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還要道歉,獵獅者大度的揮揮手,說道:“或許,並不能怪你的寵物,它可能發現了這個東西。”
說著,他拉開衣服,從腰上露出個兒童拳頭大小的袋子。
袋子色澤黃白,通體無縫,一看就是皮質的。
他拿出這袋子後,阿裡更激動了,瘋狂的掙紮著,一個勁往前揮拳踢腿,好像看到了殺父仇人。
李杜問道:“這是什麼?”
獵獅者說道:“Samos,我在澳大利亞的生意夥伴送我的東西,它是個零錢袋,不過我用它做裝寶石,因為它擁有一體的真皮材質,不用擔心會對珠寶造成磨損。”
李杜納悶了,“我的小袋鼠為什麼會對你這個袋子感到生氣?”
獵獅者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因為這袋子是用袋鼠蛋蛋做出的,嚴格來說,是用雄袋鼠的睾玩皮做成的。”
一聽這話,蘇菲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道:“這比皮草還要過分。”
獵獅者攤開手無辜的說道:“這不是我的惡趣味,Samos的原型來自澳洲的古老傳說,以前澳洲成年人身上都會佩戴一個幸運袋以辟邪、招財、招好運,這種幸運袋的最高級彆就是Samos。”
阿裡繼續掙紮,嘴裡發出吱吱叫聲,看起來那叫一個怒不可遏。
獵獅者將袋子遞給保鏢,招手道:“來吧,尊貴的客人們,請允許我帶你們去休息,我想一路趕來,你們很累了。”
隔著袋子遠了,阿裡逐漸安靜下來,不過它看向獵獅者的目光還是有些忿忿不平,看樣子有機會它就想給獵獅者來一下子。
為此,蘇菲不得不一直看著它。
阿裡也逐漸長大了,如今已經有李杜膝蓋高,它的骨骼密度大,肌肉纖維粗,蘇菲沒法長時間抱著它。
彆墅臨近山丘邊緣區域是一片草坪,種植著一些不知名的樹木,這些樹木的樹冠很茂盛麵積很大,因為季節,沒有多少樹葉,陽光可以自由灑落下來。
樹冠下麵是原木桌椅,獵獅者邀請他們坐過去,有仆人送上熱茶。
獵獅者熱情的笑道:“請品嘗一下,得知我的客人是中國人後,我特意請我在中國的夥計找了這些茶,據說它們叫金駿眉,最適合冬季品用。”
李杜道謝,金駿眉的確是頂級紅茶,但他不認為獵獅者能搞到真品金駿眉,這東西流入市場太少,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不過,在這種優美環境下,喝白開水也是享受,不必糾結喝到的是什麼茶。
坐在小山丘邊緣,抬頭看是非洲那湛藍清楚的天空、一塵不染的白雲,扭頭看旁邊,則是連綿百裡的細膩沙丘。
南非的冬季不冷,依然有人在海邊衝浪遊玩,還有人趁著中午曬日光浴,李杜窮極目力,感覺沙灘上曬日光浴的姑娘裡,有人是裸著上半身的。
海浪翻滾,輕輕拍打著沙灘,濤聲清脆、茶水清香,在這種地方生活是一種享受。
後麵,還有一些孩子奔跑著出現在沙灘上,幾條大大小小的寵物狗追逐著孩子們,孩子的笑聲和狗吠聲更給沙灘增添了幾分活力。
喝著茶,獵獅者挑開話題,問道:“溫斯頓總裁說,你想來南非考察我們的鑽石市場?”
李杜點頭,“是的,先生,現在奢侈品市場的環境很嚴峻,我們想看看,能不能跟你們合作,尋找新的鑽石礦,提供更多更實惠的鑽石。”
獵獅者大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鑽石是不可再生資源,我的夥計,這東西挖出一克拉就會少一克拉,你想要更多且更實惠的鑽石嗎?這好像不大可能。”
李杜皺眉道:“沒辦法,就像我說的,市場環境太差,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壓成本,否則利潤太低,集團不好運營。”
獵獅者道:“我知道,我相信你的話,海瑞-溫斯頓集團差點破產的事我很清楚。如果可以,我願意給你們提供又多又廉價的鑽石,但這不可能。”
李杜還想交涉,獵獅者笑道:“不妨這樣,你們先休息兩天,休息之後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我的礦場,這樣你就知道鑽石為什麼昂貴了。”
獵獅者彆墅很大,就像之前他們看到的那樣,簡直跟一座小城堡似的,裡麵有四五十個房間,安排下他們不成問題。
彆墅很大很豪華,裡麵鋪著厚厚的手工地毯,牆上有名人字畫、珍貴的動物標本,還有一些貴重金屬打造而成的裝飾品。
大廳牆上掛著兩個白犀牛的頭顱標本,這種動物幾乎滅絕,相關標本政府不允許製作和展示。
獵獅者這樣堂而皇之的展示在外,顯然有炫耀財力和權力的意思。
李杜和蘇菲被安排在一個得有上百平的房間裡,房間正中有一頭獅子標本,雄獅前肢踏在岩石上,威風凜凜。
“這是我們家族獵殺的動物,”獵獅者得意的說道,“每年我們都會獵殺至少上百隻雄獅!”
李杜能說什麼?
他注意到城堡裡很多傭人,但全是白人,一路上見到的黑人隻有獵獅者自己,便有些納悶。
獵獅者能成為大富豪,自然有獨到之處,他對人們的情緒把控很準確,注意到了李杜的疑問,說道:“你一定好奇,為什麼我這裡全是白人?”
李杜微笑道:“確實有點納悶。”
獵獅者聳聳肩道:“很簡單,因為白人聰明、有知識、有能力,他們比黑人可要靠譜多了。”
李杜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獵獅者本人就是黑人。
獵獅者對此並不在意,他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的,我是黑人,但我這樣的黑人太少了。大多數黑人懶惰、愚蠢、暴力,你必須得用鞭子抽打他們,他們才肯乾活。”
李杜下意識問道:“你是白人主政的支持者?”
南非土著存在兩種意見,一種是黑人治理南非,一種是白人領導黑人生存,獵獅者對黑人的態度,就符合後一種態度。
獵獅者大笑起來:“不,南非不能讓白人主政,雖然白人可以帶著這個國家更好發展,你奇怪為什麼我的態度會這麼矛盾是嗎?”
不用李杜回答,他自顧自說道:“很簡單,我知道對國家和民族來說,白人領導國家才是正確選擇。可那樣我沒法得到足夠利益,我控製不了他們,我能控製一些愚蠢、貪婪、短視的黑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