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們就開始動手乾活。
主要是漢斯、大奧、擼官和哥斯拉乾,李杜在旁邊打下手,相對美國人,他這個純正的中國人並不擅長這種手工活。
男人的秘密基地這東西說起來好像很厲害,其實就是製作個堅固又輕巧的鐵架子,在架子下麵安裝四個車輪子,然後在裡麵放上家電。
他們從拉斯維加斯帶回來好幾樣嶄新的家電,這些家電全部沒有開封,可即使這樣,如果賣去雜貨店,還是得當二手貨處理。
可要是放入這個鐵架子上,那配合相關證書,就可以當新貨來出售了。
一群人動手很快完工了,他們使用鐵管、鐵皮來組合成了秘密基地的主體,後麵就剩下刷漆的環節。
李杜問道:“用什麼顏色的油漆?我去刷漆。”
漢斯也不敢確定,道:“你們覺得什麼顏色合適?”
擼官猜測道:“金色?金色怎麼樣?看起來很有格調。”
大奧說道:“白色吧,白色看起來放鬆。”
一直在跟著李杜打下手的維多利亞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小聲說道:“為什麼刷油漆?往上貼一層牆紙多好?使用原木花紋牆紙,空出來的格子上還能放一些綠植,會不會更好?”
聽了她的話,李杜等人紛紛點頭,這個主意更好。
而且采取貼牆紙的方式,可以顯得架子更有格調。
天色有點晚了,李杜要將維多利亞送回去。
維多利亞低著頭不肯走,她不說話,也不動彈,就低著頭抱著小書包坐在小屋門口不動彈。
“怎麼了?”李杜問她。
她不說話,用沉默來對待他。
李杜無奈的坐在她身邊道:“你怎麼了?沒有什麼話想說嗎?怎麼,神奇女俠變成小悶葫蘆了?”
維多利亞撅起嘴,眼神悶悶不樂。
漢斯道:“你看不出來嗎?維多利亞不想回去。”
李杜看出來了,可他能怎麼辦?維多利亞登記在福利院,她晚上總得回去。
聽了漢斯的話,維多利亞終於開口,她怯怯的說道:“你這裡有帳篷,能讓我睡帳篷嗎?我想在這裡睡。”
李杜搖頭道:“這不行,維多利亞,你得回去,梅薩媽媽會擔心你,你的小夥伴會想你。”
小姑娘惆悵的看向西邊的落日,說道:“我沒有小夥伴,他們不愛跟我玩。”
李杜還要勸說她,這時候漢斯攔住他,他打電話給梅薩,道:“老媽,維多利亞今晚待在我們這裡不回去了,你彆擔心。”
白天時候他們跟梅薩媽媽通過信了,現在聽說維多利亞不願意回來睡,她說道:“不行,漢斯,告訴她,媽媽很想她,讓她回來,媽媽可以陪她一起睡。”
漢斯道:“她不願意,這孩子缺愛,讓她待在這裡吧,她和我們相處的還挺愉快的,除非你不信任我和李,覺得我們是什麼爛人,會威脅到維多利亞。”
梅薩媽媽笑了起來,說道:“你知道我不會這麼想,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小夥。可是,如果維多利亞出去住,那其他孩子呢?”
漢斯耍無賴:“這些事讓你頭疼吧,哈哈,我可不管,好了,讓維多利亞和李的寵物們多在一起待會吧。”
梅薩媽媽還是拒絕,李杜考慮了一下,拿過電話道:“梅薩老媽,我是李,我想挽留維多利亞在我們這裡住,我們會給她準備一個房間,單獨的房間。”
黑人婦女苦笑道:“李,我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福利院有規矩,孩子們得按照規矩來辦事。”
李杜說道:“我明白,可維多利亞需要特殊對待,您可能知道,她其實有心理問題,我想如果讓她多和我的寵物們在一起待著,讓她覺得不孤單,讓她開心,這或許能幫到她。”
聽他這麼說,梅薩媽媽沉默了。
一番思考後,她答應下來,說道:“這個孩子的心理問題確實亟待解決,希望你們能幫到她,我曾經想為她請心理醫生。但希望能理解我,我們的財政壓力實在太大了。”
李杜很理解,梅薩媽媽不光要帶這些孩子,福利院還有一些老人和身體有缺陷、智力有障礙的人。
掛了電話,他對維多利亞說道:“好了,小尾巴,你以後可以住在我們這裡。”
哥斯拉對她招手:“裡麵最大的臥室給你。”
小姑娘頓時笑了起來,這是一整天她第一次笑。
次日,他帶著維多利亞在周圍叢林裡轉了一圈,采摘了一些野菜、野果,阿喵和阿嗷合力抓到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他們中午吃了野味。
傍晚,李杜帶上了一根獨角鯨牙準備去見馬丁夫婦。
維多利亞幫他在盒子上貼了一層淡黃色打底帶棕色木紋的牆紙,看起來更加漂亮了。
如果不是維多利亞太小,李杜真想招她做自己的小助手,小姑娘很有眼力勁,勤快又機靈,很招人喜歡。
今天待在這裡,沒事乾的時候她就打掃衛生,等李杜等人發現她在乾活的時候,小屋已經收拾一遍了。
開車到了醫院,李杜接上蘇菲,擁吻後問道:“嗨,親愛的,今天感覺怎麼樣?”
蘇菲說道:“很好,就是有點忙,有一家工地的腳手架倒塌了,四個可憐人受傷,我們進行了緊急處理。”
李杜開車上路,踩著油門駛上前往郊區的公路,順便詢問她工人的傷情。
車子在路上開著,開到半路,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忽然有一輛摩托車迎麵開來,駕駛員一甩手,一樣東西‘吧唧’一下子砸在了車窗玻璃上。
李杜嚇一跳,趕緊踩刹車,同時開動雨刷。
結果不用雨刷還好,雨刷往外一噴水,車窗直接冒煙了,變得渾濁一片。
“該死的,怎麼回事?”李杜推開車門想下車看看情況。
就在這時候,好幾輛摩托車從前後夾擊了上來,一群帶著頭盔、看不清樣子的人衝了過來。
李杜下意識的想到了不久前的綁架案,他在想自己不會那麼倒黴吧,這剛在拉斯維加斯被綁了一次,現在回到旗杆市又要被綁?不可能那麼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