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夏若飛就瞥見淩嘯天正與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下棋。
夏若飛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心說真是知父莫若女啊!一說一個準呢!
淩嘯天正拿著一枚棋子冥思苦想,聽見響動之後轉頭看了過來,頓時如蒙大赦地說道:“喲!若飛來啦!快快快!進來坐!”
接著他把棋子往棋盤上一丟,說道:“老杜,我女婿來了,今天先不下了!”
那中年男人哭笑不得地說道:“老淩,你也是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耍賴皮啊!我最多三步就能將死你了!”
淩嘯天哈哈一笑,順手把棋盤攪亂,睜眼說瞎話道:“吹牛吧你!我怎麼沒看出來要死棋了?咱們明明是戰況膠著、棋逢對手好不好!”
那中年男人氣得牙癢癢,嘀咕道:“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人!”
淩嘯天不以為忤,對夏若飛說道:“來,若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三山玄學會的會長杜清宏,他是我多年老友了,你叫他杜伯伯就好了!”
接著淩嘯天又對杜清宏說道:“老杜,這是我女婿夏若飛!”
杜清宏對淩嘯天下棋耍賴的行徑還有些憤憤不平,他瞥了淩嘯天一眼說道:“清雪丫頭什麼時候嫁人了?我咋都不知道呢?”
杜清宏這話頓時讓淩清雪鬨了個大紅臉。
而淩嘯天則訕笑了一下,說道:“未來女婿……不過兩個孩子感情很好,結婚是早晚的事情……”
杜清宏這才長身而起,朝夏若飛溫和一笑說道:“小夥子,我是開玩笑的,你彆介意……我跟老淩多年的交情,兩人抬杠慣了,哈哈……”
“杜伯伯您好!”夏若飛禮貌地說道。
“你好你好!”杜清宏笑嗬嗬地說道,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淩清雪,微笑道,“清雪丫頭越來越漂亮了!”
淩清雪嬌笑道:“杜伯伯也越活越年輕了!什麼時候給我爸傳授一點養生之道啊!您比我爸也就大兩三歲,看起來就像兩代人一樣……”
淩嘯天聞言不禁笑罵道:“臭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有這麼損你爸的嗎?”
“我說的是實話嘛!”淩清雪咯咯笑道,“爸,要不讓若飛給你拿點玉肌膏吧!您還不到六十呢!這臉上皺紋都已經……”
“我才不用那玩意兒呢!”淩嘯天擺手說道,“我一個大男人,皮膚要那麼好乾什麼?我又不是兔兒爺!”
淩清雪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看夏若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夏若飛不禁鬱悶地露出了苦笑,哥們這算是躺槍了嗎?不過我也曾經是皮膚黝黑的特戰精英啊!現在皮膚好隻不過是修煉“後遺症”罷了,咋就成兔兒爺了呢?
杜清宏聽到“玉肌膏”幾個字的時候,先是露出了一絲思索之色,直到淩嘯天說完那句話,他才一下子回過神來。
“小夏,原來你就是那個桃源公司的老板啊!”杜清宏說道,“我說這名字怎麼感覺有點耳熟呢!”
夏若飛謙遜地說道:“杜伯伯,我那生意隻是小打小鬨,跟淩叔叔的事業可沒法比……”
“他那是打拚了幾十年啊!”杜清宏說道,“等你到了老淩的年紀,事業肯定做得比他大!小夏啊!我看你天庭飽滿、眉陵骨凸、眉頭開闊,這可是大富大貴之相啊!”
淩嘯天笑著說道:“行啦行啦!老神棍,你就彆在我麵前賣弄你的手藝了……”
淩嘯天並非不相信杜清宏的相術,相反他對風水玄學還是比較熱衷的事實上許多富豪都很信這個,而且作為杜清宏的多年老友,他的辦公室實際上就是杜清宏親手布置的一個風水局。
隻不過他跟杜清宏關係實在是太要好了,所以說話也比較隨意,經開互相開開玩笑、抬抬杠。
夏若飛和淩清雪作為小輩,在這種時候自然也不能多說話。
淩嘯天接著又問道:“若飛,今天你是來找清雪的,還是找我有事兒?”
夏若飛笑嗬嗬地說道:“兩者兼有吧!有關酒廠的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另外……這次我出去了一趟,得了一個不錯的翡翠擺件,覺得送給您最是物儘其用,所以今天就一起帶過來了!”
淩嘯天一聽,立刻說道:“酒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先把你說的翡翠擺件拿出來看看!”
以淩嘯天對夏若飛的了解,連他都覺得很不錯的東西,那肯定是非常好的,所以淩嘯天也是有些迫不及待。
夏若飛笑嗬嗬地從包裡拿出了那個他刻畫了陣紋的鐘馗玉雕,這玉雕通體漆黑,雕工更是幾乎完美,看起來栩栩如生的,它比成年人的巴掌稍小一些,作為擺件或者隨身佩戴都可以。
淩嘯天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品質這麼高的黑色翡翠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尤其是這鐘馗玉雕的雕工還如此出色,所以淩嘯天第一眼看過去,就忍不住眼睛一亮,露出了濃濃的喜愛之色。
一旁的杜清宏表現更加吃驚,他眼睛都直了,死死地盯著夏若飛手中的那個鐘馗玉雕,甚至連身體都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
淩嘯天也立刻察覺到了杜清宏的不對勁,忍不住有些關切地問道:“老杜,你沒事兒吧?”
杜清宏並沒有回答淩嘯天的話,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夏若飛手中的鐘馗玉雕,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小夏,這……這東西你從哪兒得到的?”
淩嘯天聽杜清宏的聲音都變了,心裡也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他鄭重地問道:“老杜,你可彆嚇我啊!難道……這玉雕有什麼問題嗎?”
淩嘯天是知道杜清宏在玄學方麵的水平的,尤其是杜清宏前些年的一些事跡,他更是親眼見證過,心裡非常清楚杜清宏的風水玄學可不是一般人眼中的封建迷信那麼簡單。
現在杜清宏的反應如此反常,再加上這鐘馗玉雕又是黑翡翠製成的,還雕刻得那麼傳神,淩嘯天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玉雕會不會有問題,甚至會不會帶來厄運之類的。
杜清宏聞言不禁瞪了淩嘯天一眼,說道:“問題?老淩,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法器啊!也不知道你這老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
一旁的淩清雪聽了之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她知道這是夏若飛親手製作的,怎麼就會變成“法器”了呢?
不過淩清雪感受到夏若飛第一時間輕輕地捏了她的柔荑一下,所以立刻就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給憋回去了,不過她還是十分震驚地轉頭看了夏若飛一眼。
淩嘯天聞言也不禁睜大了眼睛,他原本以為這隻是一件用料珍貴、雕工一流的翡翠擺件而已,沒想到居然會是一件法器。
他可是很清楚,杜清宏就有一件隨身帶著的法器玉葫蘆,還不止一次在他麵前炫耀過,那玉葫蘆隻有手指粗細,跟這鐘馗玉雕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當然,他並不知道法器的價值並不是用大小來衡量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淩嘯天望著夏若飛問道。
夏若飛其實心裡也挺吃驚的,他很肯定杜清宏已經看出這鐘馗玉雕的不凡之處了,這讓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原本夏若飛覺得那陣紋肉眼根本看不見,就不會有人察覺玉雕的不凡,沒想到杜清宏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夏若飛十分肯定,杜清宏身上沒有一絲真氣波動。
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杜清宏壓根兒就沒有修煉過,要麼他的修為超過夏若飛許多,能夠在夏若飛麵前完美隱匿修為。
第二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在這靈氣貧瘠的環境下,杜清宏除非擁有比《大道決》還要高深許多的修煉法訣,以及擁有大量的靈晶,否則怎麼可能擁有那麼高的修為呢?
那麼就隻有第一種可能了。
夏若飛並不知道杜清宏說的“法器”是什麼概念,因為在他看來這隻不過是陣道的初級應用,甚至比他給宋薇製作那個壓製桃花瘴的陣法都要容易許多。
“我也不清楚啊!”夏若飛聳了聳肩說道,“我是從朋友那得來的!”
接著夏若飛又望向杜清宏,問道:“杜伯伯,到底什麼是‘法器’啊?”
杜清宏羨慕地看了一眼那個玉雕,說道:“小夏,你這個玉雕用的是極品黑翡翠,這種罕見的翡翠在我們業內被廣泛應用於壓製邪祟,它被雕琢成了鐘馗的形象,就說明製作這個玉雕的也是個懂行的人……”
說到這,杜清宏頓了頓說道:“最重要的是,我能感受到這個玉雕散發出來的特殊氣息,很顯然它是被高人加持過的,比起普通的黑翡翠玉雕,壓製邪祟的功效強了好幾倍!我們業內把這類東西都統稱為‘法器’的。”
淩清雪心中更是好奇,忍不住也問道:“杜伯伯,那……法器一定十分珍貴了?”
杜清宏毫不猶豫地說道:“那當然,這根本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這麼說吧!老淩,如果你願意把這個法器轉讓給我,我願意出一個億!而且當場就給你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