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歪打正著(1 / 1)

調教大宋 蒼山月 1215 字 2個月前

感謝“混格拉斯”的五萬飄紅,同時成為《調教大宋》的第四十三位盟主。

隻能說哥們兒這個瘋發的,棒棒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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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就是這麼尿性,他們說的真理就是真理,甚至就是常倫。

正愁找不到宣泄口兒,滿朝文臣樂壞了,可下抓住了這瘋子的痛腳。

嗬嗬,其實痛腳不痛腳倒還是其次,他們樂的是,終於有個“台階”下了。

.....

王繹雖然不待見唐奕,雖然很想看這個瘋子的笑話。可是,王恪之畢竟離“小人”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畢竟他是王曾的兒子,與範仲淹等一眾君子黨人淵源頗深。

可以說,是王曾提拔了範仲淹,範仲淹也記著王曾的好。王曾死後,其對王家頗有照撫,在王繹的仕途之中起到了正麵的作用。

所以,在關鍵時刻,對於唐奕這位範公門生,王繹不能落井下石,反倒要拉上一把。

沒錯,他這一本本來就是好心,說白了,就是一個順水人情,以小掩大,以輕蓋重。既讓朝野上下有一個台階,又不痛不癢地順手釋放接船的怨氣。

這一本到了開封,連趙禎都樂了。心道,王恪之這回倒是懂事。

汝南王府的事情他能拖,但是早晚要有一個黑白。唐奕闖府行凶是事實,就算再不罰也是一個汙點,於他不益。

而這個奏本一到,稍做周旋處理的同時,順手把汝南王府的事情一並解決,並非難事。

畢竟朝中除了那一家,誰都想這事兒快點過去。

可惜,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小事兒,是好事兒,隻有唐奕知道,這回讓王繹坑出翔了。

說心裡話,要是換了彆人,或者換了彆的事兒,有什麼啊?正常流程就是官家問責,唐奕也上一本領罰的折子。

語氣誠懇點,承認不該私習天文,承認妄言廢禮,再說點軟話,知道錯了,以後改之類的就過去了。

趙禎最多也就是罰個一年半年的奉就算了事。

可是,這個錯能認嗎?

他的天下至圓不是猜測,而是親眼所見。

他的天下至圓也非沽名釣譽的論述,而是要撬動儒學的一個支點。

今天他認了錯,那以後船隊真的帶回天下至圓的鐵證,他再翻供,那誰還信他?

王繹這回算是好心辦壞事兒,本來屁大點兒事,卻沒想到,這個屁正趕在了犯痔瘡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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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倒是清閒,也不怕我哪股火上來,把你的腿也打折了?”

已經入冬,海州的冬天一點不暖和,又陰又冷。

此時,唐奕窩在房中,就差沒抱著炭盆與王安石下棋了。

王安石正端著棋子舉棋不定,對於唐奕打斷腿的威脅倒是一點不怕,“安石屑言謊。”

“呸!”唐奕恨恨地淬了一口。“誰讓你說謊了?你不說不就得了!”

隻見王安石一聳肩,“知州問起陪駕癲王的細節,自當詳述,怎可不說?”

唐奕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貨的表情裡有幾分幸災樂禍。

特麼天下至圓,就是從王安石這裡傳到王繹那兒去的,進而傳到京師。

咬牙道:“那王老兒是閉門不出,否則必讓他好看!”

王安石輕笑抬頭,“認下不就壞事變好事兒了?”

“認!?”唐奕一翻白眼,認了再想翻供可就難了。

這段時間,唐奕一直在死扛。

趙禎都急了,明明領個罰就了事的簡單局麵,也不知道這混小子在死扛什麼,是跟他在賭氣?

心裡是這麼想的,可麵上卻不能讓王安石知道,頗有幾分自傲地道:“我唐瘋子說出去的話,還有收回來的時候嗎?”

王安石聞之,又好好看了唐奕一眼,一抿嘴,笑了。

“你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子浩與安石很像。”

“......”

隻聞王安石繼續道:“大丈夫存於天地,浩然正氣,對的就是對的,錯的也得是對的。怎可食言而肥!?”

唐奕是聽夠了這貨的那些大道理,“行行行,你披上袈裟就可坐化成佛!”

“走棋,今天說好了,必須下完全盤,不可再賴!”

而王安石聽罷,戀戀不舍地又看了看棋盤,其實他已經是山窮水儘,敗相儘露了。

把手裡的棋子一扔,“今天......也留一個殘局吧!”

抬頭看向唐奕,“明天我就不來了。”

唐奕本來還想損他幾句,可見他說明天不來了,而且說的還這麼鄭重,不由一怔。

“怎地?王老兒給你安排了差使?”

王安石搖頭,“非也,是朝廷給我安排了新差使。”

“嗯?什麼差使?”

“資政殿直學士、權支度司判官。”

噗!!

唐奕一口老血飆了出來。

“你......你要回京!?”

“怎麼?”王安石還是那副死魚樣子。“我就不能回京?”

一邊小心把棋子裝盒,似有留戀。一邊言道:“其實,旨意半月前就下來了,收拾準備,卻是到了不走不行的時候了。”

“......”

如果唐奕沒記錯,原本的曆史之中王安石可不是這個時候回京的,甚至在當下,他才在海州呆了一年,正常情況也不可能回京啊?

還好,沒讓唐奕詫異太久,王安石自己就給出了答案...

“之前上了一本長奏,幸得官家賞識,特召吾入京。”

“長奏?什麼長奏?”

王安石大笑!也不說是什麼長奏,隻道:“這世間不隻你一個能人!安石也在求索革新之道。”

唐奕心裡咯噔一下子...哭喪著臉道:“不會是...什麼萬言書之類又臭又長的東西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

唐奕差一點仰天長嚎!時也命也!

怎麼怕什麼來什麼!?海州跟他犯衝啊?

......

“王介甫!”唐奕回過神來,立時瞪著王安石...

良久,就在嘴邊的話卻是怎麼也沒說出來。

“算了...那是你的前程。”

他本想勸他彆入京,可是...

這是王安石!

先不說會不會聽他的,單是這個名字,唐奕又有什麼資格阻止他登堂入室呢?

說心裡話,唐奕不討厭王安石,對他的那些微詞,也都是理念上的不同。遠沒到憎惡的地步。

這是一個和老師一樣,很純粹的人。朝堂上多了這麼樣一個人,是大宋的幸運。

況且,王安石隻是犟,不是傻。若他真的進入到文富的那個圈子,接觸到唐奕的改革之道,不一定就非抱著自己的那條路不放。也許並不是阻力,而是助力。

“王介甫....”唐奕鄭重的看著王安石“隻求你一件!”

“什麼?”

“多跟司馬君實學學...”

......

不知道這對宿敵,是注定死磕到底,還是變成朋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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