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已經數次來過圖森這座城市,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有些新奇,現在再次到來,就覺得有些平淡無奇了。
特彆是如今他走南闖北,去過南極到過北極,在澳大利亞潛過水、在西伯利亞打過架,圖森市這樣的小地方已經沒法入他法眼了。
車子在市區轉悠,擼官聯係著住宿的酒店。
李杜說道:“下一次你提前找好酒店,要有特色、有特點,至於價錢不必在意……”
擼官抬頭道:“老板,我不是在找酒店,我是在聯係人。”
李杜翻了個白眼道:“聯係誰?”
擼官道:“旗杆市和菲尼克斯很多夥計同樣來參加這場拍賣會了,我們不去跟他們一起待著嗎?”
還有這回事,李杜有段時間沒待在美國,把大胡子卡爾、狄更斯、裡夫斯一行人都忘記了。
估計全美找不到第二個他這麼不靠譜的撿寶王,旗杆市和菲尼克斯的撿寶人都以他為老大,但他這個老大卻沒怎麼帶他們參加拍賣會。
李杜摸了摸鼻子道:“你說得對,我最好跟他們在一起,聯係一下他們。”
“聯係上了,”擼官笑道,“他們待在泰坦導彈旅館,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李杜想了想,道:“去了後看看他們的房費支付沒有,沒有支付你去全包了,如果他們已經支付,那他們在圖森市的這兩天餐費我們包下。”
擼官豎起大拇指道:“老板,你真豪爽!”
李杜正要得意的自謙幾句,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出現的一連串長長數字,李杜考慮了一下沒有想起這個數字,這不是他熟悉的號碼,這甚至不是正常的手機號碼。
他試探的接通,問道:“您好,哪位?如果是要推銷什麼,我建議您現在就掛斷電話,這起碼可以省下電話費。”
“是我,同胞,唐朝陽。”普通話響起。
李杜恍然,尷尬道:“哦哦,唐兄你好,抱歉抱歉,這一串電話號碼比較古怪,我還以為是電腦電話呢。”
對方遲疑了一下,道:“你好,堂弟——那個,我們之間還有親戚關係?”
李杜哭笑不得:“不是,我是說唐兄,不是堂哥那個堂兄,是你姓唐所以稱呼你為唐兄……”
這下子輪到唐朝陽恍然了,道:“噢,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忘記了我們之間有親戚關係。”
李杜大笑,他覺得唐朝陽在故意開玩笑。
唐朝陽卻進一步解釋:“之前我出了點事,稍微有點失憶,有些事情記得不清楚了,所以剛才你那麼稱呼我,我誤會了。”
李杜驚訝道:“你失憶了?這是怎麼回事?”
唐朝陽道:“事情很複雜,不是完全失憶,隻是有點失憶,好了長話短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李杜納悶:“道歉?什麼事?”
唐朝陽用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道:“我記得我從你那裡拿走了一些莎草紙?上麵用法老文記述了一些東西。”
李杜反應很快,立馬問道:“你丟了?”
唐朝陽道:“沒丟,是被人偷了,或者被人搶走了,娘希匹,這次我算是馬失前蹄,讓人算計了!”
聽著他的話,李杜拿下手機看了看屏幕,似乎這樣能看到對麵的唐朝陽。
他感覺這次的唐朝陽不對勁,聲音沒問題,可感覺上他和熟悉中那個睿智沉穩的青年形象不符。
唐朝陽繼續說道:“很抱歉,不過我翻譯過了莎草紙上的信息,它記述的應該是一座金礦,金礦位置在埃及範圍內。”
李杜下意識反問道:“一座金礦的位置信息?”
唐朝陽苦笑道:“對,應該被發現於兩千四百年前,但我沒有確定它的具體位置,然後就被人給搶走了,真是抱歉。”
李杜倒是很看得開,笑道:“彆在意,這沒事,先不說那金礦信息的真假,即使是真的,都已經兩千四百年了,可能也已經被人發現挖掘了。”
唐朝陽沉默了幾秒鐘,道:“謝謝你,李。”
李杜大方的說道:“嗨,我以為什麼事呢,就這事?反正我沒打算從那些莎草紙中賺到什麼錢,所以丟了沒關係,你彆在意。”
唐朝陽道:“這件事責任在我,我會向你負責,請你等一段時間,我另有一處寶石礦的信息,等我確定下來交給你,以彌補你的損失。”
聽到還有什麼‘寶石礦’消息,李杜頭都大了,連連說道:“你真沒必要補償我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何必分的太清楚?對吧,咱們可是很好的朋友呢!”
他跟唐朝陽才不是很好的朋友,雙方見過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他知道這家夥有很大的能量。
這會唐朝陽正巧有些失憶,他投機取巧加深兩人的關係,還不去計較莎草紙丟失的事,等於讓對方欠自己一個人情。
這樣兩相結合,可以讓兩人關係更密切。
唐朝陽笑道:“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嗎?原來如此,那我更不能讓朋友吃虧。好了,我這裡還有點事,後麵聯係吧,我會補償你的,再見,好朋友。”
“再見我的兄弟!”李杜蹭著鼻子往頭頂爬,繼續深化兩人的感情。
不過他也不是胡說,莎草紙的丟失並沒被他放在心裡,他對那東西毫無興趣,本來就沒期望它能值多少錢或者怎麼著。
卡車在圖森市裡轉悠了半圈,泰坦導彈博物館出現了,泰坦導彈旅館就在博物館不遠處。
圖森有美國最大的幾個空軍基地之一,於是城市裡一些博物館也跟軍事有關,這個泰坦導彈博物館頗有名氣,裡麵有冷戰時期美國洲際導彈的地下發射基地,可以去參觀。
旅館跟著蹭熱度,門口豎立著兩個導彈,一個是地對空、一個是地對地,地對地洲際導彈模型巨大,蓄勢待發。
卡車停下,李杜向旅館走去,然後剛進門看到了一個熟人,元首!
元首帶著幾個人坐在吧台悠然自得的喝著冰啤酒,涇渭分明一樣,吧台之外是一些外地撿寶人,雙方看起來有些不對付。
李杜進門,氛圍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