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連一辰的驚悚(1 / 1)

走進修仙 吾道長不孤 1721 字 2個月前

王崎不知道真闡子到底是放下了什麼心結,但是他感覺到老頭兒的殘魂一下子就活潑不少。

自從知曉了今法修法的存在之後,真闡子就一直顯得很壓抑。他似乎是覺得,自己徹底被時代拋棄了,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是廢物。王崎的修行他基本上插不上口。他的人生經驗在這個大環境下也沒什麼應用。除了“活雷達”和“古法百科全書”,王崎再也用不上他……哦,在王崎得了仙道焚書綱的殘片之後,他“古法百科全書”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現在,他好像是去了什麼心結一樣。

王崎不知道,這位大乘修士的心結,並非是自身無用,而是更深層的原因。

真闡子一直深恨皇極裂天道,更自責自己斷絕了羅浮玄清宮的道統是的,他一直覺得羅浮玄清宮覆滅,是因為自己萬年前的任性。

他將《大羅混沌天經》傳於王崎,未必沒有“重立道統”的意思。

可是很快,王崎就在今法仙道上展示出了超人一等的天賦,完全沒有理由再去學習什麼羅浮玄清宮的道統甚至羅浮玄清宮道統在這個時代就已經變成了不值錢的垃圾。

連仇家皇極裂天道都隻能躲在遠海瑟瑟發抖,隻能靠著龍族的威名苟且一時而且看仙盟的腳步,皇極裂天道距離覆滅也不遠了。

羅浮玄清宮永遠都回不來了,皇極裂天道也沒法由自己親手覆滅了。

這是真闡子心裡的結。

隻不過現在,真闡子心裡的結解開了。

沒什麼是不變的。

一萬年了,該放下,就放下吧。

真闡子現在是這樣想的。

這對真闡子的傷勢、修行都沒有好處,但是某種意義上卻是在緩緩瓦解真闡子原本的心境。現在的他,稍加引導,就能成為一個不錯的今法修。

隻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王崎帶著真闡子一路往南,先是途經羅浮丘陵當年羅浮山、羅浮玄清宮的原址。一萬年前。名勝羅浮山早已被皇極裂天道打裂、磨平,如今就隻剩這個一片丘陵。

當旱地逐漸變成水田之後,王崎便接近了下一個目的地。

每路過一地,王崎必然要下去遊玩一番。這場旅途從大年初一開始。一直持續到十五之後,接近二月。王崎隻覺得自己的心靈乃至思路都在這一次旅行當中開闊了。

不過,他也快要玩厭倦了。

鬆弛結束了。現在又到了學習、研究的時候了。

王崎決定,在下一個地方,自己就先停下來。複習一下最新的理論,然後好好整理思路,爭取將“力迫法”的大致方向做出來。在這之後,他就直接飛回朗德,去繼續自己的研究。

帶著這樣的想法,王崎緩緩降落到了村子的一角。興許是他思考自己的事情思考得太過入迷了,沒有注意到邊上還有其他人,結果降落的時候,嚇到一個正在播種的老農。

結果,那個老農做了一件讓王崎哭笑不得的事情。隻見那個老農嚇得撲倒在水田裡。泥漿濺了一身,結果種子也不要了,農具也不要了,就這麼逃跑了。

王崎錯愕。聖嬰教乃是先天五德之道,秩序治世,本就與邪魔外道敵對。今法修不僅打擊邪魔外道,還在努力開民智,消弭凡人階級和修士階級之間的隔閡。按理說,凡人不應該如此懼怕修士才對。王崎出身的大白村,一樣是遠離仙道的凡人聚居地。但是當年李子夜和項琪到那邊去的時候,那些凡人彆說是逃命了,夾道歡迎還來不及呢。

不過……額,凡人當中應該有那麼一兩個人天生膽小又謹慎。不敢和修士這種“剝削階級”呆在一起?

王崎隻能這麼想了。

王崎看了看放在路邊的、還沒來得及播種的水稻種子。現在臨近二月,正是早稻播種的時候。好在王崎這一世的老家在天江中遊,也是種水稻的。他小時候同樣見過村裡人還有家裡的佃戶種地。他想了下,先是伸手揮灑出一片聖光,護著這些種子的生機,然後再一翻手。用法力操控種子,使之自動埋入泥土你。這些事,隻在眨眼間就做完了。

“得虧是遇到了我這種好人啊,不然非得耽誤了農時。”王崎搖搖頭,在周圍隨便找了個樹杈坐下,背靠樹乾,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他在取出自己筆記的同時,也放出了一百多隻飛鳥機關獸,讓他們去掃描附近所有蘇姓之人的麵孔。

不一會,另一個農人跑了過來。他比之前那個被王崎嚇走的老農年輕很多,應該是子侄輩吧。他看到已經播種好的農田,發出驚喜的呼聲。他先是抓起老農扔下的鋤頭,然後奔到王崎麵前,就要跪拜。王崎止了他的禮節,將食指放在嘴邊,做噓聲狀。那個年輕的農人心領神會,點點頭,抓著農具往村子裡跑去。

王崎搖搖頭,不再理會那個農人。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看會書,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不過現在,他實在是不想動了。

因為他剛剛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力迫法,嘿嘿,我感覺我距離第一問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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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的農人將農具還給那個老農,道:“連叔啊,人家那仙長人挺好的啊,不信你自己去看,那仙長甚至還將你那種子給種下去啦!”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老農唯唯諾諾的應承了兩句:“我應該去謝謝仙長……不,不行啊。我剛才跑開,肯定是惡了仙長。現在去,不妥,不妥啊。”

“連叔你老是這樣。”那個年輕的農家漢子嘿了一聲,又道:“對了,那位仙長看起來隻是想找個地方歇歇腳,他喜歡清靜,吩咐我不要說他的事兒。連叔。你記住了啊,你也彆說出去。”

“好,好……我自然是記得的……”

農家漢子搖搖頭。這個連叔是最近一個月才搬來的。據說是老家那邊糟了災,發洪水。土地淹了,所以來投奔親戚。這塊田地原本是連家四哥開的。四哥二十年前來的這兒,一個人過,種地是一把好手。四哥看就是看這“連叔”拖家帶口可憐,才分了他們家幾畝地。

不過話說回來。連叔的女兒還真是夠水靈的。不像是農家女,倒像是城裡嬌滴滴的大小姐。

在那個青年人走後,老農看四下無人,這才挺直了腰背。他眼中的渾濁,還有臉上那一絲唯唯諾諾的氣質都消失不見,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鋒銳無比。

就算法力全部都潛伏在身體內部,他也是一名修士。

老農“連叔”快步走進自己的屋子,然後輕聲喊道:“靈兒,傑兒,出來吧……”

“怎麼了?爹爹?”一個相貌約莫在二十歲上下的少女問道。她雖然穿著粗布衣服。臉上也有些浮塵。但是,這並未掩蓋讓她顯得粗俗醜陋,然而有一種“明珠蒙塵”的彆樣美感。女孩叫道:“爹爹,你臉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連叔”分神期劍修、落塵劍宮長老連一辰鐵青著臉,道:“這裡可能不安全了……見鬼……見鬼!”

“師……爹,到底怎麼了?”另外一個同樣做農家打扮的年輕人也問道。

“當初打敗我的那一個修士……我看到他了!”連一辰眼神當中眼露出幾分驚恐:“見鬼……見鬼!他怎麼會找到這裡?”

那個青年人大驚失色:“擊敗您的那個外道……那個築基?”

“錯不了。雖然他現在已經結丹了,法力氣意也有些變化,但是大體上沒錯。而且,那張臉,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連一辰懊惱的錘了捶自己的大腿。大約兩個月多前。他在西海被王崎擊敗,落荒而逃。皇極裂天道治下極嚴,像他這種非“嫡係”的臨陣脫逃者,必定會受到嚴厲的製裁。因此。他乾脆帶著自己的女兒和嫡傳弟子逃到了神州。

神州乃是仙盟的地盤,聖帝尊再如何,也不可能到這裡來製裁他。除非聖帝尊願意付出一個嫡係分神期修士的代價,到神州和他同歸於儘嗯,同歸於儘。他這個層次的的古法修,打起來的話是沒辦法掩蓋氣息的。而神州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元神修士。

分分鐘就能將分神期修士揍翻的元神修士。

隻不過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逍遙修士都隱世不出,神州本土的防禦略顯空洞,隻要不是運氣不好撞上一個正在隱居的逍遙修士,找一個能夠藏起來的位置還是不難的。

也不知經曆了多少次險死還生,連一辰才找到一個漏洞,越過了今法修的海疆,然後純靠身法,從西陸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繞路,最近幾天繞到這個凡人聚居之地,偽裝成農民。

結果,他才來幾天,就被那個殺神堵個正著!

那家夥,築基期的時候就能夠硬撼分神期,現在結丹了,還不知道有多強呢!

那個弟子“連心傑”沒有和王崎打過,沒有被王崎實際的粉碎過三觀,故而還保有了幾分鎮靜,道:“他未必是來找您的……如果是的話,那他剛才就可以出手將您殺死啊。”

“我用地文法鎖死了法力,又故意用泥水塗了臉,他估計是沒認出來……”連一辰急道,“現在的關鍵在於,判斷他的來意,然後……”

然後還能怎麼辦?打未必打得過,逃的話……逃不出百裡,就會遇上一個元神宗師。

就在這時,連老四跑了進來,叫道:“主人,不好了!外麵突然來了好多機關鳥,到處盯著人臉看!那肯定是今法修的法器……主人?主人?”

連一辰跌坐在地,心中隻有一個大寫的臟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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