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通,李杜發現自己還要麵對一個綁架案。
當然,這次是非主流綁架案。
在警察局鬨騰到半夜,他帶著狼哥一行人找了家旅館住下。
狼哥問道:“這怎麼回事?我去調查一下看看福老大被關在哪裡?”
李杜無奈道:“這貨造孽,他造的什麼孽啊!讓他老是混跡花叢,這次碰上食人花了吧?這次倒黴了吧?瑪德,我們跟著倒黴!”
他們洗個澡準備睡覺,敲門聲響起,蘇菲問道:“誰?”
“我是維格利警長,剛才我們見過麵。”外麵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
維格利警長,河穀鎮警用力量的老大,之前李杜和他見過麵,雙方當時都不了解對方的情況,打了個招呼就結束了。
李杜不明白他來乾嘛,就打開門請他進來。
維格利警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白人,屬於文職警察,他從小在這個鎮子長大,他的爺爺是小鎮警長、他的爸爸是小鎮警長,到了他依然是小鎮警長,這也算是世襲了。
見麵後,維格利警長笑容滿麵:“剛才要處理警察局的事情,所以我沒能和李先生好好交流,您好,李先生,今晚多虧有你們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杜道:“理所應當,雖然我是中國人。”
維格利警長應該是知道先前手下的事了,聽他這麼說,他微笑起來,道:“中美兩國是老朋友,我們也是老朋友,能得到老朋友的幫助真是一件幸事。但我的手下沒能給你足夠的幫助,這讓感到很內疚,特來向你道歉。”
看到他把姿態放的這麼低,李杜笑了起來,道:“我的律師效率很高呀。”
隻能是這個解釋,這些傳統的白人警察眼高於頂,絕不可能沒原因的上門道歉,李杜稍微一想就想到,肯定是律師那邊發力了。
美國警察不願意跟律師打交道,這是眾所周知的,律師們最是難纏,他們一旦盯上警察,或許不能將對方定罪,但可以纏的他們欲生欲死。
他的話說的有點驢唇不對馬嘴,可是卻說到了點子上。
聽了這句話,維格利警長臉上的笑容凝滯了,然後苦笑一聲道:“哈,李先生是聰明人,我剛才不該說那麼多蠢話。”
李杜道:“不知警長是不是了解了之前發生的事,如果你全部了解了你就會知道,此時你來沒任何用,我一定會起訴你的手下。”
他心裡納悶,小鎮警察這麼害怕律師?現在是半夜時分,法院肯定沒上班,律師隻能用自己的身份聯係警察,警察們不該這麼害怕才對。
維格利警長說道:“事情起於誤會,總有和好的方法不是嗎?”
李杜想了想,史密斯兩人倒也沒怎麼傷害他,也沒有執法不公幫助那些黑人青年欺侮他,隻能說歧視了他、侮辱了他。
他已經拿走了兩人的配槍,也放走了黑人青年們,還意外的引燃了警察局,這已經足夠他出氣了。
於是他放緩語氣說道:“確實,我願意原諒你的人,但有個條件。”
維格利警長頓時麵色一喜:“什麼條件?”
李杜打開手機展示出一張照片,道:“我有個朋友在你們這裡失去了下落,他叫漢斯-福克斯,這是他的相片,你應該有印象吧?”
河穀鎮就這麼大,維格利警長自然見過漢斯-福克斯,他不用看照片,一聽名字就知道是誰了。
於是他說道:“漢斯-福克斯?我知道他,我們抓過他,因為他騷擾婦女。不過這不是重罪,我們關了他兩天後就放他出去了,他不在我們手裡。”
“我要你們將他帶到我麵前。”李杜說道。
維格利警長苦笑一聲,道:“這很難,據我所知,他離開警察局後又去騷擾婦女,被對方的家裡人給抓住了。”
“也就是說,他們執行了私刑?”李杜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維格利警長擺擺手道:“頂多囚禁他,絕不會折磨他,我了解老布萊恩那家夥。”
李杜道:“囚禁就不是私刑了?”
維格利警長無奈道:“在河穀鎮,夥計,法律不是那麼有用,我敢說你要是用你的私人律師聯合四大律師事務所對付他們,他們一點不害怕。”
李杜恍然,難怪維格利害怕了,諾伊博格應該動用關係聯係了四大律師所,一起給小鎮警察局連夜發來律師函。
維格利警長說道:“河穀鎮的警用力量不足,所以民間也有武裝力量,那就是國民警衛隊,而老布萊恩可是警衛隊的隊長,所以,這件事不好處理。”
李杜道:“我就問你,你能不能把我的朋友帶出來?”
維格利警長咬咬牙道:“給我點時間,我明天去試試。”
送走維格利,李杜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暗暗埋怨漢斯亂搞事,心裡有不滿,但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畢竟漢斯是他兄弟。
他一覺睡到天亮,清晨起床出門,一個古色古香、原滋原味的西部鄉鎮出現在他麵前。
河穀鎮的早晨頗為熱鬨,商戶們紛紛開門,餐廳飯店開始營業,散發出濃重的飯香味。
報童騎著自行車送報紙,有人遛狗、有人跑步,這裡算是亞利桑那州的一處世外桃源,不像外麵那麼炎熱,所以哪怕是夏季,大家依然活力四射。
李杜和蘇菲溜達著出門,一條大狗跑了過來,後麵有姑娘在喊:“小漢斯,慢點,彆嚇到人。”
看到這條黑色的卡斯特羅再聽到它的名字,李杜大為驚喜,自己運氣太好了吧,一出門碰上了金馬尾牧羊女?
果然,跑來的姑娘就是漢斯為之迷戀的金馬尾,不過他們的相遇不是巧合,姑娘直奔他而來,氣喘籲籲的問道:“你是圖-李?”
李杜不計較她的口誤,道:“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金馬尾露出個燦爛笑容,說道:“是大漢斯告訴我的,昨晚他聽說有中國人帶著德國人來到鎮上,就讓我早上來找你,你們是兄弟對嗎?但為什麼你是中國人他是美國人?這真奇怪。”
李杜懵逼,姑娘這是在逗他?這問題問的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