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帶著蘇昊宣來到離家不遠的另一個小區,這是今年建成的新社區。
“這是?”
“跟著走就好了,自行車可以上電梯。”
蘇昊宣推著自行車進電梯。
麥穗按下18層。
這個小區,每層隻有一家住戶。
麥穗在門口輸入密碼,門打開了。
蘇昊宣疑惑地問道:“這是誰家?”
麥穗打開門口的開關,家裡瞬間明亮起來。
這個家裡除了沒有家具和電器外,裝修一切都整好了。
“老駱的婚房。”
“啊?”
“進來看看。”
蘇昊宣看著這精裝修的五房兩廳很是驚訝。
“一哥買的?”
“我買的。”
“你買的?”
“為老駱買的婚房。”
“你哪裡來的錢?”
“我瞞著你們參加其他比賽得的獎金買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六年級來著。”
“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存錢了?”
“嗯。隻是之前不知道錢能用來乾什麼,就一直存著。”
“那你怎麼想到給一哥買婚房?”
“知道他戀愛後,想到的。”
“一哥知道嗎?”
麥穗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那你是怎麼買的房?你還是個未成年人。”
“自然找了個成年人來簽的合同。”
“誰?我哥嗎?”
“秘密。”
“這房子價格不菲,你就算從小學開始存錢,也不可能存個幾十萬來付首付。”
麥穗沒有說話。
蘇昊宣想到麥穗有段時間,經常受傷回家,甚至手都破皮了,問是怎麼回事,也是說幫人解圍然後寡不敵眾被打了。那個時候駱一心疼極了,還讓她在家待著養好了再去上學的,甚至和學校附近的巡警打招呼,多留意周邊不良青年,以免其他學生受到勒索。
“你之前那段時間受傷,不是因為幫人解圍被打,而是去參加拳擊比賽了對嗎?”
麥穗沒有說話。
“還有腿上的淤青,是去參加舞蹈比賽練習留下的嗎?”
麥穗沒有說話。
蘇昊宣還想繼續說下去。
麥穗沒讓他開口。
“你覺得這房子好嗎?”
“你覺得一哥知道這房子是怎麼來的,他會高興嗎?”
“我還給苓姑姑也準備了婚房。”
“啊?!”
“就在這樓上,要不要上去看看,其實結構都是一樣的。”
“你......”
蘇昊宣一直沒有想到麥穗居然年紀輕輕就買了房,更沒想到除了平時在一起玩的時間,她居然還有時間去安排自己比賽的事情。
上次大胃王比賽,要不是因為直播,這件事也一定瞞著他。
麥穗見蘇昊宣不說話,便去陽台搬出一個折疊床。
“這裡建好後,我有時候會來這裡看看。”
蘇昊宣走過去,順著麥穗看向的方向看過去。
今晚的月亮好亮。
“坐。”
蘇昊宣在麥穗身邊坐下。
麥穗將這裡之前準備的一個被子拿出來,兩人一起蓋上。
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外麵的風景。
麥穗沒有一會兒就睡著了。
蘇昊宣給所有人發了報平安的信息後,讓麥穗靠著自己,自己也靠著麥穗。
第一次見的麥穗的時候,是路過手術室門外,見到麥穗一個人抱著腿,蹲在地上看著手術室門口。
當時他在另外一個手術室門口等著自己的哥哥,蘇昊宇在那場車禍中,為了保護他,自己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他滿身是血的,聽護士的話等在手術室門口。
他當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父母已經去世,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哥哥危在旦夕,他隻知道周圍的人看上去都十分忙碌,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在走廊上步伐急促的人走來走去的時候,他留意到那個蹲在角落裡,抱著自己的腿的女孩,女孩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手術室。
不論路過的人和她說什麼,她都沒有一點反應,一絲不動地蹲在地上看著手術室。
不知道過來多久,女孩眼前的那間手術室的燈暗下來。
護士和醫生接連從手術室裡出來。
女孩連忙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醫生。
醫生和女孩說了什麼,女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有護士想帶女孩去哪裡,女孩不肯去,也不願意任何人來碰自己,連來勸說的女警都被女孩咬傷。
女孩對周圍的人都非常的抵觸,再次獨自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已經暗燈的手術室。
他一直看著女孩。
女孩一直看著已經暗燈的手術室。
再次,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出現。
他當時喊女孩的名字,女孩沒有反應。
走進的時候,再次喊道。
女孩見有人伸過來手,連忙抓住手,對著那人的手用力咬下去。
“麥穗。”
女孩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看向那人的臉。
女孩看著那穿著警服的男人,愣神了一會。
男人見女孩鬆嘴了,這才輕輕將女孩抱在懷裡。
“穗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女孩沒一會兒,一直都沒有看到流過半滴眼淚的女孩,緊抱住男人,大聲哭了出來。
他看著女孩哭的時候,一直壓抑著害怕的內心,因為女孩的發泄情緒的大哭,他也跟著大哭起來。
後來,女孩大病了一場。
他沒有想到以後還會有機會和女孩見麵。
在醫院住院的期間,他再次遇到女孩。是無意中看到女孩躲在櫃子裡的女孩。因為好奇,緊接著也跟著女孩躲在櫃子裡。
他跟著女孩進櫃子,因為女孩是在玩躲貓貓,以前他在家的時候也會經常和自己的媽媽一起玩。但是一進櫃子裡,發現女孩額頭冒著冷汗,躲在櫃子裡瑟瑟發抖地看著他。
他當時因為麥穗生病了,連忙出去喊護士過來。
沒想到女孩一看到護士就更加害怕了,從護士手裡逃到洗手間,她看到了一個拖把,拿起拖把,不讓任何人靠近。
沒多久,上次那個抱著女孩的男人出現。
男人出現,女孩這才稍微放鬆警惕。
男人將女孩帶進病房後,女孩依舊不願意讓醫生或者護士靠近,隻要他們靠近她便十分的抵觸和不安。
女孩從醒過來後,就一直不願意開口說話。
男人和醫生也不知道女孩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