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
聶深和聶醫師微微咬牙。
血玉手鐲,在聶斯景成年那一刻,就一直被他用血液澆灌著。
所以它才能直到現在了還一直是明豔的顏色。
而且,因為有了聶斯景血液的澆灌,它也沾染上了聶斯景的血脈氣息。
僅僅是這個,就可以對他們產生壓製。
薑瑟抬眸望向他們“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了吧。”
聶深和聶醫師對視一眼。
“請主母三思。”
見聶深和聶醫師依舊想阻止她,薑瑟自己也無奈了。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按照聶深剛剛所說的話,聶斯澤帶隊進去的是第二批。
那麼第一批進去的人如何了?而聶斯澤他們又如何了?
這些薑瑟都不得而知。
薑瑟敢如此大膽以及無所畏懼的進去,無非是再賭。
她在做一個豪賭。
賭聶斯景即使激發了獸性,也依舊不會忘記她。
賭對了,她便可以將他帶回來。
如果她輸了,那麼後果,薑瑟暫時不想去想。
薑瑟目光定定的望著前方的聶深“我會將他們都帶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玉手鐲對他們的影響還是薑瑟的目光太過堅定認真,聶深和聶醫師對視一眼。
眼中已經有些動搖。
但為了薑瑟的安危著想,他們還是沒有移動腳步。
畢竟,任何損失,在他們看來都沒有薑瑟的安危重要。
主母在聶家極其重要,如果主母不幸喪生,那麼帶給聶家的將是滅頂的災難。
聶家直係,窮奇血脈的後裔。
同時的,他們骨子裡也帶著大凶大妖對於自己伴侶的忠誠。
奉上自己的一切,竭儘全力的去愛護、忠於自己的伴侶。
所以,如果薑瑟因為這事喪生,那聶家便失去了主母。
沒了主母,就連下一代的血脈也沒有留下。
這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罪過了。
薑瑟咬咬牙。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情況下,叢林之中突然響起一聲嘶吼聲。
‘嗷嗚!!!’
緊接著,眾人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隻野豹。
它身體呈橙黃色,全身布滿大小不同的黑斑。
軀體細長,四肢粗短有力。
它踏著看似悠閒實則充滿著力量的步伐,眼中盛滿警惕和凶意。
卻在看向薑瑟的時候,眼中的凶意和警惕儘數散去,隻剩下溫和與恭敬。
薑瑟在看到嗷嗚出現的那一刻,眼眸一亮。
“嗷嗚!”
聽到她的呼喚,野豹嗷嗚便吼叫了一聲。
似乎是在表達被召喚過來的欣喜和見到久違的主人時的興奮。
它突然的出現,讓聶深和聶醫師以及訓練營的暗衛中陷入了備戰狀態。
這隻野豹是叢林之中最為凶殘的幾個野獸之一,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這隻野豹的領地意識很強。
它所在的區域,基本沒有幾個野獸敢靠近。
而它卻敢直接去彆的野獸的地盤上搶食,結果往往是它戰勝而歸。
所以,這隻野豹向來是訓練營中的重點觀察對象。
如今,這隻野豹突然出現在叢林入口處,目的不明。
讓他們一時間打起了警惕。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這隻野豹其實是被薑瑟手上的血玉手鐲和她身上的氣息吸引過來的。
薑瑟見那些人被野豹吸引住了視線,內心一個想法漸漸湧上心頭。
之前她能了解嗷嗚眼中神色的意思,那麼,嗷嗚是不是也能了解她的意思呢?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薑瑟用眼神示意嗷嗚幫她引開這些人。
一旁的聶醫師沒有去看前麵的野豹,而是一直看著薑瑟。
見薑瑟用眼神示意那隻野豹,聶醫師眸光微閃。
等薑瑟用眼神示意完了嗷嗚後,微微撇頭,便看見了聶醫師望過來的意味深長的神色。
她微怔,之後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對他微微彎了彎嘴角。
聶醫師,似乎也在幫她。
嗷嗚接收到了她眼神之中的意思,雖然它並不明白薑瑟到底在給它說什麼。
但看著這些人一直圍著薑瑟以及薑瑟臉上焦急匆忙的神色卻是讓嗷嗚明白了一些。
她需要它的幫助。
抱著這樣的想法,嗷嗚從叢林中竄了出來。
嗷嗚突然發起攻擊,一時間將暗衛們的隊形打亂。
他們連忙躲避開來。
“保護主母!!!”
聶深見嗷嗚發起攻擊,第一時間就下達了保護薑瑟的命令。
可惜,薑瑟早就趁嗷嗚發起攻擊,那些暗衛無暇顧及自己的那一刻,猛然往前衝去。
“主母!”
聶深見薑瑟跑了進去叢林裡,眼眸猛然睜大。
薑瑟頭也不回的和他說“我會帶他們回來的!”
聶深正想也跟著進去,卻被擋在叢林門口的野豹擋住了。
‘嗷嗚!!!’
野豹吼叫一聲,聲音之中帶著十分明顯的敵意和警告。
這是在警告他們,如果再往前走一步,它就會發起進攻。
聶深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並且示意其他暗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停下。”
他目光沉沉的望向前方的野豹。
看來,這個野豹是聽令於薑瑟的,那麼有了這隻野豹,或許還可以保護薑瑟。
而且,以薑瑟的特殊,叢林中的野獸的確不敢對她如何。
他就是怕,聶斯景會不認她。
畢竟,如今的聶斯景相當於窮奇。
在窮奇看來,薑瑟,隻是一個祭品。
而非他的妻子。
所以,這才是聶深真正擔心的。
嗷嗚見聶深等人沒有其他動作,依舊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
等它確認聶深等人的確沒有其他舉動之後,便飛速的轉身向叢林裡跑去。
似乎是去追薑瑟了。
聶深看著野豹離開,無奈的和聶醫師對視一眼“現在該如何?”
聶醫師微微歎了一口氣“能如何,再派一隊人進去。”
“勢必要保護主母的安全。”
其實,薑瑟此行自己闖進去,也算是聶醫師自己的期待。
他十分相信薑瑟可以做到。
他身為聶家直係的醫師,一直在研究窮奇血脈,所以比其他人對於窮奇血脈的理解更加透徹。
在他看來,無論窮奇承不承認薑瑟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