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在三山的時候,夏若飛直接通過互聯網定好的,所以辦理入住手續也非常簡單,出示了身份證之後,刷卡交了押金,很快就拿到了房卡。
雖然隻是在潭州短暫停留,但夏若飛還是定了兩間豪華套房,現在出行、住宿這些花銷對於夏若飛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乘坐電梯來到套房所在的樓層,兩人先來到了宋薇的房間門口,夏若飛微笑著說道:“你下午在房間休息一會兒,我出去辦點兒事兒!”
宋薇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難道你在潭州還有認識的朋友?不會是去會情人吧?”
夏若飛哭笑不得,說道:“你彆忘了咱們來湘南省是乾啥的,我不得去采買一些東西,提前做點準備啊?”
“哦……”宋薇說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吧!”
夏若飛連忙說道:“彆彆彆,今天舟車勞頓,中午你也喝了點兒酒,下午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咱們還得趕路呢……”
說到這,夏若飛目光微微一凝,問道:“莫非……咱們最後的目的地離潭州很近?或者乾脆就在潭州?”
宋薇調皮地朝夏若飛眨了眨眼睛,說道:“就不告訴你!本小姐要休息了,好走,不送!”
說完,宋薇就轉身進了房間,並且馬上關上了房門。
夏若飛苦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妹子嘴巴可真嚴……”
不過既然都來到了湘南省,夏若飛自然也不急於一時,宋薇肯定會帶他找到那座古墓的。
他拖著小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房間。
每一層的豪華套房都在走廊的兩個儘頭,是端頭視野最好的房間,所以夏若飛的房間和宋薇的房間隔著整條走廊的距離。
夏若飛在房間裡把行李放好,然後就離開了酒店。
他先是打車去了一家戶外用品店,購買了一些戶外裝備,同時還去超市買了不少飲水和食物。
把這些東西都運回酒店後,夏若飛又出去了一趟,這回他去的地方有點偏,是賣香燭之類的一條街。
這次是進入一座未知的古墓,雖然夏若飛對於探墓的有關知識並不了解,但是在夏青的建議下,還是決定購買一些物品,以備不時之需。
他雖然不懂,但是夏青懂就行了。
這一行的水果然也很深,夏若飛逛了幾家店,靈圖空間中的夏青都對這些店裡的東西嗤之以鼻,最後還是在一家不怎麼起眼的小店裡,終於找到了夏青勉強滿意的東西。
夏若飛買了幾刀黃表紙,另外買了些朱砂、香燭、桃木劍、桃木釘等東西,他甚至還買了一小桶的黑狗血。
黑狗血被夏若飛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收進靈圖空間裡了——不然拎著這東西走進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實在是有點太顯眼了。
剩下的東西他也打了個車一股腦運回了酒店。
這些東西他也沒打算放進空間裡,畢竟說不定下到了墓穴裡麵就會用到,到時候自己憑空變出來,在宋薇麵前就不好解釋了。
夏若飛在戶外用品店就特地買了個比較大的登山包,他在酒店房間裡將東西整理好,和那些戶外裝備一起分門彆類地放進登山包裡,裝得滿滿當當的。
在登山包的頂部綁了兩頂戶外帳篷,而包的側麵則插著一把便攜式的工兵鍬,可以說是把能裝備的東西都裝備上了。
夏若飛看了下時間,這一忙活差不多一個下午也過去了,他去浴室衝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又把換下來的衣物裝進洗衣袋裡,就準備去找宋薇下樓吃飯。
夏若飛依然是一副戶外休閒的打扮,他穿的是一個北歐頂級的戶外休閒品牌VAGEL,尚未登陸國內市場,LOGO也相當的低調,看起來並不顯眼。
VAGEL品牌一直深耕高端專業戶外市場,雖然比較小眾,但是專業圈中青睞這個品牌的人卻不少,因為品質的確非常高。
當然,價格也是相當感人,一件衝鋒衣都要幾千歐,堪稱奢侈品,比國內流行的始祖鳥、老人頭什麼的都要貴很多。
夏若飛主要考慮的是要去探墓穴,所以帶的衣服都是以戶外為主,方便行動是最重要的。
很快夏若飛就叫上了宋薇,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樓,準備就在酒店餐廳簡單吃一點,留著肚子晚上逛逛潭州,品嘗一下當地小吃。
宋薇同樣也是一身運動裝扮,全套的阿迪達斯運動服加運動鞋,到了宋薇這個階層,自然也不需要靠滿身的名牌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兩人一邊輕鬆地聊天,一邊走出了一樓的電梯間——酒店的自助餐廳就設置在一樓。
在酒店餐廳吃自助,是可以憑借房卡直接登記入內的,產生的費用會掛在酒店房間費用下麵,退房的時候統一結算。
夏若飛拿著兩人的房卡,在自助餐廳門口找工作人員登記,而宋薇則站在一旁等候。
就在這時,一個不是很確定的聲音響了起來:“宋薇?”
宋薇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後猛地回過頭去,見到來人之後不禁睜大了眼睛。
“媛媛!”宋薇驚喜地叫道,“你怎麼在這裡!”
夏若飛見宋薇遇到了熟人,於是讓工作人員先彆登記,他拿回了房卡走向了宋薇。
夏若飛看到站在宋薇對麵的是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女孩,麵容清秀姣好,隻是稍微有點瘦弱,臉色看起來也不夠紅潤,似乎帶著一絲蠟黃,顯然身體並不是特彆好。
這個女孩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一些。
那個女孩正驚喜地拉著宋薇的手,說道:“薇薇,我畢業後就回了湘南啊!我倒是想問你呢!你怎麼突然跑到潭州來了?”
這時那女孩也注意到了安靜地站在宋薇身邊的夏若飛,頓時朝著宋薇挑了挑眉毛,笑著說道:“哦……我知道了!跟男朋友出來旅遊的吧!”
“彆瞎說!”宋薇臉微微一紅說道,“普通朋友!我們來湘南辦點兒事兒!”
“辦事兒?”那女孩笑盈盈地問道,“辦什麼事兒?”
宋薇一時語塞,她跟夏若飛到湘南要辦的事兒,也不能隨便跟彆人說啊!
那女孩見宋薇窘迫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你還是那麼容易害羞!好了好了,我不問啦!你總要跟我介紹一下吧!”
宋薇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他叫夏若飛,是我的……”
“普通朋友!我知道啦……”那女孩嘻嘻一笑說道,接著主動向夏若飛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我是徐媛媛,薇薇的大學同學!”
“很高興認識你!”夏若飛溫和地微笑著,和徐媛媛握了握手。
徐媛媛同夏若飛打過招呼之後,便笑著對宋薇說道:“不錯不錯!眼神很乾淨,氣質也很親和,配得上我們的宋大才女!”
宋薇與夏若飛相視苦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宋薇心中對這樣的誤會並不排斥,甚至隱隱還有一絲小小的喜悅。
隻是一想到兩人在三山出發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彆人發現,而來到潭州之後,卻先後被宋正平以及徐媛媛巧遇到,兩人就一陣無語。
難道潭州真的這麼小嗎?
宋薇的目光落在了徐媛媛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身上,頓時嬌笑著說道:“媛媛,你身邊的這位呢?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莫非……”
徐媛媛微笑著挽住了那個年輕人的手臂,大大方方地對宋薇說道:“我可不像某些人遮遮掩掩的,介紹一下吧!這是我老公,他叫莊岩。”
宋薇不禁睜大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問道:“老公?媛媛,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結婚啦?咱們畢業才多久啊?”
徐媛媛看了一眼身邊的莊岩,眼中閃過一絲幸福之色,笑著說道:“是啊!感覺合適就嫁了唄!不然熬成剩女豈不是更嫁不出去?”
宋薇佯怒道:“媛媛,你在諷刺我?”
徐媛媛咯咯笑道:“沒有!沒有!你這不也找到合適的人了嗎?”
說完,徐媛媛又瞥了夏若飛一眼。
宋薇俏臉微微一紅,掩飾道:“你結婚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哪怕在同學群裡發個消息也行啊!”
徐媛媛緊緊地挽住莊岩的手臂,微笑著說道:“大家都隔得那麼遠,而且天南海北的,我想就彆麻煩大家了……”
“你呀!”宋薇忍不住指了指徐媛媛說道,“既然我知道了,得給你補個紅包!”
徐媛媛咯咯笑道:“真的不用啦!你還在念書,給我包紅包還不是花父母的血汗錢!”
夏若飛聞言不禁深深地看了宋薇一眼,看來宋薇在上大學的時候也是相當的低調啊!她的同學不管是卓依依還是今天遇到的徐媛媛,都不清楚她的顯赫家境呢!
這時,莊岩憨厚地笑了笑說道:“媛媛,咱們彆站在這兒了,你們同學好久不見,到那邊坐下來聊會兒吧!”
看得出來莊岩對徐媛媛還是非常好的,看到自己的同學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宋薇也是打心底裡高興。
四人來到了酒店大廳的休息區,找了兩張沒人的沙發坐了下來,徐媛媛和宋薇隔了半年多沒見麵,自然也是有說不完的話。
夏若飛和莊岩倒是被她們冷落在了一旁。
不過他們自然也不會在意,尤其是莊岩,在徐媛媛說話的時候,時而會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中充滿了愛意,看得出來兩人是相當的恩愛。
宋薇自然少不了要問一問徐媛媛的近況,以及為什麼這麼快就把自己給嫁了。
原來,徐媛媛本科畢業之後就回到了老家湘南,通過事業單位招聘考試,進入了潭州市文物局工作,而莊岩也是這家單位的員工,比徐媛媛早兩年考入。
莊岩是金陵大學考古係畢業,而徐媛媛則是京城大學畢業生,兩位專業相近的名校學生,在閒得讓人發慌的清水衙門裡頭,自然有不少共同語言。
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
莊岩為人老實憨厚,平時有點沉默寡言,在男女之事上也有些後知後覺,兩人能夠終成眷屬,起初還是徐媛媛先主動出擊的。
宋薇聽了之後,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這還真是媛媛你的風格呢!”
宋薇知道,以徐媛媛當時的成績,完全有機會繼續攻讀研究生的,就算是想要就業,留京工作的機會也非常大。
徐媛媛當初選擇了回老家,而且進入了文物局這樣的清水衙門,肯定也是有隱情的。
不過徐媛媛不說,宋薇自然也不會去打聽——誰還沒點兒隱私啊?
還有比如今天徐媛媛和莊岩出現在了凱賓斯基酒店,這本身也有點出乎尋常的——湘南是內陸省份,體製內的待遇本來就一般,再加上文物局這樣的單位就更沒有什麼額外收入了,至少出入五星級酒店的經濟實力應該是達不到的。
不過宋薇就更不會問這樣傻的問題了,同學偶遇,隻敘舊情就好了。
就在大家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打扮時髦的少婦通過旋轉門走進了酒店大廳。
她四下看了看,很快就發現了坐在打聽沙發上的徐媛媛與莊岩,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
少婦噔噔瞪地走了過來,微皺眉頭說道:“莊岩、媛媛,你們怎麼還坐在這兒呢!這薑處長和王局長馬上就要到了,如果他們進來看到你們大大咧咧地坐著,心裡會怎麼想?第一印象都不好了,還想求人辦事?”
莊岩連忙站起來說道:“嫂子,媛媛她剛剛遇到了大學同學,大家很久不見了,就過來一起聊聊……”
那少婦淡淡地瞥了宋薇與夏若飛一眼,然後對莊岩說道:“同學敘舊什麼時候不行,非要挑這個時候嗎?莊岩,媛媛不懂事,你也跟著她胡鬨嗎?”
徐媛媛頓時露出了一絲委屈的神色,貝齒輕輕地咬著下唇,她見到莊岩陪著笑臉的樣子,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反駁話語又給憋了回去。
夏若飛與宋薇對視了一眼,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怎麼跟同學坐下來說會兒話就不懂事了?
這是什麼神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