器!”
顯然,以奕銘風的見聞,認出了這件水晶瓶的來曆。
“本座來自天界……”青年神魂很平靜,簡單述說他的來曆。
片刻後,了解到一切,奕銘風便鎮定下來,對青年神魂很尊重,與之探討陣道源殿的陣紋,仿佛是相識多年的朋友。
見此情景,秦墨不禁撇嘴,他很清楚奕師的性子,必定是知曉一些秘辛,所以才會有此態度,卻是隻有他不知情。
不過,秦墨沒有時間糾結這些,他很快沉浸在古老的陣道中,聆聽奕師,青年神魂探討陣道。
不得不承認,青年神魂性子固然太自戀,但是,其見聞之廣博,遠遠超過了秦墨,乃是超級老古董的層次。
也唯有奕銘風,在陣道上造詣登峰造極,才能與青年神魂平等對話。
“這小子若是修煉陣道,憑地脈陣道師的天賦,估計十年就能趕上我了。唉……”奕銘風搖頭,恨鐵不成鋼。
“確是可惜,這小子身上的絕豔天賦,要數地脈陣道師的天賦最完整。”青年神魂也讚同。
旁邊,秦墨大感尷尬,平素奕師念叨也就算了,青年神魂也如此說,他卻又反駁不得。
也難怪奕銘風、青年神魂如此訓斥,陣道源殿的許多古老陣紋,需要地脈陣道師的天賦才能布置,這是讓奕銘風最鬱悶的地方。
接下來的三天,秦墨哪兒都沒去,與奕銘風待在後山,再加上青年神魂,一起拓印複原陣道源殿的古老陣法。
這是驚世的陣道傳承,要第一時間拓印出來,如此一來,古幽大陸的陣道將會達到新的高峰。
“有此古老陣道傳承,冰焱峰一脈,將成為大陸陣道之宗。”奕銘風這般說道,眼中閃耀光輝。
他並不在乎虛名,但是,能將他這一脈,發展成整個大陸的陣道聖地,乃是傳頌千古的傳奇。
“耗費一些時日,本座的那艘戰艦,也能進一步改造增強,陣道源殿的傳承實是驚世!”青年神魂也是驚歎。
後山大殿中,秦墨渾身陣紋沸騰,如太陽一樣閃耀,這三天的參悟,令他肉身經受再一次的淬煉,正在進行一次驚人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