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嫣畢竟是聶家人,就算她因為之前的事情被送進了療養院。
但如果葬神組織想利用聶嫣對付聶家,這明顯是一個愚蠢的想法。
所以,薑瑟便隻能換了一個思路。
要說聶嫣最有可能下手的人,那便是段予卿了。
但是......
段予卿是段家人。
如果段肆栩背後的人是葬神組織,那麼他們為何要對段予卿下手?!
薑瑟腦海裡的思緒一時間陷入了死胡同。
難不成段予卿身上還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聶斯景聽到薑瑟這句話,思索了起來。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
薑瑟有些手忙腳亂的拿出了手機。
可是還沒等她找到段予卿的號碼打出去的時候,薑煦便打了電話過來。
薑瑟一愣。
內心那股不好的預感陡然擴大了無數倍。
她指尖微顫的按了接通鍵。
“姐......”
薑煦有些抑製著情緒的沙啞聲音傳來。
“予卿出車禍了。”
聽到薑煦後麵的話,薑瑟的手機差點從手裡滑落。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
之後,薑煦告訴了薑瑟地址。
掛了電話後,薑瑟便立馬站了起來。
“我得出去一趟!”
剛剛薑瑟和薑煦的通話,聲音並不小。
聶斯景離得近,所以已經聽到了薑煦說的那句話。
“我陪你過去。”
聶斯景也一同站了起來。
薑瑟點點頭。
之後,聶斯景吩咐了聶斯崖“段予卿出車禍,很大可能聶嫣有關係,去查查肇事者。”
“是!”
聶斯崖眉目一凜,立馬應下。
等聶斯崖離開後,聶斯景也帶著薑瑟離開。
他們一同前往了段予卿和薑煦所在的醫院。
*
等到了醫院,薑瑟和聶斯景立馬下了車。
電梯裡。
聶斯景看著一直蹙著眉頭的薑瑟,輕聲安撫道“不會有事的。”
薑瑟瞥了一眼聶斯景,微微點頭。
直到電梯停在了段予卿所在的樓層時,聶斯景攬著薑瑟的肩膀走了出去。
這一層樓的手術室依舊亮著紅燈。
而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薑煦一個人抱著頭坐在那。
神色頹廢空洞。
薑瑟看見薑煦這副模樣,忍不住快步上前走了過去。
“煦煦......”
薑瑟輕聲喊了一聲。
薑煦抬起頭來。
他的眼眶微紅,眼裡還有著一絲血絲。
見到薑瑟和聶斯景都來了,他緩緩開口“......姐,姐夫。”
薑瑟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她會沒事的。”
“......嗯。”
薑煦輕聲應了一下。
薑瑟在薑煦身邊坐了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予卿怎麼會發生車禍?”
“聽幫忙叫救護車的人說,是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車突然朝予卿撞了過來。”
“因為事出突然,予卿當時正準備拐彎,一時間沒有防備,直接被那輛車給撞飛到了一旁的護欄。而出事後,那輛車便立馬跑了。”
薑煦話語中帶著一絲冷意。
他一開始是心急如焚趕來,但在手術室外等待了這麼久的時間,他也逐漸了冷靜了下來。
他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始末。
這件事一看就是精心策劃的,因為據那些路人的話而言,他們都沒有看清車上的人是男是女。
對方這麼謹慎,甚至出現在攝像頭裡僅僅隻有幾秒時間,當她做完這件事後,便迅速撤離了現場。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姐,會不會是段家招惹的敵人?”
薑煦思來想去,隻能有這樣一個可能。
雖然一開始他以為是段予卿和他的狂熱黑粉。
但他們都退圈了這麼久,如果要出事,早就出了。
再加上娛樂圈中也漸漸淡忘了兩人的存在。
應該不會有狂熱黑粉等待這麼久。
這樣一來,那便隻有段家招惹的敵人了。
段家是京都的名門貴族之一,他們家族裡那些血腥的事情,的確容易給自己樹敵。
但之前段家人一直相安無事,怎麼到了段予卿這就出事了呢?
這是薑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薑瑟聽完薑煦的話,沉默地看了一眼聶斯景。
聶斯景對她微微頷首。
薑瑟斟酌了一會,和薑煦說道“煦煦......其實我們知道那個人是誰。”
薑煦猛然望向薑瑟和聶斯景。
“你說什麼?!”
薑瑟微微抿唇。
“是聶嫣。”
薑瑟說完這話,薑煦的眼眸刹那間睜大。
薑瑟連忙繼續說道“我們也是今早才接到的消息,有一個組織的人帶走了聶嫣。”
“療養院裡,除了失蹤的聶嫣,其他的無一生還。”
“......”
薑煦眼裡閃過一絲震撼。
是什麼樣的組織,居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之前聶家人將聶嫣送進療養院後,薑瑟就告訴了薑煦那裡有聶家暗衛看守著,聶嫣沒有機會逃脫。
可惜,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了葬神組織的人。
在薑煦看來,聶家暗衛已經是千裡挑一的高手。
那麼,能夠突破聶家這些暗衛防線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可她們......為什麼要對予卿下手?”
這是薑煦想不明白的一點。
段予卿算是個公眾人物,雖然她是段家人。
但段家核心的那些事情,她卻未曾參與過。
薑瑟微微搖頭“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或者予卿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或者予卿知道一些他們的事情......”
這也隻是薑瑟的猜測。
她剛剛聯想了許多。
之前段予卿就和她們坦白過,段家曾經參與過葬神組織的實驗。
但後麵葬神組織撤走,段家經曆過一番動蕩後再次在京都站穩了腳步。
但這些事情,都是在段予卿出生之前就發生了。
那麼,葬神組織到底想對段予卿做些什麼呢?
“這不可能......”
薑煦呢喃一聲。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
手術室的門上突然亮起了綠燈。
緊接著,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主刀醫生走了出來。
薑煦立馬起身迎了過去。
“醫生,予卿情況如何了?!”
薑煦焦急的問道。
主刀醫生看了一眼薑煦,等看到一旁的薑瑟和聶斯景微怔。
“家主,主母。”
他對著兩人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