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先生握著劈山刀,神情冷厲,心中對秦墨恨到極點。若沒有此人出現攪局,這場盛會本該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刻,現在,卻令他丟了一個大臉。
“哼!這枚裂刀紋的還有一個可怕效果,就是讓鑲嵌的武器,鋒利度提升一級,雖然隻能使用一次,卻足以斬殺對手。”
穀先生心中冷笑,猛地揮刀砍出,劈山刀劃出一道弧線,劈向那麵盾牌。
古峰主神情一肅,提著手中盾牌,迎麵撞了上去。
轟隆!
劈山刀砍中盾牌的那一刻,盾牌表麵忽然噴出火焰,反彈出一股絕強的力量。
穀先生整個人被衝飛,身體如箭一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壁上,徑直墜落在地,狂噴一股鮮血,暈厥過去。
他握刀的手焦黑一片,仿佛是被高溫灼燒過,經脈一根根凸起,呈現一片赤紅,顯是受到焰氣灼燒。
望著穀先生的慘狀,古峰主頓時懵了,看了看手中的盾牌,不敢相信一麵玄級盾牌,竟有這樣的威力。竟能噴出焰氣,並能反彈對手的攻擊。
噝噝噝
在場人群紛紛倒吸涼氣,一個個眼睛瞪大,難以相信看到的一幕。
二級裂刀紋,竟然敵不過二級焰刻!
這種焰刻之技,到底是什麼神奇技藝,難道會超越鑄紋技藝嗎?
一時間,整個二樓的人群陷入震撼之中,眾人心潮起伏,聯想到太多的可能。
“抱歉的很,剛才忘記說了,這種二級焰刻,不僅提升防具一階的防禦,而且,還能噴出十次焰氣攻擊,並且,還能反彈三次對手的攻擊,宗師境以下的攻擊,皆能反彈。”
“隻是試刀而已,沒想到穀大師如此認真。抱歉!”秦墨拱了拱手,神情之間,卻是沒有一絲抱歉的意思。
噗,穀先生剛醒轉,聽到這番話,頓時火毒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秋辰賢霍然起身,麵色冷冽,一言不發,隻是揮了揮手。
隨即,四周出現一個個身影,氣息無比強大,皆是宗師境的絕頂修為。這些人,乃是鑄紋師公會的客卿,一旦公會駐地遭遇突發情況,就由這些絕頂強者出麵。
這時,坐在秋辰賢身邊,落月峰的那名年輕武者,則是將秋辰賢拽著坐下。
他手指沾著酒液,在桌上快速寫下一行字:“此人武力,堪比羿帥,西翎幾無敵手!”
秋辰賢眼瞳一縮,心頭狂震,立時一擺手,示意在場客卿退下。坐直身體,看向秦墨,道:“閣下的焰刻之技,確實精妙。不過,我觀閣下煉製手法,依然有鑄紋技藝的痕跡,想必是脫胎於鑄紋之中,從而衍生出來的一種技法。不知閣下可有意願,擔任鑄紋師公會的副會長?”
“放他娘的屁!這小子滿嘴噴糞,哪隻眼看到焰刻煉製手法,與鑄紋相似了!”銀澄心念傳音響起,一個勁狂罵。
秦墨笑了笑,道:“焰刻之技脫胎於鑄紋?嗬嗬,鑄紋師公會乃是鑄紋大師的大本營,想必一定有鑄紋宗師坐鎮。這樣吧,今夜,隻要有一人出來,以鑄紋壓過焰刻,我就承認焰刻脫胎於鑄紋。若是沒有,自古以來,勝者為王,從明天開始,鑄紋師公會,就改為焰刻師公會吧!”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一個個倒抽涼氣。
在場人群已是明白,今夜的風波鬨得太大了。若是鑄紋師公會真的輸了,從此大陸之上,鑄紋之名就要改為焰刻。
這樣的賭注,開成驚天,未免太大了點,秋辰賢雖是鑄紋師公會的少主,恐怕不敢答應這樣的賭注。
果然,秋辰賢臉色鐵青,他沒想到自己一番算計,全在秦墨意料之中,以這樣的賭注來反將他一軍。
確實,這樣的賭注太大了,秋辰賢根本沒有這個權力做主答應,當然,就算有這個權力,他也不敢答應。
“怎麼?堂堂鑄紋師公會,鑄紋大師雲集,沒人敢站出來答應嗎?”秦墨環視一圈,搖了搖頭,“真是無趣!那我走了。”
說著,將多出的一枚攻擊型焰刻丟給古峰主,後者無比驚喜的接過。
這一幕,惹得在場眾人一陣眼熱,許多人後悔不已,早知道剛才,就該第一時間下場,就能獲得兩枚價值驚人的焰刻了。
秋辰賢臉色驟變,如坐針氈,他很清楚絕不能放秦墨走。否則,今夜之事,必定會傳遍東烈戰城,不久之後,就會傳遍鎮天國。
到那時,對於鑄紋師公會的名譽,將會造成極壞的影響,很可能鑄紋師的地位會一落千丈。
但是,這個神秘男子若是修為堪比天境,他真的要走,卻是誰也留不住。
“哈哈哈,聽聞在鑄紋交易大殿,有高人挑戰我們鑄紋師公會,有失遠迎!”
一個清朗笑聲響起,一行人走出,為首的是一位中年人,穿著鑄紋師長袍,衣角泛金,蓄著三縷胡須,氣度清雅,卓然不凡。
“鑄紋師公會會長秋都博!”
有人驚呼不已,同時也認出來,跟隨秋都博身後的一群人,正是鑄紋師公會的高層,皆是頂級的鑄紋大師,甚至有兩位鑄紋宗師的存在。
而秋都博本身,亦是一位鑄紋宗師,在鑄紋師公會首屈一指。
這樣的陣仗,實是太驚人,看來這位神秘男子的焰刻,讓鑄紋師公會感到極大的威脅。
“父親。”秋辰賢起身相迎,鞠躬行禮。
秋都博擺了擺手,看著秦墨,笑道:“我們鑄紋師公會向來不怕事,這位先生既有此膽魄,我秋都博自是奉陪,這個賭注我們鑄紋師公會接下了。”
“不過,賭注的內容要改一改,若是先生輸了,要將焰刻技藝,全部抄錄下來,封藏於鑄紋師公會的藏經閣中。如何?”
“好。這才有點意思。”秦墨淡淡應,“我也早聽聞,秋都博會長的鑄紋技藝,堪稱當世無雙,正好趁此機會領教。”
“嗬嗬,與我比試麼?”秋都博笑容不變,卻是透著一種俯視的態度,“若是這位先生能戰勝我兒子,再戰勝一位鑄紋宗師,我自然會與先生比試。”
“自從我鑄紋技藝大成以來,每年向我發起的挑戰函,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封。這位先生固然不凡,但是,想要挑戰我,還是年輕了點。”
言下之意,秦墨的焰刻技藝固然不凡,但是,還不放在秋都博眼中。
“哦。”秦墨笑了笑,心中則是感到狐狸的殺機,針對秋都博的徹骨殺意。
這種冰冷殺意,秦墨尚是第一次,在銀澄身上看到。
“你這狐狸,之前果然沒有說實話,原來是和秋都博有恩怨。”秦墨以心念傳音道。
銀澄沉默不語,殺意更甚,這種反應則是令秦墨一凜,看來這狐狸與秋都博的恩怨,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小子,與本狐大人配合,全力煉製焰刻,將鑄紋師公會從此除名!事成之後,本狐大人助你衝擊宗師境!”銀澄寒聲說道。
秦墨心中一震,點了點頭。
片刻,整座二樓空出中央區域,人群皆是擠在周圍,更加是水泄不通。
秦墨佇立,看著古峰主,微笑道:“這位朋友,還要留下來,當我助手嗎?這樣可是會得罪鑄紋師公會。”
“哈哈,反正都得罪了,再得罪深一些又何妨!”古峰主則是豪邁大笑。
今夜這樣的盛會,古峰主參與其中,隻覺豪氣頓生,仿佛年輕了數十歲,又那裡會顧及那麼許多。
“好。事後,我會贈送朋友一套焰刻。”秦墨笑著允諾。
周圍人群聽到這番對話,一個個眼睛都紅了,許多人捶胸頓足的懊悔,若是剛才搶先一步下場,這筆橫財就是自己的了。
這時,秋辰賢走來,站到對麵。旁邊,有一隊人抬著一個鑄爐,放在地上。
砰!
這頂鑄爐高二米,爐身雕滿墨色刻紋,古樸陳舊,表麵沒有一絲光澤。
“鑄紋地爐!”鄧禮菲低呼,她認出這個鑄爐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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