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聶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須臾叟說的簡潔明了，他已經明白紀元界是什麼東西了。

應該是一種時代的記述方法，一個時代發展到一定階段，都會有修羅王出現滅世，然後重新開始，周而複始！

這麼說來，修羅王難道真的不死不滅？不可阻擋？

“從遠古時期以來，驚才絕豔的人多的去了，但是從沒有人能夠擋住修羅王的腳步，不說其他紀元界，單說上一個！上一個紀元界是道族的世界，人人修道，世界也不分為六道，隻有一個洪荒世界，其中強者如林，高手如沙，數不勝數！可惜，依舊敗在修羅王的手裡，雖然最後修羅王也被五爪龍皇擊殺，整個洪荒世界卻已經徹底分裂開來，無法恢複，也就成了現在的天地六道！”

須臾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了一句，接著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修羅這麼痛恨妖人？妖人和人類又為什麼仇視？”

“不知道！”

聶雲搖頭。

自從他有記憶開始，妖人和人類的爭鬥就沒中斷過，人類視妖人為仇敵，妖人也一直想著消滅人類，仿佛水火不容，但要真說兩大種族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他還真說不清楚。

“哎，其實，全都怪人類！”須臾叟歎息一聲，轉頭看向顏之“這件事還是你說吧！”

“你是人類，你說了更有信服力，不然，彆人會以為我故弄玄虛！”顏之擺手。

“那好吧，我就仔細說說，雖然牽扯人族的臉麵，既然要跟你詳細講解，也就顧不了這麼多了！”

須臾叟道：“上古時期，天地間人人修道，也隻有一個人族。那時候修羅王出現執行滅世計劃，人類麵臨了一個巨大的抉擇，或戰，或降！”

“降？和修羅戰鬥，還能投降？”聶雲有些奇怪。

修羅燒殺搶掠，十惡不赦，和人類不可能共處，怎麼還能投降？

“哎，當時人類要是有這種想法，就不至於做出蠢事了。那時候修羅王的戰鬥力還沒達到極點。派出修羅使者四處遊說。隻要投降，可以分疆而至，甚至將天地劃分開來，形成好幾個界域。人類和修羅互不乾擾！”

須臾叟說到這停頓下來，不停搖頭。

雖然聶雲沒經曆上古的事，聽到這也明白修羅王的陰險和手段，能將人類仙君蠱惑，承諾分疆而治，手段之強，駭人聽聞。

“當時無數人相信了他的承諾，不過也有人不信，於是人類分成了主戰派和主降派。兩大派係爭鬥不休，內部出現了矛盾！”

“現在的人類……是主降派？”聶雲意識到一件事。

“哎，是啊！現在人類的先祖是主降派，一心想要投降，主戰派與其鬨出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最後，主戰派赴身戰鬥，與修羅決戰，那一戰驚天動地，天地塌陷，大陸為之破裂，修羅王施展出最強大的修羅殺氣，將所有主戰派的人都吞噬進去，後來，雖然主戰派完成了勝利，卻也太過慘烈，在沒有人類的模樣，以為被修羅殺氣侵襲太重，無論是後代還是自己，都有了不可逆的變化！”

須臾叟道。

“主戰派是……妖人族和魔人族？”聶雲終於明白過來。

難怪他一直覺得妖人族和魔人族和修羅有些相似，體內戾氣太重，讓人不喜，原來他們為了人族勝利付出了太多努力！出現這種情況都是為了人類共同未來造成的！

恐怕正因為如此，他們對當時主降派的人類先祖表示不齒，從而導致魔人、妖人和人類之間的矛盾，延續到了現在！

“當時的妖人、魔人一族強者極多，所以掌控了更多的大道法則，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大道一萬，妖人七千，人族隻掌控了三千！隻不過，妖人掌控的雖然很多，最靠前的大道法則沒人類掌控得多，再加上他們和修羅戰鬥，生機遭到破壞，生育力極低，從而導致人類越來越強盛，妖人族加上魔人兩族，都不如人類了！”

聶雲點點頭，知道說的是事實。

天地六道靈界最大，其他六界跟附庸差不多，妖人界、魔界的所有生命加起來都不及靈界十分之一！也正因為如此，天地六道有時候也統稱為靈界，指的是靈界一份子。

如果不是他詳細解說，聶雲做夢都想不到，靈界人類的先祖，居然是投降派！而一直討厭的妖人、魔人，卻是主戰派，要不是他們，哪有靈界現在的今天！

這件事對於人類來說是奇恥大辱，恐怕當年被強製壓了下來，導致真正的曆史沒多少人知道！

看來眼中看到的壞人，未必是壞的，好人也未必是好的。

當初，聶雲恨不得殺光所有妖人，一個不留，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才明白這種想法是多麼狹隘。

要不是他們先祖拋頭顱灑熱血，為人類貢獻，哪還有現在的靈界，恐怕早就成修羅王的天下了！

“是你們人類卑鄙無恥！”

顏之在一側冷哼。

無論聶雲還是須臾叟，都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是非成敗都是過去式了！現在修羅王再次出現，新的一場浩劫馬上來臨，咱們要積極應對，這次的人類絕不會退縮！”

須臾叟抬頭看向聶雲“這次的浩劫，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我？”聶雲眨眨眼睛。

他實力雖然有了進步，可和修羅王差距實在太大了，想將他勝過，幾乎不可能！

“是啊，因為你擁有排行第一的特殊天賦！”須臾叟道。

“排行第一的特殊天賦？那到底是什麼？”聶雲如墜霧裡。

“排行第一的天賦，集三千大道與一身，也就是所謂的無儘丹田！”須臾叟道。

“無儘丹田？”聶雲臉色一變“你知道我能衍生丹田的事？”

當初修羅王說不光他知道自己能夠衍生丹田，難道須臾叟也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須臾叟捋著胡須。

“可是……我能夠衍生丹田，並不是特殊天賦，而是一個無名法訣……”既然對方知道，聶雲也沒什麼隱瞞的直接道。

對於無名法訣的來曆，他到現在都非常奇怪，這個法訣玄奧難懂不說，更古怪的是除了他，沒人能夠修煉，即便是他的分身，都不能！

和澹台淩月結婚後，和淩月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無名法訣，奇怪的是，儘管澹台淩月身為天道師，又是仙君強者，這套無名法訣依舊不能修煉！

好像這套功法除了他本身，任何人都沒資格修煉一樣，充滿著神秘。

“無名法訣？嗬嗬！”須臾叟搖頭“跟法訣沒任何關係，是你開啟了第一天賦，才出現的法訣！”

“開啟了第一天賦……你一直說第一天賦，可是……好像我體內沒排行第一的丹田啊！”

聶雲體內一共有五十枚丹田，現在除了主丹田和靈魂之氣用過的丹田之外，所有丹田都有了屬性，並沒有所謂的第一丹田，是不是須臾叟弄錯了？

“你是不是……搞錯了？”

想到這，聶雲直接說道。

“不會錯的！”須臾叟搖搖頭，臉上露出確定之色“排行第一的丹田，其實並不光你有，人人都有，隻是沒人能夠開啟形態罷了！這個丹田，平時什麼效果都沒有，隻有開啟了形態，才能發揮出威力，擁有產生無儘丹田的能力！”

“人人都有？”聶雲喉嚨發乾，終於明白過來，眼睛瞪得滾圓，有些不敢相信“你難道說的是那枚什麼用都沒有的……主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