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遲來(1 / 1)

走進修仙 吾道長不孤 1080 字 2個月前

索文虹很快就發現,來的人並不是王崎。對方雖然是烏壓壓的一大片人,但是其中基本都是練氣,而且根本就沒有一個真正的今法修。

索文虹皺了皺眉。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大堆“神京古法修”出現在這裡。他看向冉英魏。冉英魏雖然是縹緲宮的真傳弟子,但是卻是神京出身,而且祖上曾封侯,是不折不扣的貴胄出身,今天的場子也是他定下來的。

冉英魏臉色也不好看。這些萬法門同門租借驤龍營的訓練場是走了他的路子的,結果現在有閒雜人士進來,那就是在赤裸裸的和他過不去。

是家裡有人特彆針對我嗎?因為我是今法修所以不拿我當自家人?

他表麵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身周圍繞的銀色蝴蝶卻快速扇動了幾下翅膀,顯示出他內心的波動。他拿出懸掛在腰間的家族信物,高聲喊道:“此地星華冉家正用,閒人免進!”

在這個相當於三不管地帶的養老之地,報家族名字甚至比報縹緲宮名字好使——雖然出了神京,就連平民都不怎麼在意爵位。

人群一陣躁動。“冉家?有這個人嗎?”“然家人我明明都認識啊……”“彆是哪個家奴狗仗人勢……”

對方的議論頗有些無禮,冉英魏身後的銀色蝴蝶開始聚攏。這代表他在盤算要不要把這些家夥打一頓了。

“離家好幾年了,‘故鄉人’還是這麼惹人厭啊……”

就在這時,人群一陣騷動,一個容貌俊朗的男子走了出來。他雍容華貴,氣度非凡,顯然是出身高貴之人。他遲疑的問道:“你是……冉老三?”

“|冉老三”是親近之人才會叫的。冉英魏感受了此人身上的強橫氣息,認出這是皇族心法龍象胎心訣。結合自身記憶,冉英魏這才想起對方的身份:“七皇子?”

“冉三啊冉三,聽說你去縹緲宮求道了,一去就是幾年,回來了也不看看老朋友。”七皇子聞晃親熱的拉起冉英魏的手:“你彆是發達了,把老朋友給忘了吧?”

冉英魏有些尷尬。在仙院裡見識過大道的浩渺之後,他體會到了自身的渺小,誌趣已經與神京的舊友有了很大分彆,他是真的快把對方給忘了。不過既然見麵,總歸有幾分親切感。他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陪幾位萬法門的同道來的……”

聞晃眼前一亮:“諸位是要演法嗎?”

“不,有個萬法門弟子口出狂言,這幾位想要教訓對方一下……”

聞晃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這幾位想必就是萬法門的高足了吧?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索文虹象征性的回了一禮。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家夥,尤其是他第一句話就點出冉英魏的身份,似乎是為了約束身後的人,怕他們與自己起衝突。這讓索文虹覺得對方有些虛偽。

問明了事情的原委之後,聞晃大方說道:“既然幾位要用這個地方,那我也就不奪人所好了。不過,諸位應該不反對我留下來觀戰吧?”

冉英魏在一旁歎了口氣。他清楚得很,若不是七皇子清楚神京和仙盟的從屬關係,這件事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

七皇子向留下來看人打架,可後麵跟著的公子哥就沒那麼好的興致了。幾個家族勢力大點的直接推說有事離開。七皇子倒是死纏爛打要等著。最後人走了一多半,隻有七皇子和他的幾個護衛留了下來。在無人注意的角度,皇子悄悄給護衛比了幾個守勢。

索文虹低聲對師弟說道:“不要被這些家夥影響了,心平氣和,做好準備。”

可不就日上三竿,他們還是沒有等到人。

七皇子擦擦額角的汗:“那家夥不會是怕了吧?”

索文虹冷笑:“大抵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把戲。他大約是以為這樣就能夠磨平我們的士氣,好多一份勝機吧?可笑?”

中午,太陽剛剛從最高處往下落。有宮人為七皇子奉上午膳,還有其他下人為七皇子撐傘、擺桌椅。萬法門的諸位弟子未曾料到王崎竟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大失所望。

他們沒想到的是,這還隻是開始。

大日西墜,將天空染成緋色。

萬法門眾人早已顧不上什麼隔閡了。他們紛紛坐在七皇子準備的桌椅上。養氣功夫好點的或是做算題,或是看書,差點的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索文虹快要氣炸了肺。他怒道,“這小子怎麼還不來?”

七皇子臉色也很難看。他浪費了一天的打坐時間。和標準的今法修煩惱法力增長太快不同,他還是需要長時間打坐練功的。冉英魏看到聞晃的表情,頓時覺得在這些人麵前丟了五絕大派的臉麵,冷笑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真也是個小人。”

一個萬法門弟子等得實在是受不了了,起身道:“師兄,我去看看那小子來了沒有。”說完也不等索文虹答應就直接展開身法。

然而,他才跑了盞茶功夫,人們就聽到他的怒喝:“你這混蛋!你怎麼……”

索文虹和冉英魏知道王崎身邊至少有兩個築基期的五絕真傳弟子,怕師弟吃虧,機房跟上。不料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他們火冒三丈。王崎和陳由嘉一前一後的走著,手上都拿著一串冰糖葫蘆。而辰風則在後麵跟著,碎碎念道:“我說你啊……”

索文虹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王崎,你好卑鄙!”

王崎莫名其妙挨一頓罵,有些疑惑。他咬下最後一顆山楂,咽下去之後問道:“你在說什麼啊?”

“你居然為了拖垮對手心意,生生遲到一天……你真有臉!”

王崎撓撓臉:“我還以為你們說的就是這個時間咧。”

“啊?”

“你們下戰書的時候隻說了個‘七天後’,又沒說具體時間,又沒派人通知,我還以為是隨我定的意思咧。”王崎說得很誠懇,還取出戰書加以佐證:“喏,‘七日之後,神京東郊,與君一戰,以敬你我之道’。我就決定辦完今天該做的事再來。”

陳由嘉咬著糖葫蘆:“所以說,事務性文書就不要拽古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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