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岡拖著車快步走著,李杜擋住了他的路,他沒往前看,還在扭頭看著女兒,但嘴裡說道:“彆擋著我!”
李杜笑道:“嗨,狼哥,熟人相見,你的語氣也太冷漠了。”
沃爾夫岡詫異的看向他,漠然的點點頭,這次索性沒開口,無所謂語氣冷漠還是熱情。
李杜拍拍他的胸膛,觸手的胸肌比後麵的紅磚還要結實,他歎道:“希望你能對得起你的承諾,年薪百萬,但得保護好我。”
一直保持著冷靜的沃爾夫岡愣住了,他再度用直挺挺的目光盯著李杜,然後吞了口口水,扔下小推車‘唰’的敬禮。
百萬年薪對保鏢來說屬於高工資,不過不是最高工資,一些富豪的貼身保鏢不光有薪水,甚至有富豪資產的分紅。
某種程度來說,對富豪們而言,貼身保鏢就是自己的命。
李杜舍得給一百萬的年薪,哥斯拉跟著他現在大半年就拿到了五十萬收入,現在還是他事業起步階段,以後他會給哥斯拉的錢更多。
之前他無法接受的是沃爾夫岡得帶著女兒上班,可蘇菲說小姑娘有問題,如果她是沃爾夫岡也會這麼做。
於是,他就理解了,另外他相信,以後給伊凡娜治好病,沃爾夫岡應該不用非得將她留在身邊。
李杜說道:“你有三個月的試用期,期間你合格了,我會預知給你第一年度的年薪,方便你給女兒治病。但如果不合格,彆怪我無情。”
沃爾夫岡肅然道:“是,長官!”
“叫老板吧,我可不是什麼長官。”李杜說道。
“是,老板!”
保鏢就這樣招募到手,李杜回味了一下,一切算是順利,就是這保鏢還要隨身帶女兒這點讓他覺得有點不靠譜。
沃爾夫岡做事風格和李杜預料中一樣,雷厲風行、大刀闊斧。
他傍晚接受招募,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行李和女兒去營地報道。
看到他提著包裹和皮箱來到營地,李杜說道:“夥計,你不用住在這裡,我就是偶爾去外地的時候需要你保護。”
沃爾夫岡嚴肅的說道:“我會和你住在一起,貼身保護。”
李杜擺擺手道:“用不著,真用不著。”
沃爾夫岡再度變得沉默,然後臉色有些發紅的說道:“錢不多了,房租恰好到期了。”
李杜無奈的笑了起來,難怪自己一答應他的條件他立馬就願意做自己保鏢,這是山窮水儘了?
也能理解,沃爾夫岡連做保鏢都要帶著女兒,那做其他工作肯定也要隨身帶女兒,能達到這個要求的崗位可不多。
之前他在工地上打工,這工作很辛苦,不過美國工人的薪水不低,收入應該不錯,可他卻沒什麼錢了,那說明女兒這塊花錢應該很多。
李杜給他預支了一萬塊錢,然後收拾小屋給他住。
現在小屋住不開了,哥斯拉長住這裡,維多利亞小姑娘經常跑來蹭著住,再加上狼哥父女,裡麵空間絕對不夠。
於是他打個電話給史蒂芬,讓他聯係朋友再送來一座這種小屋,給狼哥父女居住。
他身上錢不多了,大多數現金換成了海瑞集團的股份,兩張油畫倒是很值錢,可羅格給他聯係的專家還沒到。
昨天他還問過羅格,羅格讓他稍等,因為那些專家不信他有兩幅梵高的真品油畫,所以比較應付。
李杜沒時間等下去,保鏢歸隊,這樣就可以出發去尋找火歐泊了。
招募到狼哥的第二天,他們就開著皮卡出行。
李杜留下大奧和擼官給漢斯幫忙,他帶上了哥斯拉、狼哥父女加上三個毛孩子,一路奔馳開向溫斯洛。
路上狼哥詢問他在國家公園的人際交往情況,有哪些敵人、哪些隱性敵人、誰看他不爽、誰對他態度比較好,等等,都仔細詢問一遍。
皮卡車到達國家公園,李杜碰上了熟人,珠寶商歐文。
歐文正在和售票員聊天,看到他後笑道:“嗨,李,我的中國兄弟,好久不見呀。”
李杜跟他撞了撞拳,道:“我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好久不見,夥計,最近怎麼樣?”
歐文樂觀的笑道:“很好,我一直在消化你當初送來的大禮,不過我現在胃口空開了,需要更多的食物,你有嗎?”
李杜有也不想賣給他了,他現在是海瑞集團的小股東,海瑞集團可以給他更高的價格,還能賺錢給他分紅,他何樂而不為?
不過話不能這麼說,他低調的說道:“得看看上帝是不是保佑我,希望我還能找到幾塊寶石。”
歐文拍著他肩膀笑道:“我相信你肯定能行,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你有個會尋寶的寵物是吧?”
李杜皺眉問道:“是誰傳出的這個消息?”
歐文露出個‘我懂’的表情,嘻嘻笑道:“這是有人在胡說,哈,他們肯定在胡說,火歐泊沒有味道又深藏地下,什麼動物能找到它們呢?”
他的話是這麼說,可看表情卻將這消息當真了。
李杜無所謂,他們愛當真也行,隻要彆懷疑到自己身上就行。
很快他就知道,這種事有所謂,有人盯上了他。
他照例買了一公頃土地的兩天兩夜使用權,繳納了一千塊,然後開車跟隨保安趕往租賃地。
路上經過不少礦石撿手的地盤,這些人認得他的車,紛紛揮手打招呼,看起來很友好。
李杜扭頭道:“我在這裡人氣還不錯吧?”
狼哥說道:“人氣不錯,但不是善意。”
李杜問道:“什麼意思?我幫這裡的人破獲過一起詐騙案,避免他們被騙錢,他們乾嘛對我持惡意態度?”
狼哥搖頭道:“還不清楚,但得小心剛才那人。”
“你說歐文?就是那個胖胖的珠寶商?”李杜接著問道。
狼哥道:“對,就是他。”
李杜將信將疑的看著他道:“不是吧?我們是合作夥伴,之前雙贏來著,他還在一次賭約中幫過我。”
狼哥嚴肅說道:“或許是我分析錯了,可是我相信我的判斷。”
李杜聳聳肩,他也相信狼哥的判斷,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彆人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在保安引領下,他們到了租賃地塊,皮卡車停下,李杜開始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