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瑟聽出了安娜夫人話語中的無奈。
她也清楚安娜夫人說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
薑瑟並不反感安娜夫人,相反的她倒是挺欣賞安娜夫人的行事作風的。
她雖然手段毒辣,但也有自己的原則。
畢竟生活在這樣的家族中,不狠根本不足以站住腳。
如果安娜夫人是軟弱的,那麼她早在科洛博家族的競爭中被淘汰了。
而且她雖然是個蛇蠍美人,但她從不對婦幼老人下手,她隻會對自己的敵人下狠手。
薑瑟和她相處的短短半個小時裡,便喜歡上了這位女性。
薑瑟在安娜夫人身上感受到了已經許久未感受到的母親的關懷。
“能認得你這樣的乾媽,我倒是很榮幸呢。”
薑瑟眨眨眼,甜甜的說道“不過您這麼年輕,咱倆走在一起恐怕都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安娜夫人掩著嘴笑了一下,看起來心情十分愉悅。
“還是女兒貼心,以後你就是我的乾女兒了。”
安娜夫人說完,望向薑瑟的小腹。
“還有這還未出世的小寶貝。”
“一定要乖乖的在你媽媽肚子裡不能調皮喔。”
她說這話時,臉上的神色和話語都十分的溫柔嫻靜。
聽到安娜夫人的話,薑瑟有些忍俊不禁。
沒想到安娜夫人居然也有這麼一副母性的一麵。
簡直溫柔至極。
安娜夫人長的美豔妖嬈,但是她身上卻有一種沉澱的貴族氣質。
使得她那妖嬈性感的美高級了不少。
如今這樣的大美人這般溫聲細語的說話,誰能頂得住?
顏控薑瑟表示,頂不住。
兩人聊天這會,聶幸回來了。
剛好侍者也開始上菜。
安娜夫人笑著說“我們吃完再聊。”
兩人剛確認了關係,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
但是食物都呈上來了,而安娜夫人也擔心薑瑟一路上沒怎麼吃東西,會餓著。
所以便先暫停了話題。
薑瑟微笑著點頭“好。”
等吃完午餐後,安娜夫人還舍不得走。
她乾脆帶著薑瑟去了瑪利亞酒店裡的休閒區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兩人坐在休閒區陽台外的椅子上。
外麵則是聶幸以及科洛博家族保護安娜夫人的人。
薑瑟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風景。
這個陽台的位置很好,旁邊並沒有什麼遮擋物。
從這看下去,基本可以看到西裡島下方的情況以及遠處的地州海。
因為臨近海邊,吹來的風都是愜意的海風。
現在這個季節,西裡島有些燥熱,但這一絲燥熱很快便被那些涼爽的海風撫平。
薑瑟深呼吸了一下“這個地方真愜意……”
安娜夫人攪動著手中的咖啡“你要是喜歡,可以常來。”
“西裡島上,科洛博家族的產業就有幾十處,你想去哪都可以。”
安娜夫人說這話時,語氣十分的霸氣和理所當然。
這才認了一個乾女兒,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所擁有的分享給她了。
薑瑟笑了笑“有機會自然會來的。”
“畢竟這裡有乾媽你嘛。”
薑·彩虹屁上身·瑟如是說道。
安娜夫人被這一聲‘乾媽’哄的格外的開心。
“瑟瑟這嘴真甜。”
“不像阿萊西奧,總是能把我氣個半死。”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自從認了薑瑟做乾女兒後,安娜夫人在心裡已經將薑瑟和段肆言比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薑瑟哭笑不得。
安娜夫人雖然一直在吐槽段肆言怎麼氣她,但薑瑟卻很清楚。
安娜夫人很愛這個兒子。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聊著天。
“對了瑟瑟,明天的西西裡電影節我會作為主辦方出場,很期待你的紅毯秀喔~”
安娜夫人說完這句話,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薑瑟似乎隻帶了一個聶幸出來。
再加上她是導演,並不注重這些打扮上的事情。
爭妍鬥豔那些是明星們的事情。
但是安娜夫人卻不這樣認為。
她乾女兒那麼好看,就算不是作為明星出場,那也得豔壓全場!
“不行,明天我就派我的化妝師和發型師過來,一定得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也沒管薑瑟的反應,直接自顧自的就敲定了這個決定。
薑瑟在一旁看著哭笑不得。
難怪外界說安娜夫人是個行事作風十分強勢果決的人。
這才幾秒的時間裡,她就已經替她做好了決定。
不過安娜夫人這話也是出於一片好意,於是薑瑟便微笑著點頭領了她的好意。
“那就麻煩乾媽的人了。”
安娜夫人無所謂的擺擺手“不麻煩,你可是我的乾女兒,自然得享受最好的。”
可以說是十分溺愛了。
有了女兒後什麼原則也沒了,估計段肆言看到也會因為自家母親這副模樣無語好久。
安娜夫人說完那句話,遲疑了許久,這才試探性的出聲。
“瑟瑟,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可能有點難為情。”
安娜夫人微微歎了一聲氣,這一聲歎氣裡含著百般的無奈。
薑瑟已經隱隱猜出了安娜夫人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乾媽,你說吧。我儘量。”
見到薑瑟直接問都沒有問是什麼忙就直接應了下來。
安娜夫人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和欣慰。
她斟酌了一會出聲說道
“你和阿萊西奧的事情我知道一點。”
“他本質是一個執拗的,純良的孩子。”
“可是因為小時候的成長經曆和環境在他心裡種下了陰霾。”
“他開始隱藏自己,將自己偽裝起來,甚至對於自己也是一副遊戲人生的態度。”
“他剛回歸科洛博家族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擔心他的狀態。”
“那時候他仿佛在癲狂邊緣徘徊,整日與殺戮為伍。”
安娜夫人說起段肆言的過去,眼裡閃過一絲痛楚和後悔。
“我有時候甚至在後悔我不應該將他帶入這個世界裡。”
安娜夫人所在的世界,遊走於灰色邊緣地帶。
整日與權利,陰謀,殺戮相伴。
他們這樣的人,並不能有正常人的生活。
就連對待在意的人,也要小心翼翼。
生怕將他們所在意的人卷入這場紛爭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