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竟然也有煩惱?”!
小胖子苦惱的用手抓著頭發,現在可不是十幾年前計劃經濟那會了,在這個市場為王的時代,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有沒東西賣的苦惱。
將那小本子扔到了一邊,謝軒看向秦風,說道:“風哥,和田玉那邊是您的進貨渠道,能不能先周轉過來一批貨啊?”
“我也沒想到生意那麼好啊?”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找的是以前津天的商家,算是二手,先不說咱們這中間的差價會吃虧,那家估計也沒這麼大的量······”
秦風沉吟了一下,說道:“想要進貨,最好還是和疆省那邊直接聯係,咱們可以買原石料子加工,這樣也能保證玉器的品質······”
靠著玉石買賣吃飯的人有很多,但細分下來,卻是隻有三種,一種是經營玉石原石的,他們隻賣開采出來並未未經加工的石頭,也沒稱之為原石商人。
第二種是雕琢工藝環節,也可以稱之為匠人,他們每天也都是和玉石打交道,但並不參與到玉石的買賣當中,隻是賺個手藝錢。
至於第三種人,就是像秦風這樣開店的終端銷售商了,這個環節是直接麵向客戶的,利潤也是三個環節中最大的。
但同樣,終端銷售商所受到的限製也是最多的,無論是原石價格變動,或者手工雕琢匠人的稀缺,都會對銷售商帶來很大的影響。
在第二和第三環節之間,還有一個批發商的群體,他們購買原石加工成飾品後,直接批發給出售玉器的店鋪,從中賺取一些差價。
一般稍微有點實力的玉石商人們,是不會考慮走批發商線路的,也就是秦風開業時間太緊,才從他們手上拿了一批貨。
現在秦風就是想甩掉這個中間環節直接從疆省買進玉石,然後找一個工藝精湛的玉石廠合作,為自家的《真玉坊》提供貨源,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風哥咱們在疆省可沒什麼關係啊,聽說那邊的玉石礦脈被人壟斷的很厲害。”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皺起了眉頭,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對了,今兒來的那個孫老板,好像在疆省人脈挺廣的要不······咱們要他給拉個線?”
九十年代做生意,還都講個人情,有人介紹和自己找上門去拿到的價格肯定是不一樣的。
“姓孫的?他不在背後詆毀就不錯了。
秦風聞言撇了撇嘴,俗話說同行是冤家,秦風的《真玉坊》今兒銷售如此火爆,恐怕那些經營玉石的老板們,早就妒火中燒了。
“那怎麼辦啊,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小胖子眼珠子一轉,露出凶色,惡狠狠的罵道:“媽的,要不然讓遠子哥帶幾個人去嚇唬嚇唬他們?”
“少動那些心思。”
秦風一巴掌拍在了謝軒的頭上說道:“行有行規,做生意擠兌人那是本事,你要是敢用彆的手段早晚會被同行聯合起來排斥出這個圈子的。”
今兒才和齊功一番長談,秦風也是決定將這《真玉坊》當做正經生意來經營的,他自然不許謝軒瞎胡鬮了。
“風哥那就眼瞅著咱們賣斷貨?”
謝軒雖然聰穎,但當年的《文寶齋》隻是個小店,甚至連個夥計都沒有,和現在的《真玉坊》根本就沒法比。
“軒子,你也彆急,事情總是有辦法的,咱們那些貨不是還能撐一個月嘛……”
秦風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把那些貨的售價再提高兩成,看看這幾天的銷量怎麼樣另外我找老馮和老朱,他們家裡都是做古玩買賣的,在疆省說不定就有些關係……”
秦風以前曾經問過馮永康和朱凱,這二人家裡一個是經營字畫陶瓷器的,一個是做青銅器和雜項的,與玉石的關係都不大。
但古玩行是相通,不做這買賣,未必就沒那關係,不管怎麼說馮永康和朱凱都是《真玉坊》的股東,眼下遇到難處,也不能袖手不離吧?
如果這二人都沒門路的話,秦風就打算去找韋華了,以韋華在商界和政界的關係人脈,相信在疆省肯定能找到門路的。
秦風想了一下,又說道:“軒子,這幾天你多注意觀察,在那些營業員裡挑一個出來當店長,以後你這掌櫃的是要四處跑的,不能總是呆在店裡。”
《真玉坊》和彆的古玩店不太一樣,是隻賣不收,所以也沒什麼需要謝軒這大掌櫃掌眼的地方,他這段時間工作的重心,主要就是組織貨源。
“風哥,我明白了……”
謝軒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看上了店裡長得最漂亮的那個女孩,也就是《雅致齋》的前店長,隻是一直沒敢和秦風提罷了。
“對了,軒子,還有個事。”!
秦風忽然想起件事來,說道:“我跟著齊老讀研之後,在學校的時間就少了,以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四九城這邊,你在那附近尋摸套四合院,到時候也能把大黃給帶過來……”
前幾天的考試,對秦風沒有任何問題,過完年之後,他就要跟著齊功開始做故宮博物院文物的修複項目,每天再往京大跑就有點遠了。
另外謝軒在潘家園上班,整日裡住酒店也不是辦法,倒不如早點安頓下來,買套宅子李天遠也能住過去,兄弟幾個住在一起倒是也方便。
“風哥,這事兒好辦,您想買個什麼樣價位的?”
謝軒點了點頭,他也早就想買房子了,因為住酒店雖然方便,但地方實在是太小,每天呆在裡麵感覺有些壓抑的。
“挑個大點的買……”
秦風笑道:“軒子,你沒看到嗎,現在老城改造,四合院被扒掉不少,以後肯定會增值的,現在入手一準沒錯。”
“好,風哥,我明兒就去辦這事兒,年前買房子便宜。”
在中國人的觀念中,有房才算有家,從津天到京城後一直都是租房子住,謝軒等人都有種飄蕩不定的感覺,現在聽到秦風要買房子,他比《真玉坊》今兒生意火爆還要興奮。
“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兒看看店裡的生意怎麼樣?”秦風今天喝了不少酒,這會酒意上湧,再也撐不住了,連澡都沒洗就倒頭睡去。
情況比秦風所預料的要好一些,雖然第二天是周一,潘家園內沒了攤市,人流量也小了許多,但是《真玉坊》整整一天的銷售額,還是高達百萬。
這卻是因為昨兒《真玉坊》假一賠十和可以回購的宣傳起了效果,京城裡一些玉石收藏的玩家們前來消費了,將店裡的精品買走了不少。
不過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店裡的生意卻是下降了很多,一天的銷售額隻有二十多萬,往後幾天中,一直都維持著這個數字。
但是到了周六,隨著攤市的開放,《真玉坊》的生意一下子又變得火爆了起來,周六一天賣出了六百萬的玉器,而周日更是銷售出了七百萬。
這樣算下來,《真玉坊》開業八天的時間裡,銷售額竟然高達兩千萬之巨,其中刨去成本和各種開支,純利潤居然有一千二百萬。
這個數字統計出來後,讓秦風和謝軒幾乎是徹夜未眠,他們從來都沒想過,在方雅誌眼中被視為雞肋的店子,竟然成了他們手中的聚寶盆。
在第二個周一到來的時候,秦風就將李然等人聚集了起來,原本已經買了火車票準備回家過年的朱凱也被秦風攔下了,他準備召開了一個股東會議。
在《真玉坊》二樓的小會客廳裡,此時坐滿了人,除了韋涵菲去維也納參加一場音樂會之外,《真玉坊》的股東算是到齊了。
“秦風,到底有什麼事情啊,我這過年忙著呢。”
李然一臉不爽的瞪著秦風,他在家族裡雖然不怎麼受重視,但年前還是要在各個世家相互走動,代表長輩去看望一些不太重要的關係,忙的連陪女朋友的時間都沒了。
“就是啊,秦風,春運啊,哥們好不容易買到的火車票,就這麼廢了?”
朱凱擺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來,從他問家裡要了二十多萬入股《真玉坊》之後,朱凱的生活水平就直線下降。
按照他那山西老財老爹的話說,既然兒子投資做生意了,日後家裡就不給生活費和零花錢了,害得朱凱排了一夜的隊才買到一張回家的火車票,而且還是站票。
“朱老板,不就是一張火車票嗎?”謝軒給朱凱的小氣很是不以為然,笑道:“今兒這會開完,你就能坐飛機回去了。”
“老板個屁啊······”朱凱一瞪眼睛,繼而唉聲歎氣道:“哥哥我現在兜裡比臉還乾淨,就他娘的剩下幾個鋼了。”
“老朱,軒子說的沒錯,今兒找你們來,是有兩件事。”
秦風接過朱凱的話,說道:“第一件事嘛,就是需要你們幫忙擴展貨源,這是事關咱們真玉坊生死存亡的事情。”
朱凱這會就想著怎麼回家了,沒等秦風說完,連忙問道:“那第二件呢?和我的飛機票有關?”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老朱,答對了,第二件事,就是分紅!”
“分紅?這才開業多久啊?”秦風話聲一落,那哥幾個頓時麵麵相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