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和哥斯拉在那裡鏟牆皮，李杜和漢斯在一起琢磨估價。
“這個塗鴉它能賣多少錢呢？”
漢斯看著網上新聞的報價，說道：“現在班克西流傳在外的塗鴉不少，但大多被毀壞了，所以保存完整的，肯定值錢。”
李杜點頭，這點確實。
街頭藝術家們的創作信念跟他們勾搭女粉絲一樣，多多益善，恨不得占領全球每條街道，噴起來不休不止。
班克西的塗鴉也很多，但早期他喜歡跟傳統對著乾，喜歡跑去藝術館、博物館噴繪，所以老是被警察逮。
那個時期他的作品還不是藝術品，所以藝術館和博物館可不會保存，幾乎全部都是塗抹掉或者毀掉。
街頭上同樣如此，班克西的早期塗鴉幾乎都被破壞了。
哪怕到了現在，因為這些塗鴉大多出現在街頭，依然容易被毀掉。
比如他曾經在2010年的時候創作了一幅名為《藝術愛好者》的塗鴉，描繪了一名女性正盯著一個空空如也的底座。
結果，這幅畫完成後不久就遭到破壞，有人在畫中底座上添畫上了男性生殖器……
這樣物以稀為貴，班克西的塗鴉若是沒有被破壞，大多頗有價值。
他們得到的這幅塗鴉在班克西的作品集裡出現過，不過出現的是照片，屬於班克西成熟期作品。
李杜和漢斯對著他的作品和報價一番評估，最後認為這幅塗鴉至少也得能值個四五十萬美元。
帶走這幅塗鴉畫和一堆垃圾，他們開車離開。
小眼睛黑人正對著一倉庫的垃圾發火，看著李杜等人離開，他氣的破口大罵：“伐柯有！婊子養的！我一定會查出你們的狗娘養身份！等著瞧，等著瞧，我一定會弄死你們……”
撿寶人是有圈子的，他們在網上經常互動，彼此聯係緊密。
罵完之後，小眼睛黑人手機上網將李杜、漢斯、哥斯拉和狼哥、波特等人的樣貌描述了一下，問有沒有人認識他們。
李杜的華人麵孔是個好的特征，這個行業裡沒有幾個華人。
他問完之後，立馬有人發了一張照片，問道：“是不是這裡麵的幾個？”
小眼睛黑人一看，立馬回複道：“對，就是他們，什麼來路？我要搞死這些狗娘養的。”
好幾個人迅速發信息回複了他：
“哈，你真要這麼乾？這是亞利桑那州近兩年最牛的一對組合，神奇小子中國李和漢斯-福克斯。”
“給你提個醒，之前有人也這麼想，然後他們被送進監獄了，現在還沒有出來。”
“送進監獄的是弗蘭克-波爾和德裡-約克，準百萬俱樂部成員。”
“你可能不知道他們，但黃金眼喬治-安東尼你知道吧？他兒子招惹中國李，被收拾的很慘，差點送去醫院。”
看著這些信息，小眼睛黑人目瞪口呆，良久他才弱弱的問了一句：“真的假的？你們是在逗我吧？”
“你可以去試試。”
“給你看看這個新聞。”
“記住，招惹他之前要買保險。”
一堆不懷好意的慫恿出現在他麵前。
小眼睛黑人想想狼哥之前一腳斷掉一根粗木頭的事情，覺得這些說法也挺靠譜的，他沮喪的收起手機，明白自己是報仇無望了。
李杜一行沒把他放在眼裡，回到彆墅後，李杜看機票，漢斯則想辦法賣掉這張塗鴉畫。
他訂好機票沒多久，漢斯風風火火的說道：“明天咱們去見一個闊佬，他對班克斯的畫感興趣。”
李杜愕然道：“你這麼快找到買家了？這才多少時間？”
漢斯得意洋洋的說道：“讓你見識見識福老大的手段！”
李杜懷疑的問道：“靠譜不靠譜？我訂了飛機票，這樣得換票。”
漢斯點頭道：“應該沒問題，我探了探他的虛實，他叫傑弗森，是個富二代，愛好就是街頭藝術，他是班克斯的忠實擁躉，有錢又喜歡，成交沒問題。”
說到這裡，他扭頭對哥斯拉喊道：“這些垃圾彆踏馬處理掉，留下，往裡邊放上點破爛衣服褲子，還有找點爛家具扔上去，有用。”
李杜問道：“這是乾嘛？”
漢斯對他擠擠眼，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這次生意處理起來倒是快，前手才找到貨物，後手就聯係好了接盤人。
漢斯有這個傑弗森的具體信息，波特得知後找邁阿密的朋友幫忙打聽了一下，信息很快反饋回來，確實，這人比較靠譜，是個富二代，有錢又喜歡街頭藝術。
於是李杜退了票，第二天他們開著租來的卡車浩浩蕩蕩去找這位傑弗森公子了。
傑弗森住處在邁阿密高檔住宅區，旁邊就是林肯路購物中心，無數遊客聚集在這裡，熙熙攘攘、車水馬龍。
漢斯給傑弗森打了電話，結果像聯係波特一樣，打了幾遍沒打通。
“瑪德，不會被忽悠了吧？”李杜狐疑的問道。
這次輪到漢斯安慰他了：“估計這哥們也在搞party，邁阿密人好像除了搞party沒彆的能乾的事情了。”
正好旁邊是購物中心，他們便去逛了逛，李杜買了幾樣有意思的小商品，在一家郵局裡買了一套邁阿密風光明信片，給蘇菲郵寄回去。
漢斯期間又打了幾次電話，一直沒人接通，這樣搞的他都沒有信心了。
他們吃了午飯，決定要是還是打不通電話就回去。
結果傑弗森主動將電話打了回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在話筒裡響起：“抱歉，夥計，我剛睡醒，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沒接到你的電話……”
李杜看看外麵的天色，尼瑪，都吃過午飯了才睡醒？這富二代的日子真不錯。
聯係上了就好辦，他們約定了地點，正好傑弗森沒吃飯，便趕到他們所在餐廳。
一行人鬆了口氣，以為馬上就可以談生意了。
結果他們這口氣鬆的太早了，足足過了一個半小時，傑弗森的電話才再次打來：“我馬上出門，你們在餐廳哪個位置？”
漢斯忍不住了，怒道：“你現在才出門？你又去睡覺了？”
傑弗森道：“怎麼可能，我收拾了一下，做了個麵膜、換了個發型。”
李杜和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