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謀劃(1 / 1)

寶鑒 打眼 3183 字 2個月前

“行了,老哥和你開玩笑的。”

白振天和秦風調侃了幾句之後,臉色一正,說道:“老弟,我這次回去,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國內了,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老哥幫你辦的嗎?”

由於身後是洪門這個利益龐大的經濟體,所以白振天的身份十分的特殊。

白振天偶爾回一次國,或許還不會觸動美國政府的那根敏感神經,但要是變成了常來常往,恐怕美國方麵一定會對洪門下手製裁的。

“白大哥,事情自然是有,那就是繼續幫我尋找小妹的下落……”

秦風苦笑了一聲,他現在真是分身乏術,孟瑤的病情不得不讓他將尋找小妹的事情往後推一推了,畢竟事情也有個輕重緩急的。

“好,我會再加大一些力度的!”

白振天點了點頭,心下也有些慚愧,秦風將這件事拜托給他有兩年時間了,自然居然還沒能找出秦葭這個女孩來。

不過這件事也怪不得白振天,華人幾乎遍布在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如果在一些主流國家或許還容易找些,但要是在那些偏遠的地方,就算是洪門也是鞭長莫及的。

“儘力就好,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會親自去找的。”

這次失落到那個空間之中,秦風也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他相信不光是妹妹,就是自己的父母甚至爺爺,或許都還活著。

畢竟當年跟隨爺爺出來的侍衛,都是修為高深之輩,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裡,生存下來的希望要遠比常人更大。

“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想太多了。”白振天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

“沒事的,白大哥,你今日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機場……”秦風笑著搖了搖頭,明兒他可是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讓謝軒安排白振天去休息了之後,秦風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他在思考著明日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那個姓曹的。

“風哥……”謝軒安排完白振天後,來到了秦風的身邊。

“軒子,怎麼了?”看到謝軒欲言又止的樣子,秦風笑道:“是《真玉坊》的事情吧?”

“風哥,都是我無能!”

謝軒低下了頭,秦風將大好的局麵交給了他,可僅僅過去一年多一點的時間,《真玉坊》就變得四麵楚歌風雨飄搖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說吧。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是老馮出事了?”謝軒猶豫了一下,說道:“他下午被人給抓起來了。”

“嗯?馮永康被人抓起來了?”秦風聞言有些愕然的看向謝軒,開口說道:“他不是去粵省陽美了嗎?怎麼會被人給抓起來?”

秦風這次回京,其餘的老班底都在,就他的那兩個同學朱凱和馮永康沒有在京城。

朱凱是因為疆省的玉石原石停止了供應,他回到家鄉去想辦法了,畢竟朱家在豫省做了幾輩子的古玩玉石生意,用朱家的名義進一些原材料。還是能解燃眉之急的。

而馮永康則是去了陽美,黎永乾那個隸屬於《真玉坊》的翡翠玉石加工廠最近也是麻煩不斷。方雅誌對玉石行當很熟悉,出招也是十分陰狠,想從源頭上斷了《真玉坊》的貨源。

“軒子,你彆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秦風走到院子的石桌處。伸手給謝軒倒了杯茶,開口說道:“天大的事情也有解決的辦法,老馮機靈的很,想必是不會吃什麼虧的。”

“吃虧倒是不至於,但他的人被扣住了。”謝軒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原來,謝軒讓馮永康去陽美,是帶了一筆款子過去的,他想讓馮永康在當地再收購一家玉石加工廠,以分解現在《真玉坊》的貨源壓力。

在黎永乾不出麵的暗中幫助下,馮永康的確是很順利的收購了一個規模不大的玉石加工廠,而黎永乾則是將他廠子裡的人,逐漸的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工廠裡麵。

如此一來,《真玉坊》前段時間一些中低檔的貨源也就能供上了,讓《真玉坊》得以支撐了下來。

但是讓謝軒和馮永康都沒想到的是,曹弘誌……應該說是方雅誌,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那家廠子,於是麻煩就找上了門。

就在今兒下午的時候,陽美當地的幾個部門對那家工廠進行了聯合執法。

由於那個加工廠手續牌照齊全,並沒有被查出什麼,最後卻是環保部門出麵,說是加工廠往外排放廢水,要罰款一百萬。

那廠子連機器帶廠房加起來,馮永康買下來也不過就是四五十萬,眼下張口就要罰一百萬,明擺著就是想讓廠子關門。

馮永康一時氣不過,就和那些人吵鬨了起來,中間也有些相互推攘的動作,卻是又被扣上了一頂帽子,直接說其乾擾執法,被帶到了派出所裡去了。

黎永乾雖然是本地人,也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但架不住曹弘誌是將招呼打到的省裡,那些上趕著想巴結曹弘誌老子的人,卻是沒有給黎永乾這個麵子。

按照黎永乾打聽到的消息,馮永康很有可能被扣上暴力乾擾執法的帽子,被行政拘留十五天,他現在還在找著人,看看是否能將馮永康給保出來?

“行政拘留?這手續沒那麼快吧?”

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你給黎永乾打個電話,讓他儘量找人先將老馮保出來,不然這眼前虧可就是吃定了……”

秦風知道看守所那種地方很混亂,像馮永康這種老實孩子進去,指不定會被人給收拾成什麼樣子呢,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讓他脫身出來。

“好!”

謝軒拿起了手機。剛準備撥號的時候,他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看了一下號碼,謝軒頓時愣住了,開口說道:“風哥,還真是巧。是老黎打來的。”

“電話給我……”秦風從謝軒手裡接過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謝總,我剛找了分局的一個領導,這事兒他也不敢辦,不過那人給指了一條路……”

電話接通後,黎永乾那蹩腳的普通話就傳了出來,南方人做生意比較講規矩,很少有像北方這樣稱兄道弟的,所以他一直都成為謝軒為謝總的。

“老黎,是我!”秦風開口說道:“那人給指出的是什麼路?”

“秦……秦風?”聽到秦風的聲音。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聲驚呼,“秦風,真……真的是你嗎?”

在數千裡之外,黎永乾那拿著電話的右手都有些顫抖了,雖然下午聽到謝軒說秦風回來了,但黎永乾始終都不敢相信,畢竟他也是看過那段海上錄像的人。

“老黎,我是秦風!”秦風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黎永乾的耳中。“馮永康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給指出了什麼路?”

“秦……秦風,你回來了。這……這太好了!”黎永乾壓根就沒聽清楚秦風在說什麼,他此刻心中滿是激動和興奮。

黎永乾是一個手藝很高的玉石雕琢師,但他賭石的本事卻是不怎麼樣,當年因為賭石賠的大敗虧輸,眼看著老婆孩子都要養不活了。

在這種情況下,秦風注資了進去。依靠著《真玉坊》龐大的出貨量,一下子就將加工廠給盤活了過來。

在去年的時候,黎永乾的加工廠甚至成了陽美地區出貨量最大的一個廠家,他自己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廠裡人員最多的時候。總共達到了上百人。

這也讓黎永乾賺錢賺到了手軟,往日的欠債都還清了不說,在家鄉也是風光了起來,黎永乾知道,這一切,都是秦風帶給自己的。

但就在黎永乾日子開始變好的時候,卻是發生了秦風失蹤的事情,而加工廠的命運也是風雲突變,被京城裡的鬥爭波及池魚了。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這半年多來,黎永乾算是明白了這個道理,雖然他在當地也有些勢力,但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他的加工廠大多數時間,都是出於整頓狀態的。

在這個時候,黎永乾是無比的懷念秦風,和所有人一樣,他堅信隻要秦風在,什麼問題都能夠解決的。

“老黎,彆的都不用說了,你要相信,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秦風聽得出黎永乾在電話中的激動,當下說道:“現在先說說馮永康的事情吧,對方提出了什麼條件?”

“是,先說小馮的事情。”黎永乾此刻也將心情平複了下來,說道:“這事其實都怨我,是我太大意了……”

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秦風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件事還真是和黎永乾有關係。

馮永康去開的那家加工廠,用的並不是《真玉坊》的名義,甚至連供貨渠道都是保密的,一般人也查不到,這樣乾了好幾個月都沒出什麼事。

也正因為如此,黎永乾的警惕性就降低了很多,最初的時候他知道將一些手藝嫻熟的老工人送到馮永康的廠裡,再往後乾脆將那些老工人帶的徒弟也都送了過去。

但如此一來,馮永康的加工廠和黎永乾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暴露了出來,而一直盯著那裡的方雅誌,馬上就讓曹弘誌打了招呼,對馮永康這邊下了手。

“媽的,又是方雅誌,不知死活的東西。”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當年看著方雅誌那老東西半死不活的樣子,秦風也就放過了《雅致齋》一馬,但沒成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真玉坊》如今的局麵,幾乎都是拜方雅誌所賜的。

“說吧,他們提出什麼條件了。”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口問道。

黎永乾在電話中頓了一下,這才說道:“秦風,我找了分局的一個領導,他和那邊搭上了話。隻要馮永康的那家廠子停工三個月,這件事就能平息下來,也能將小馮給放出來……”

“停工三個月?我看不用三個月,再有半個月,《真玉坊》怕是就已經被擠兌垮了?”

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秦風冷笑了一聲。對於方雅誌心裡打的小算盤,他現在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真玉坊》對外出售的玉石,雖然走的是高檔精品路線,但中低檔的也為數不少,在總營業額裡占據了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份額。

方雅誌斷掉加工廠的供貨渠道,等於就是釜底抽薪,沒有了那些中低檔的產品,即使讓《真玉坊》開業,那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

秦風相信。如果自己這次沒有回來的話,那謝軒就隻能有三個選擇,一個選擇是關門大吉誰都不賣,反正真玉坊後麵又續簽了好幾年的合同,誰都搶不走。

如果做出這個選擇的話,那就是在賭氣了,因為《真玉坊》即使不開門,每個月都要交付一筆數額不菲的租金的。當然,謝軒也能賠得起。

第二個選擇就是將《真玉坊》出售給港島的霍氏集團。雖然霍氏集團出的價格也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但總歸能挽回那麼一點損失的。

至於第三個選擇,謝軒估計是不會做出來的,那就是將《真玉坊》拱手讓給方雅誌,以秦風對謝軒的了解,這小子寧願《真玉坊》爛在手上。也不會這麼做的。

但不管謝軒做出那種選擇,方雅誌整垮《真玉坊》的目地卻是都可以達到,而且再使上一些彆的手段,未必就不能講《真玉坊》收入囊中。

“秦風,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你要拿個主意啊!”

黎永乾和馮永康這段時間關係處的很不錯,現在馮永康被關進了派出所,他也是著急上火,把能找的關係都找遍了。

“答應他們!”

秦風斬釘截鐵的說道:“先把馮永康保出來,工廠也按照他們說的停工整頓,老黎啊,這人比錢更家重要的。”

“好的,我這就回複他們,一會再給你打過去……”黎永乾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媽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看到秦風掛斷了手機,謝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石桌上,不過除了疼的他呲牙咧嘴之外,再也沒有彆的什麼效果了。

“軒子,你忘了咱們在管教所裡那兩句話了嗎?”

秦風給謝軒倒了被茶,開口說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啊,做事情要不急不躁,這才是大將之風的……”

《真玉坊》的事情對於秦風來說,充其量隻能算是個急事,在他心裡連大事都算不上。

且不說胡保國已經開了口,想要幫秦風解決這件事,要是秦風想的話,他今兒在孟老爺子那裡歪歪嘴,恐怕第二天曹弘誌就得將所有的小動作都給收起來。

不過秦風是存了殺雞儆猴的心思,非得將這件事情給鬨的大一點兒,省的自己日後不在的時候,又有不長眼的人去打《真玉坊》的主意。

“風哥,我哪兒有您的大將之風啊?”

聽到秦風的話,謝軒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這段時間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都快被烤熟了……”

話題一轉,謝軒接著說道:“風哥,先把老馮撈出來是對的,不過斷了那條線,咱們《真玉坊》日後再想開業的話,可就難了。”

現在的《真玉坊》是在停業整頓,但謝軒相信,秦風既然回來了,距離《真玉坊》開業的日子也就為時不遠了,作為真玉坊的總經理,謝軒還是需要作出一些全盤考慮的。

“有什麼難的?”

秦風撇了撇嘴,說道:“你準備一下,明兒下午,《真玉坊》就重新營業,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給你使絆子了。”

“明兒下午就營業?”

謝軒聞言愣了一下,看著秦風說道:“風哥,你不是說先停業半個月嗎?我都對外說《真玉坊》要進行內部裝修了……”

“笨蛋,到時候就說提前裝修好了不就行了?”

秦風哭笑不得的指著謝軒,說道:“明兒再搞點促銷的活動,讓利多一點,我估計這段時間《真玉坊》人氣下滑的厲害,要拉一拉人氣才行……”

“可不是嘛。”

謝軒連連點頭。道:“原本在潘家園這地段的玉石店,所有的店鋪加起來的營業額都不如咱們《真玉坊》一家……

但是現在不行了,老李和老段的兩家店,生意都起來了,媽的,這兩個老小子不怎麼地道。明裡暗裡的說咱們假一賠十是噱頭,這才被工商稅務給查的……”

謝軒說話的時候很是不忿,在《真玉坊》生意興隆的時候,那些店老板雖然被擠兌的不輕,但沒有一個人敢說閒話的。

不過這次事件後,真玉坊在潘家園行業龍頭的地位,卻是遇到了挑戰,趁火打劫的有之,落井下石的人也是不少。

“軒子。過了明兒,那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秦風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回頭去找何金龍他們,讓他出幾個人,明兒給我把那曹弘誌堵住打一頓,記住,不要打太重。但一定要讓他鼻青臉腫……”

秦風知道,曹弘誌這段時間在京城是順風順水。自信心膨脹的很是厲害,這要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那小子估計要比死了都難受。

當然,比這更難受的事情,那就是明兒他的親爹會真死掉,沒有了老爹的權勢。他曹弘誌在京城連個屁都算不上,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樹倒猢猻散了。

“秦風,你……你明兒就要下手?”聽到秦風的話,謝軒頓時興奮了起來,那眼睛亮的都快能比得上燈泡了。

“下什麼手?”

秦風一臉無辜的看向謝軒。說道:“你忘了我這人會算命嗎,我隻是覺得曹國光這名字不太好,明兒或許就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生老病死天災**的誰又能說得準呢?”

不管是對誰,秦風都是不會承認他要對曹弘誌父親下手一事的,事實也會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明天發生的事情,將不會有任何人為的痕跡在裡麵。

“我懂,我懂的!”聽到秦風這幾句話,謝軒笑的有些賊。

當年他們在管教所的時候,秦風就喜歡玩這一套,他從來都不會去欺淩新來的犯人,但卻是經常給一些囂張跋扈的犯人算命。

結果就是,但凡是秦風給算過命的那些犯人,第二天總是會遭受一些意外,不是走路摔斷了胳膊,就是上廁所腳滑摔斷了腿。

所以久而久之,謝軒和李天遠都熟悉了風哥的風格,一旦秦風說出了這種話,那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黴了。

“風哥,方雅誌那老不死的怎麼辦?”

謝軒咬著牙問道,要說這件事的起源,還是要著落在方雅誌的身上,沒有他的挑唆和煽動,曹弘誌與這玉石生意壓根就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

聽謝軒提到方雅誌,秦風摸了摸下巴,說道:“我聽說方雅誌那《雅致齋》的老店,又重新開起來了?”

“是,那老不死的通過曹弘誌,從銀行貸了筆款子,將老店給開起來了。”謝軒點了點頭,這件事還是他告訴秦風的。

“我知道了,方雅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秦風冷笑了一聲,想讓一個滿腦子是錢的人感覺生不如死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讓他變成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

“行,風哥,我聽您的。”謝軒摸出了手機,說道:“風哥,我這給龍哥打電話,明兒非得把那小子給辦了不可……”

謝軒這段時間被壓的狠了,他都恨不得自個兒明天親自上陣,把那曹弘誌給好好收拾一頓。

“彆介啊,明兒你給遠子打電話,讓他找兩個人就行,這事兒不用提前辦。”秦風擺了擺手,製止了謝軒的動作。

要是明兒動手不利索再被人查出這電話的話,那秦風可就有些說不清楚了,他那不是算命而是未卜先知了。

“也是,我明白了,風哥!”謝軒收起了手機,開口說道:“媽的,這半年多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秦風離開的時候,謝軒足足有一百八十多斤,但這半年多被曹弘誌給折磨的瘦了四五十斤,倒是成功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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