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懷中的那個輕紗美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這裡怎麼還有個美人......”
他目光貪婪的望向薑瑟。
雖說栗山優織也是個大美人,但她身上的冷傲氣質,讓那個男人頓時止步了。
比起栗山優織那身冷傲的氣質,薑瑟身上那種讓人感到舒服的氣息一時間便讓那個男人望了過來。
即使她戴著麵具,但那個男人還是能感覺得到隱藏在麵具下的絕色。
聽到那個男人不知死活的話,薑瑟嘴角微微抽搐。
她都戴著麵具了,怎麼還有這種人上來找死。
果然,在那個男人說完那句話的下一刻,一枚子彈便直直的穿透了他的眉心。
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而開槍的人,赫然是聶斯景。
他目光之中帶著無儘的冷意的望向那個男人。
宛如潛藏在深淵之中的無儘寒潭。
帶著徹骨的寒意。
那個男人一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眸,他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隻能直愣愣的朝著身後倒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剛剛那個男人懷中摟著的輕紗美人,她小聲的驚呼了起來。
她甚至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的男人。
那個男人倒下去發出來的聲音並不小,一時間倒是引得離得比較近的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不過他們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便撇撇嘴收回了目光。
末日狂歡盛宴裡,可沒有什麼秩序可言。
血腥與殺戮常常會發生。
在這裡,不管男人女人,隻要你有實力,都可以前來。
而那些想找死的,他們自然是不會攔著。
薑瑟目光望向那個明顯被嚇壞了的輕紗女人,溫柔的出聲“你自由了,快離開吧。”
那個輕紗女人一愣,有些麻木的眼中閃過一絲細微的亮光。
她甚至呆愣愣的在原地站了許久。
直到薑瑟他們已經離開,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看著薑瑟離去的背影,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沒有人在意的男人,抿著唇,還是跟了上去。
薑瑟沒多久便注意到剛剛那個輕紗女人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她向後看了一眼。
那個女人剛好也在望著她,冷不丁被她這麼一看,倒是嚇了一跳。
她有些躊躇的站在原地,似乎是怕薑瑟對她有什麼意見一般。
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望著薑瑟,眸光之中帶著一絲渴求。
薑瑟看著那個女人的模樣,最後還是沒管她,收回了目光。
聶斯景望著她的舉動,輕聲問道“你想讓她跟著你?”
薑瑟搖了搖頭“不。”
“她並不歸我管,我也沒有那個責任。”
那個輕紗女人本就與她無關,隻是兩人恰好因為一件事聯係在了一起。那個男人死後,那個女人也算是自由了,她沒必要再跟著自己。
而那個輕紗女人為何會跟上來,薑瑟心想,肯定對方並不知道離開的路。
而她剛剛對她說的那番話,可能被她認為她是值得依靠的存在。可惜,薑瑟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對於無關緊要的人,她不會施舍自己多餘的同情心。
她剛剛會對她說那番話,已經是儘了自己的能力。
畢竟呆在她身邊,比她自己摸索著離開的道路,會更危險。
但是那個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見薑瑟沒說什麼收回了目光,她目光微亮,又小心的跟了上來。
可惜,一個沒了買主的輕紗女人,在末日狂歡盛宴裡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視線。畢竟她的買主死了,相當於她成了無主之物。
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強行將她帶走。
所以,那個輕紗女人跟著薑瑟她們走了沒多久,便被幾個人給攔住了。
“喲......這裡怎麼還有個被遺落的貨物呢!”
“這個女人......還沒被享用過呢!”
說這話的男人淫邪一笑。
他那像是看著貨物商品的眼睛毫不掩飾的放在輕紗女人身上,仿佛是在衡量這件商品的價值一般。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那個輕紗女人咬住了下唇,眼裡閃過一絲屈辱。
但她知道,這個時候猛烈抗爭是沒有用的,反而會引起那些男人更加亢奮的心理。
見那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那些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無趣。
但他們顯然也不想放過這個白撿的女人,於是開始拉扯著她的手臂,想拽著她強行離開。
“跟爺走,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輕紗女人猛然被拽,頓時一個踉蹌。
她有些驚恐的望向前方的薑瑟,可惜薑瑟並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更不可能會回頭了。
輕紗女人眼裡閃過一絲絕望。
但她的腦海中卻閃現出一個畫麵。
是薑瑟剛剛對她說的話,她說她自由了。可現在......她的自由仿佛隻是短暫的存在過。
輕紗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抹決絕和孤注一擲。
她突然劇烈掙紮了起來。
抓著她手臂的男人沒想到輕紗女人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反抗,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他毫不客氣的出聲,“臭女人聽話一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輕紗女人並沒有去理會那個男人的威脅,她猛烈的掙紮了一番。
或許是一開始輕紗女人那副柔弱的不知反抗的麵孔給了那個男人錯覺,所以那個男人對她並沒有多少防備。
輕紗女人掙紮了一番便掙脫了男人的桎梏。
她眼眸一亮,什麼也不想的下意識的朝著薑瑟所在的方向跑去。
她此時內心並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她知道,那個溫柔的女人能救她。
“該死!”
看著那個女人逃離,男人低聲咒罵一聲,隨後望向旁邊的手下,惡狠狠的出聲“愣著乾什麼!給我抓住她!”
他身旁的手下立馬往前跑去追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被帶來這裡時,就被打了麻藥,即使藥效已過,但還是有一些虛弱。她剛剛掙脫那個男人都額桎梏已經用了不少力氣。
如今跑起來都是一股意誌力在支撐著她才沒能讓她倒下。
她目光已經有些渙散的望著前方薑瑟的背影,第一次開口“請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