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實蟲子(1 / 1)

走進修仙 吾道長不孤 1576 字 2個月前

“都索了窩係外地銀!尼索花窩聽不定!”

“哇呀呀呀!氣煞我也!小子!我跟你拚命!”

在一陣雞同鴨講的對話之後,認定自己被人涮了的滅尊已然是打出真火。兩對螯肢張開,,整個人騰空,放出萬丈碧芒。

“絕氣霸萬靈殛滅!”

竟是極招了!

萬丈碧芒滾滾而下,幾如天上覆壓一星的罡氣層。在丘陵子民的認知之中,這一招端是惡毒。若是不慎被這綠光一刷,那輕則功體受衝,重則根基儘毀,乃是一等一的鬥戰法門。

之間無窮臂影【刀光】從滾滾碧潮之中湧現,如同岩石一般巍然不動。無窮鋒銳之氣結成戰陣,彼此配合,如同一朵怒放之花一般,向外擴張。刀氣轉瞬之間就會被碧濤磨滅,但是一道刀氣磨滅,就會有另一道銜接而上,刀氣結陣,便始終保持在一個相對平穩的範圍上。

空元尊忍不住讚歎道:“好拳法……這樣漂亮的拳法,丘陵之中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了。”

而符剌總教頭青普斯卻心急如焚:“壞了,壞了……這家夥居然連極招都已經放出了!見鬼,見鬼!到底是哪一路高手,可以逼出滅尊元康防迪的極招?”

直到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有懷疑滅尊的勝利。丘陵兩尊,威名赫赫。在眾多丘陵子民心目中,哪怕是公認的最強者青蠆宗,對上他們,也要打過才能知道輸贏。

而滅尊的極招絕氣霸萬靈殛滅,自然也不可能是以綠芒壞人修為這滅簡單。

萬丈碧濤滾滾而來的過程,正是滅尊元康防迪,用自己的法力裹挾外界仙力的過程而這也確實是正確到不能再正確的做法。

如果說滅尊本人的法力,是如溪流一般,那麼這一波操作,就是將溪流周圍密度更高質量更大的“石塊”卷進去、化作“泥石流”的過程。

而這不是結束。

滅尊舒展雙臂【兩對螯肢/雙刃】,在虛空之中劃出一道玄奧弧線。回卷而來、裹挾著重重仙力的碧濤彙聚與他的螯肢之上,然後飛卷而上。

看到這一幕,王崎哪裡還不知道對方已經出絕招了?

但是此刻他已經陷入了世界觀上的動搖之中。

我扮演的不是一個鬥戰本領稀鬆平常的合體期嗎?

為什麼會這麼強?

對麵這個家夥怎麼看也是接近大乘期的水準了吧……但是我卻打得這麼輕鬆……

不對,這很不對……

思索之間,碧色長龍自下而上席卷而來,滅尊一雙螯肢已經化作無窮刀影,似要徹底絞殺這一大敵。

“氣勢不錯,運勁巧妙,招式稀鬆……”

王崎本欲避開。但這一極招確實有點本事。尚未回收的碧濤已經化作重重迷霧將他的身形困鎖。這個時候無論朝那個方向衝擊,對方都有足夠的時間變招。

避無可避之下,王崎反而正麵對著那莫名其妙的合體期混混衝去。

“靠!莫名其妙的蠻族!”

“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交擊隻剩相比。王崎居然運使控矢訣,精準的點擊在對方的每一擊上,以巧破力,正麵硬撼極招!

綠芒與藍光一瞬間爆發。空元尊與青普斯兩人的眼睛齊齊縮回肉體之內。隻聽得銳物破空之聲,有什麼瞬間砍入血肉大地之中。緊接著又是一聲沉悶轟鳴。

然後,就是一聲怪叫。

“都索了窩係外地銀!尼麼本地銀團結起來欺僧【欺生】,走咯!”

兩人再將眼睛伸出體外,便是大驚失色。隻見滅尊如同一塊肉餅一樣被拍在極之山脈上,周圍漿血橫流,淒慘無比。他的螯肢也斷了一支,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原來,王崎一招一式的拆解滅尊極招的時候,無數次將力返還給滅尊。滅尊又哪裡想過世界上竟存在控矢訣這等不講道理的近戰之法?那無儔巨力積累下來,便將他的螯肢折斷、飛出,直接割穿了肉質大地。

然後,最讓滅尊羞憤欲死的一幕出現了。

那個醜逼,就立刻橫起螯肢,用螯肢的寬闊側麵,輪緣了抽在他的腦門上,就留下一句“走咯”,就鑽入大地之中,消失不見。

空元尊已然亂了方寸。滅尊那一招若是讓他來接,他也接得下,但是卻不可能乾脆利落的將滅尊打得這麼慘。

那個莫名其妙、裝瘋賣傻的強者,到底是誰?

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襲擊了滅尊……

空元尊撲了出去,想要查看滅尊的傷勢。但是青普斯攔住了他,低聲道:“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我們在一起……你最好不要出麵,去追那個神秘的強者,我去查看滅尊的傷勢。”

那一場鬥法,便已經吸引了許多丘陵子民的注意。這一條路,本身就是交通要道,是從極之山脈出入丹田巢穴的必經之路。雖然丘陵子民食物自給自足,也談不上商業什麼的,因此並非時刻有人出入。但是巢穴邊緣靠近這邊的地方,就存在許多丘陵子民。

剛才那一戰的動靜,就已經吸引很多丘陵子民的注意力了。

空元尊前來,就是為了“刺青”大計。他也明白輕重緩急,便立刻控製肌肉扭曲身形,偽裝成完全不一樣的人,然後縮著身子,順著那怪物鑽入血肉大地時留下的洞一路追去。

而青普斯則小心的靠近滅尊。幸運的是,滅尊未死。雖然腦門上有一個可怕的傷口,但是丘陵子民卻是從不靠大腦思考的,所以這並無大礙。滅尊甚至生機十足,可以說沒有受多重的傷。

青普斯心念電轉。看起來,滅尊來丹田巢穴的事情,便已經瞞不住了。而以滅尊那個性子,他又不可能放滅尊在丹田巢穴之中隨意走動。為今之計,就隻有托符剌之名,以“配合調查”為由,將滅尊秘密帶走了。

青普斯心中尚在盤算如何勸說滅尊跟自己走,滅尊便已經發現了青普斯。

渾人立刻從極之山脈上掙紮起來,用殘存的螯肢指著青普斯,怒吼:“鳴岩詔!你算計我!”

鳴岩詔,乃是青普斯舊年闖蕩修真界時所用的名號。

青普斯加入符剌之後,這名號便不再使用了。但是,滅尊卻並不在乎這一點,始終還是以舊時的稱呼來叫青普斯。

青普斯皺眉:“這……尊者,這怕是一場誤會……”

“誤會?嘿嘿,誤會!誤會!”滅尊當場吐出一口漿血,大怒,道:“這裡是前往丹田巢穴的必經之路,那個醜逼就是在這裡撞上我的,你說巧不巧!啊!你說巧不巧?嘿,要我說,這麼巧的事情,怎麼偏偏就發生了呢?”

若是王崎在這裡,大約得感歎一聲“緣,妙不可言”,但青普斯卻是有口難辯。他隻能說道:“尊者,此間定有什麼……”

“你看看這個!”滅尊突然一擺自己斷開的臂膀。

上邊綁著一件裝飾物。

“你給我看看,這是什麼?啊?”

青普斯心中一驚:“尊者,這是從哪來的?”

“嘿,我剛才從哪醜逼身上扯下來的!”滅尊一邊咳血,一邊大笑:“我說,總教頭大人,莫不是忘了自己手下的標記了?”

那東西,確實是符剌的常見飾物。

“怎麼,你還要說這件事跟你無關?”滅尊大笑:“你約我過來,怕不是想要為青蠆宗那賊滅掉一個心腹大患,好繼續得那老妖的寵信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今天若是識相,便給勞資……”

青普斯知道,若是讓這渾人繼續說下去,隻怕刺青大計都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抖出來。隻是一個念頭,他心中就有了定計,道:“尊者久隱市外,怕不是不熟悉符剌,是以認錯了罷?那根本不是符剌標示。”

“呸,你也當我傻?”滅尊大為光火,就要動手。

可青普斯卻恭敬道:“若是前輩信得過我,便接下這一枚符剌標示,自行對比其中差異。”

說著,他就從自己身上取下一件飾品,纏在螯肢之上,遞向滅尊。

滅尊不疑有他,伸出僅剩的螯肢,想要接過那一件法器。

按照丘陵子民為數不多的禮儀,無論雙方尊卑,遞東西的人都隻可單臂將東西遞上,而接東西的人卻需要用雙臂來接。丘陵子民的螯肢本就不適合握持,又兼具了武器的功效。以雙臂來接,則是表示防備。以單臂遞出,則是表示無加害之心。

除非雙方處於絕對的主從關係,為君主者賞賜部下,才可以雙手遞出物品。而受賞賜者需以單臂接下,表示不敢對主人有防備之心,身家性命完全交托給主人。

青普斯到底行事,沒有半分異常。

滅尊單臂剛剛碰觸青普斯,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斷了一臂,心中不免閃過一絲陰翳。

然後,便是胸口一痛。

物理性的。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滅尊試圖以單臂解開青普斯綁在手臂上的飾品時,青普斯便已經探出手臂,刺穿了滅尊的肉身。

“你……”

“不錯,我就是在陰你,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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