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柳五海和柳濤等人正在休整,商議今夜奪取伐天太保遺體的計劃。
但就在這時,天上忽然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二人麵色一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兩道雷霆仿佛長了眼睛,在眾多人群中,找到了他們,對二人一陣狂轟亂劈。
其他人驚慌避開。
那粗壯的雷電,擊落後大地都出現了雷火,巨石都成了黑炭,十人合抱的古木炸為漫天灰燼。
毀天滅地的氣勢,讓整個戰場所有人都臉色發白。
柳濤和柳五海全身雷電攢射,慘嚎連連,同時不斷求饒。
柳大海和柳六海等人看著這一幕,麵色疑惑的道:“他們是不是哪裡惹老祖宗生氣了?!”
柳二海嘿嘿一笑,道:“肯定是做了什麼讓老祖宗不開心的事。”
戰場對麵,月亮城中。
城牆上,一群支脈高手站在牆頭,看著對麵的兩道雷霆追著兩個人轟擊,不由一陣錯愕。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有雷霆降下。
族長柳大元忽然大笑一聲:“真他娘的痛快,主脈這群無恥之徒,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降下雷霆懲罰。”
“族長說得對,這群無恥之徒竟然口口聲聲說讓我們認祖歸宗,搞笑至極,我們隻認伐天太保,他們的老祖宗,算個屁啊!”一個長老笑著附和道。
“哈哈哈,說的沒錯,他們的老祖宗,算個屁!”
族長柳大元和其他一群長老都笑了,看著對麵的主脈被雷劈,他們好不暢快。
時隔千年,不相往來,大家都姓柳,但誰又認識誰呢?!
沒有多少感情可講的。
月亮城的城牆頭上,一群人哈哈大笑,滿臉暢快。
但就在這時,他們的頭頂,忽然出現了一團巨大的蘑菇雲,這雲層眨眼間就又厚又黑,仿佛潑墨一般,將半個月亮城都籠罩了。
霎時間,月亮城中仿佛到了黑夜,狂風大作,吹得街道的燈籠、桌椅都在滾動,虛空閃電肆虐,如蛛網般密集,恐怖的天雷氣息在彌漫。
月亮島城牆頭上。
族長柳大元和一群長老抬頭望天,麵色驚愕,眼中帶著絲絲惶恐。
“怎麼回事,這天怎麼說變就變呢?”
“乾打雷,不下雨,而且烏雲的中心就在我們的頭頂上,賊老天這是啥意思?”
“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還是先下去避避吧——啊——!”
族長柳大元說道,但瞬間虛空哢擦一聲,一道閃電就劈在了他的頭上。
這閃電威力極大,一下子將他劈落城牆頭,墜落在城外的平原上。
“轟隆隆”
“哢擦”
虛空驚雷滾滾,仿佛千軍萬馬奔騰,閃電橫空,仿佛有要把虛空撕裂,柳大元被雷電籠罩,全身都是電芒,在雷霆下慘嚎連連。
城牆上,其他長老看到了這一幕,都嚇得臉色發白。
但忽然,他們耳邊轟隆一聲炸響,接著眼前一片刺目的雷光,紛紛慘叫一聲,被雷電劈落城牆,受到了和他們族長一樣的待遇。
城牆上。
站崗警戒的支脈族人看著城外的一幕,嚇得他們臉色發白,大氣都不敢喘,同時一個個很疑惑。
族長和長老們為什麼會被雷劈?!難道是偷人了?!養小三了?!
月亮島支脈,和其他地方的支脈不一樣,他們奉行的一個老公一個妻子,老公死了妻子守寡一輩子,妻子死了老公光棍一輩子。
男的不得再娶,女的不得改嫁!
誰不聽話,浸豬籠!
然而,這是對普通族人的約束,很多支脈高層都有其他歡樂窩,族人們羨慕又嫉妒,卻沒有任何辦法。
此刻看到族長和長老們被雷劈,城牆上站崗的族人們心中擔憂之餘,卻也有幾分舒爽。
城牆下。
被雷劈的柳大元和長老們一邊慘嚎,一邊大叫。
“好端端的,為什麼我們會被雷劈?!”
“誰能告訴我,我們做錯了什麼?!”
“咱們也沒乾什麼缺德事啊!……”
他們一時間思緒無比混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剛才辱罵了誰,又得罪了哪位大佬。
戰場對麵。
柳五海和柳濤被雷轟擊結束了,二人盤坐療傷,身上氣血滾滾,眨眼間就複原了,感覺肉身強度和精氣神又更加堅實了,不由滿意而笑。
“老祖宗的雷罰,雖然很痛,但每次劈完後,都很有好處啊!”柳五海感慨。
柳濤點頭道:“是啊,人家是棍棒之下出孝子,我們是雷電之下出孝子!”
遠處,柳大海等人走了過來,看到柳濤和柳五海都無礙,不由嘿嘿一笑,問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老祖宗的事,讓老祖宗在天之靈發這麼大火。
柳濤和柳五海一陣心虛,連連擺手,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時候。
對麵的月亮城方向傳來了驚雷之聲。
幾人同時好奇望去,卻不由瞪大了眼睛。
隻見月亮島支脈的幾個高層,在雷電中慘嚎連連,身上的閃電與虛空仿佛連成了一條線,這樣被雷劈卻不往死裡劈的景象,他們太熟悉了。
甚至柳濤和柳五海二人剛剛就經曆了一遍。
把你折磨的欲仙欲死,哭爹喊娘,卻又不要命。
這分明就是老祖宗的手段啊!
“不用想,肯定是支脈這群家夥說了一些不敬老祖宗的話。”柳五海一副很有經驗的模樣說道。
柳六海怪笑一聲,感歎道:“蒼天饒過誰,老祖宗又饒過誰?!”
柳通搬來了一排椅子,讓柳濤幾人坐著,又看茶倒水,伺候大佬們一起看對麵城牆下的表演。
看到雷霆散去,柳五海起身,將寫好的一份信,一箭射了出去。
對麵。
月亮島支脈的族長柳大元和一群長老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齜牙咧嘴,渾身身上都是傷,非常狼狽。
這時候,頭頂“嗚”的一聲響,接著,一道利箭就從頭頂飛過,“篤”的一聲,紮在了城牆上。
箭矢威力極大,釘在了岩石堅牆上,深入三寸,箭尾依舊顫動不已,可見射箭之人臂力的強大。
柳大元臉色一變,急忙回頭,還以為是敵人殺過來了,凝目一看,發現一片平靜,不由長籲一口氣。
“族長,箭上有信!”
一個長老跑過去,先用銀針試毒後,才取下了信封,遞給了柳大元。
“念出來,讓大家都聽聽,看看主脈那群家夥又想搞什麼詭計。”柳大元冷哼道,運轉三陽煉體訣療傷。
大家都是體修,肌肉一樣大,氣血一樣雄厚,所以恢複傷勢也很快。
旁邊,長老拆開了信,看了一眼,臉色微變,卻還是很大膽的念了起來……
“支脈的親人們,看到你們被雷劈,我們也很難受,因為痛在你們身上,疼在我們心上,誰叫我們是一個老祖宗呢,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我,柳五海,肌肉不是最大,但我是此次大軍統帥,所以代表主脈,向支脈的親人們送來誠摯的慰問。”
柳大元冷哼了一聲,裝腔作勢。
長老抖了抖信,繼續讀道:“支脈,作為一名有經驗的主脈,我提醒你們,儘快投降,認祖歸宗,否則,還要被雷劈!”
“實話給你們說,我們的老祖宗是你們的老祖宗他爹,你們老祖宗再牛比,能有他爹牛比嗎?”
“所以,你們擦亮眼睛,認清形勢,趕緊投降,認祖歸宗,免得我們老祖宗在天之靈震怒,降下雷霆之怒!”
“署名:肌肉不是最大的柳五海!”
長老讀完了,看向了族長柳大元,卻嚇了一跳。
隻見族長的眉頭在高速運動,上下起伏,兩個鼻孔一個朝天一個朝地,扭成了一百八十度,臉上的肌肉,左邊上揚,右邊下垂,同時不斷磨牙,牙齒裡發出點點火星。
族長這是已經憤怒到變形了!
“族長,消消火,彆——!”幾個長老都急忙勸慰。
他們族長啥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最受不得彆人的奚落和譏諷,月亮島上的雲王朝督王府和天王府曾經奚落了他,就被他半夜擰掉了腦袋,然後換上了自己的人。
他是個狠人,卻也是個暴脾氣。
“啊!——”
“主脈,柳五海,你欺人太甚!”柳大元咆哮,一把抓過長老手裡的信,一口塞進嘴裡,牙齒摩擦,生出火花,瞬間點燃,一口吞下。
月亮島支脈千年以來,雖有波折,卻還算過得去,一些體修傳承,始終保存著。
剛才柳大元施展的牙齒摩擦生火的功法,就是傳承下來的功法之一。
“族長,怎麼辦?”長老們問道。
柳大元寒聲道:“先回去,把伐天老祖的遺體溫養一下,明天咱們幾人潛伏進去敵人的指揮中心,瞅準了柳五海,就往此人的腦門上扔!”
“此人,太可惡了!”
長老們點頭附和道:“伐天太保的確是推土機老祖宗的兒子,但那是一千年前的事了,如今主脈竟然拿這個做借口,想要我們臣服聽命,休想!”
“對,我們伐天太保的遺體,千年不朽,照樣可以殺敵,他們的老祖宗呢?有這麼厲害嗎?可以這樣殺敵嗎?!”
“嗬嗬,估計他們的老祖宗,早就腐化成土了。”
族長柳大元點頭道:“沒錯,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們隻認伐天老祖,他們的老祖宗,算個屁啊!”
說完後,發現其他幾個長老臉色有異,不有奇怪道:“怎麼?你們有意見?!”
幾個長老抬頭望天,指了指天空,惶恐道:“我們沒意見,但老天爺,似乎有意見了……”
族長柳大元抬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隻見虛空剛散去的烏雲,瞬間又凝聚了起來,而自己似乎就是這團烏雲的中心。
“打擊目標是我?!”
“我說了什麼話得罪了老天?!”
柳大元驚恐,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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