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所見,乾脆還不如投降罷了。一來你還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當一個逍遙貴族。”
“這二來,這韓國的百姓也不用跟著你吃苦,我大漢之主也可賜予你一場富貴,不會傷你性命!”
鬼穀子說著,整個人也是朝著席子後麵的韓王走去。
其實他說的根本一點錯都沒有。屆時韓國隻要納入了大漢的版圖,那麼必將會迎來新一輪的發展。
屆時也將遠遠比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好上許多。
“而且你也知道,從三晉時代的結束開始,韓國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遲早也會被彆的國家給吞並。”
“與其被活生生的入侵,還不如半死不活的當一個傀儡君王,歸降於我們。”
鬼穀子越說整個人也是越發來勁。
整個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正在發生變化。
“砰!”
就在鬼穀子即將要接觸到韓王之時,那張劉協贈與他的護符,也是突然在鬼穀子的胸前炸開。
“噔噔噔!”
接連向後倒退了三步,鬼穀子才是徹底的清醒過來。
隨後也是看到,在韓王兩旁的席子後邊,竟然是有一雙利劍從其中刺出。
如若不是剛才護符救了他一命,現在他早就被那一劍嗚呼了。
“好險……剛才那是心魔嗎?”
回想起剛才自己那種失態的言語,鬼穀子也是猛的驚覺過來。
而後也是看到,那身處於席子後麵的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不愧為鬼穀子,竟然能夠在白鳥的迷惑之下強行的蘇醒過來。”
說話的人正是韓國西境大將軍——暴鳶!
此時的他才剛剛從千裡之外的舟山趕來。
而韓王這裡自然也是他設下的局,隻不過暴鳶沒有想到的是,鬼穀子竟然能夠擺脫白鳥的控製。
想到這裡,暴鳶也是抬頭看了一眼。
隨後,一股巨爪便是從天而降。
猛的一抓便是將整個後宮的房簷都給掀開。
而鬼穀子,也是徹底的看清楚了這支巨爪的來頭——一隻身長百丈之高,盤旋在天空之上的白鳥。
“韓國神獸,青鸞白鳥。”
看清楚了這來頭是誰,鬼穀子也是一下子就認出了這隻白鳥,正是供奉在韓國的神獸。
傳言這鳥乃是上古玄音化生而成。
其口中所發出的遠古之音,可以讓人失去理智,扭曲人的心靈,從而產生心魔。
而加以己方士兵身上,則是可以增持士兵的士氣,增強士兵的耐痛感。
可以說,這是除漢國的五方神獸之外,又一隻強大的上古開國神獸。
也是因為這神獸的加持,所以韓國這麼多年來才能苟延殘喘在邊境之地,不被外族乾擾。
“既然認得神鳥,那還不速速退去!”
暴鳶出言暴喝道。
他可是從不遠千裡之外的西晉邊境趕過來的,就是為了保護韓王,保護韓國不受侵犯。
現在看到鬼穀子如此囂張的模樣,他自然也是不可能讓對方肆意亂來。
“青鸞白鳥的確是可怖至極,隻不過我本身就是修的自然法,內心原本就空曠無一物。”
“你這青鸞白鳥又能奈我如何?”
鬼穀子哈哈大笑道。
他剛才也是太過於粗心大意,所以才讓魔音入侵了身體。
隻不過此時他早已是將真元把身體給包裹了起來,任憑那魔音再怎麼響起,也無法破他周身。
而他修煉的自然之法本就是天地間最為純淨的功法,此功法一出他的所有念想都會消失殆儘。
而操控一個沒有任何念想的人,這魔音也就自然不攻自破了。
想到這裡,鬼穀子也是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
而暴鳶見狀,也是抄起自己手中的腰出大劍,向前狠狠的揮砍而去。
而且身後漫天飛舞的青鸞白鳥,也是不斷的降下玄音,試圖乾擾鬼穀子的心神。
漫天青光亂舞,暴鳶手的大劍也是化作無上光影向前刺去。
皇境強者的實力也是毫無保留的全部迸發而開。
“轟!”
滔天的劍影,直接便是將整個後宮都給掀翻開來。
無數的宮殿炸開,地磚被拋飛上天。
鬼穀子見狀,整個人也是冷哼了一聲。
手中的權杖輕輕觸地,一股遠比暴鳶身上爆發出來的真元濃厚的氣息,便是蔓延至了整個大地之上。
頓時,韓王和暴鳶都察覺到了他們的身上。
仿佛被施加了一股重力,仿佛是有萬斤頑石壓在他們身上一樣。
受這重力的影響,漫天飛舞的劍光也是再一瞬間就停了下來。
隨後儘數的消散在場地之中。
“砰!”
鬼穀子向前一步踏出,手中包裹的真元化作雄渾的真元巨手向前抓去。
而暴鳶此時卻是發覺自己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這張巨手給抓進去。
“呔!”
暴鳶奮力吼了一聲,卻發現根本就無法震撼鬼穀子。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在麵對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根本就沒法去找到突破點。
而且鬼穀子的真元還遠在他之上,這其間實力的差距,根本無法用技巧去彌補!
“暴鳶,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依舊是這麼暴躁,”
鬼穀子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暴鳶是他在三晉時代就已經知曉了的韓國名將,不過那時暴鳶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現在轉眼幾十年過去了,沒想到兩人竟是成了敵手。
“呸!少在這裡可憐兮兮的,要想殺害韓王,就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暴鳶艱難的從嘴中擠出這麼幾個字,狠狠地瞪著鬼穀子罵道。
“唉,韓王你這又是何必呢?”
鬼穀子輕歎了一聲。
他作為大漢的使者過來談降,目的就是為了最大程度的保留住韓國。
要不然憑大漢軍團的實力,哪裡需要有這般顧慮。
單單是八皇境就已經足夠橫掃整個韓國了。
之所以會派他來談降,那就是不想讓無辜的百姓遭受牽連。
隻是現在......
鬼穀子想到這裡,也是抬起頭來撇了韓王一眼。
“唉,罷了。”
韓王輕歎了一聲,也是明白鬼穀子眼中的深意。
不管他再怎麼爭鬥下去,結局其實都不會變的,又何苦讓自己的子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