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森是亞利桑那州的第二大城市,位於所諾蘭沙漠中,充滿了起伏流動的沙丘和一簇一簇的仙人掌。
李杜來過一次,就是向亞利桑那大學曆史學教授出售老舊照片資料。
上次來還是春天,現在則是秋季,兩個不同的季節,兩種不同的風景。
現在的圖森環境光芒燦爛,處處都是令人心動的金黃色。
他們到達城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美國西南部的陽光沒的說,比菲尼克斯還過癮,看著將沙丘照耀成金黃色怪漂亮,可一下車,熱浪滾滾的感覺可不好受。
從I-10號洲際公路的258號出口東側開下來,接著就是圖森是的市中心了。
漢斯給大奧指示道:“往東北走,夥計,隻要開出一公裡,那就是亞利桑那大學的校區,晚飯我們在那裡吃,住到那裡去。”
大奧看向李杜:“老板,今晚要不要去看倉庫?”
李杜打了個哈欠,道:“不,太累了,我們今晚休息,倉庫的事明天再說,還有時間呢。”
卡車開入4th-Ave道路,這是大學城的主要街道,有很多的小餐館、酒吧和有意思的商店。
大學生們或者兩兩成對、或者三五成群,他們走在街道上,隔著車窗李杜都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洋溢的青春。
“真讓人羨慕啊,這些年輕人。”
漢斯看著他道:“嘿,夥計,你是來刺激我嗎?說得好像你不是年輕人一樣。”
李杜一愣,道:“哦,對,我也是大學生呀,該死的,我都忘記了。”
首先要找住宿的地方,漢斯問道:“你還要不要野營了?我們可以在這裡吃飯,然後去仙人掌景觀環路,有八英裡長,對汽車開放,有各種野餐區、觀景點和紮營區。”
李杜擺擺手道:“今天休息,找個地方休息,瞧,我這三個孩子累壞了。”
阿嗷、阿喵它們沒撈著動彈,車內空間對它們而言太小了,無法運動。
動物長時間不運動,處於封閉空間中,同樣會感覺疲憊,這是一種精神疲憊,可比身體疲憊更難受。
圖森的住宿價格變化相當大,夏秋兩季房價較低,因為這時候氣溫高,沒什麼人願意來這裡。
漢斯聯係了一家位於荒漠附近的現代化酒店,可以住在星空下和仙人掌旁邊,早上提供免費咖啡和華夫餅,還有大屏幕看電影。
酒店門口是個沙土地廣場,允許在上麵進行燒烤,另外酒店還有一個開放的大廚房,交錢後可以使用,自己做飯。
這樣李杜就決定自己做著吃,他如果吃西餐,不斷換環境,那就有些吃不慣了。
哥斯拉和大奧下車後先去買了一堆絕對熱狗,這個李杜上次來圖森是已經吃過了,麵包之間包裹著培根,中間分層加入番茄沙沙醬、班豆、碎芝士、碎番茄、蛋黃醬、芥末和洋蔥等等。
這些熱狗需要加熱,於是他們從酒店借用了烤架,兩條大漢不亦樂乎的烤了起來。
酒店前麵的廣場對外開放,因為附近環境好,到了傍晚下班時節,不少人會過來搞個燒烤聚會。
李杜他們到達的時候,廣場上已經有幾十人在待著了,廣場土地上用石灰水劃分了不同區域,有的大有的小。
這樣他很奇怪,問道:“這裡怎麼回事?乾嘛劃分成一個個區域?”
漢斯道:“圖森的人很彪悍,這裡和墨西哥接觸,以前經常有小範圍衝突,州警、民兵都靠不住,人們更多靠自己,養成了驍勇尚武的民風。”
下麵的不用說了,李杜已經猜到了:“這種民風反映在生活中,就是大家會為了爭地盤打起來?畫格子是給使用者圈定地盤?”
漢斯打了個響指:“一點沒錯,就是這樣。你還不知道,圖森這裡倉儲拍賣會每年都會死人。”
“啊?”
“競爭殘酷啊老哥。”漢斯懶洋洋的說道,“我們在中部喜歡動嘴吵架,這裡的人能動手儘量不嗶嗶,更喜歡打架。”
李杜道:“那我們得小心點。”
擼官梗著脖子道:“怕什麼怕?圖森這些野蠻人就是會欺負弱小,你不能顯示出恐懼,你要比他們更硬!”
漢斯點頭道:“說得對,你來過這裡?”
擼官道:“嗯,我一個好夥計在這裡遇到過麻煩,對方有二十個人,他隻有一個,但衝突發生的時候,他並不害怕,而是表現的更強硬!”
李杜敬佩道:“真是條硬漢,然後他的強硬態度嚇走了對方嗎?”
“不,是被打成了殘疾。”
李杜無語,看著他道:“你在講笑話逗我玩嗎?”
擼官說道:“當然不是,雖然被打了,可他是以硬漢身份殘疾的,算是個硬漢殘疾人。”
“狗屎!”李杜對他豎起中指。
他們不用怕,有哥斯拉和大奧這兩隻凶獸,李杜還帶著虎貓和浣熊,看起來很像墨西哥的大佬。
現在大佬們不光喜歡帶打手,還喜歡帶猛獸上街,虎貓勉強算是個猛獸。
他們到了廣場後,選定了一片比較寬敞的區域,旁邊有個水龍頭,這樣做飯收拾都簡單一些。
哥斯拉和大奧先忙著烤熱狗,李杜則喝飲料休息,他讓哥斯拉幫他用火爐燒一鍋熱水,準備吃麵。
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廣場上人越來越多。
他們周圍沒人靠近,哥斯拉和大奧在烤爐前忙活了一下午,天熱加上炭火也熱,就脫掉了外套光著膀子,看起來凶悍無比。
看到這一幕,漢斯哈哈笑道:“我們這次在拍賣會上,肯定會很輕鬆,我敢打賭,沒幾個人敢挑釁我們。”
李杜看他得意的樣子,警告他道:“你也彆去挑釁人家,和氣生財,咱們是來發財的,不是來找事的!”
天色再晚一點,幾輛塗裝著迷彩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車子停下,一堆膀大腰圓的大兵下了車,扛著啤酒桶和烤爐向他們走來。
這些大兵走到附近,將空出來的地方都占用了,一個黑人大兵冷著臉看向他們,問道:“誰讓你們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