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踏遍了各方領域,走遍窮山惡水,尋儘無數能人異士。
可隻是聽聞了施展之人的身份,那些高人紛紛驚懼,搖頭下表示無能為力。
最終得出結論,囚骨鎖根本無解。
至此,她隻能來到百皇域,以百皇域地下溶洞,那非常罕見的源泉力量,去抑製巫璐的痛苦。
這麼多年過去,巫璐始終是個小女孩的樣子,根本無法長大絲毫。
每個夜晚,巫璐都會被痛醒,那是自身發育過程中,遭到囚骨鎖鎮壓粉碎的結果。
眼下,她聽聞了天機閣的事跡,從溶洞之主,那頭影玉蛟的口中得知一切。
方才決定再度出山,帶著巫璐前來皇極府尋求高人幫助。
此刻,高人顯靈了,如果不出所料,恐怕是天機閣的主人。
但她依然存有困惑,因為她找遍了那麼多能人異士,最終結局都一樣。
僅憑南海道州那位大人物的尊威,就足以震懾八荒所有強者。
天機閣主又何來自信,會不會是在誆騙她?
產生困惑常人有之,可一想到發布的榜單,以及外界流傳的消息,甚至是影玉蛟親口所言。
巫月卿決定再相信一次。
深呼吸一口氣後,她雙目閃動,鄭重說道:“如果囚骨鎖能夠解開,前輩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言罷,寧遠隔著一座神像略微沉默。
他沒想到巫月卿答應的這麼爽快,這麼果斷。
從其中也能聽到另外的信息,那就是解開囚骨鎖的難度,是巫月卿耗儘餘生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如果寧遠能夠做到,獻出一切又有何妨。
同樣的,寧遠既然做到了,那就說明他比南海道州的大人物,還要恐怖。
如此情況下,當場允諾並無任何不妥。
寧遠思襯著,最終再度拂袖而起,於神像上顯露幾行文字:
‘你的等同價值,本座可以接受’
‘當囚骨鎖碎裂時,你的一切將屬於天機閣,此生隻為天機閣行事,本座會安排你的職務和身份’
‘若同意,右掌輕放神像之上’
‘切記,無法反悔’
巫月卿沒有猶豫多少,完全照做,正如同寧遠所想的那般,如果囚骨鎖真的解開了,很多問題會直接瓦解。
根本不需要疑神疑鬼。
於刹那間,波動轟鳴而起,掌印出現血跡,一份類似於當初劍皇的契約,無形中生效。
至此,神像陷入了沉寂。
草簍中的巫璐弱弱說道:“姑姑……你就這樣把自己賣了……”
巫月卿啞然,好笑道:“那又如何,囚骨鎖若斷,一切都值得,更何況囚骨鎖是否能解開,現在也是個未知數。”
話語說著,天機閣當中。
寧遠已經收回目光,動用窺天峰底蘊之力,指尖撥弄很快提取了巫璐的因果線。
從因果線之上,施展因果神術,查看囚骨鎖的一切相關。
而解鎖的過程本就類似於因果,施展此鎖的人是因,解開鎖的鑰匙是果。
寧遠並沒有鑰匙,但他那句話,天下間就沒有他解不開的鎖,卻是認真的。
很簡單的方法,毀了便是!
很快,眼眸中畫麵橫開,寧遠看見了巫璐的頭骨之處,存在著一個黑色的鎖芯。
鎖的四周蔓延大量鐵鏈,將巫璐的全身每一寸骨頭,全部纏繞。
它仿佛帶有氣力,汲取著巫璐生機源泉,當巫璐體質成長時,那股力量就會順著大量鐵鏈被吸收。
進而彙聚鎖芯位置,換句話來講,這是一種蠱術。
寧遠看了一會兒,緊接著又再度找到了鎖芯位置,居然還有另外一道線,連接著未知的氣機。
巫璐這些年的生長之力,全部流淌進了那道線的儘頭。
“南海道州極富盛名,相傳是聖賢之地,人人飽讀經書,相互謙讓禮態十足,竟也有如此歹毒之人麼。”
寧遠雙目眯起,徹底爆發出因果神術的力量,發動底蘊之力,化作玄異的波動,砍向了連接鎖芯主人的絲線。
轟!
遠在皇極府內的巫璐,突然身軀一震,神色呐呐道:“我的頭,好像被誰敲了一下。”
與此同時,在寧遠的眼眸中,鎖芯位置緩緩凝聚出一道陰冷的身影。
他的氣息非常渾厚,散發著高貴至尊之意,仿佛隻是這道意念,就足以震懾八荒所有強者。
此刻他盯著寧遠的意誌,冷冽出聲:“本君的鎖,你也敢解?”
話畢,便有深沉可怖的波動,繚繞在鎖芯附近,似乎若敢寧遠再動一下,便頃刻間反噬吞沒所有意誌!
而寧遠漠然的看著,一句廢話都沒有,掀起底蘊之力,於因果線內,化作巨掌,轟然降下。
嘣!
鎖芯巨震,恐怖力量貫徹,那人顯露的波動直接潰散,更是使得身影扭曲,麵容當場大變。
而鎖芯則是出現了裂縫,蔓延而出的鐵鏈,寸寸斷開化為烏有。
“你!”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寧遠的意誌,看不見麵容,看不見絲毫身影,隻能感知到寧遠的確存在。
緊接著,無情話語傳蕩而起:“什麼是解鎖,本座向來不行複雜之事,區區囚骨,捏碎便是。”
底蘊再度轟鳴,無法想象的恐怖天威驟降,湧入因果線之內,卷進鎖芯位置,形成金剛手,一掌暴扣!
“你是什麼人!”
那道身影頃刻間被捏爆,意念消散的前一息,籠罩著滔天駭然。
武荒之大,一生無法窮儘彼岸。
他覺得巫璐等人,唯恐是終於遇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擁有著超越認知的力量,足以掀翻他留在囚骨鎖的一切波動!
此刻意念崩滅,底蘊的轟鳴也使得囚骨鎖摧枯拉朽,不堪重負紛紛碎裂瓦解。
在皇極府內,巫璐神色呐呐,突然感覺自己的身軀,那些沉重的感覺消失了,並且頭頂處,再無絲毫陰霾。
“姑姑……”巫璐喃喃開口。
巫月卿還未發現,她依舊在等待著神像的動靜,從之前到現在,剛剛好過去了半柱香不到。
她認為天機閣主應該正在想辦法。
“怎麼了?”巫月卿放下草簍。
但緊接著,她的目光凝滯了,遮蓋在麵紗下的絕美容顏,彌漫上了一抹深深震撼和難以置信。
失聲張嘴:“不……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