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老先生隨我走一趟!”
眼見著鬼穀子向後退了一步,幾名王境高手還以為鬼穀子是想逃跑,也是紛紛出手。
幾名王境高手同時伸出手去向前探出,體內的真元也是化作無儘的吸力噴湧而出。
強大的吸力讓得周圍的山峰都開始晃動了起來,無數的叢林拔根而起順勢而上。
“轟轟轟!”
無數的泥石走塊,衝天而起。
可鬼穀子的身形卻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波動。
幾名王境高手神色一震,皆是在心中察覺到了震撼之色。
而後,也是抄起自己手中的彎刀向前蹦了過去。
“得罪了!”
清光月道向前滑出,萬頃森林瞬間便是被削去一片空地。
而如此力道的快刀,卻是分彆有五人從不同的方向向鬼穀子砍來。
毫無死角,不可能再逃。
在他們眼中,這一擊已經徹底的封死了鬼穀子的逃路,他必死無疑。
隻不過對於鬼穀子來說。
逃,他需要嗎?
眼見著五炳亮緩緩的刀刃朝他襲來,鬼穀子卻隻是輕輕的將左手手掌向上抬去。
雄渾的真元在掌間凝聚成一發無限旋轉的真元氣旋。
在五柄刀刃觸碰到這真元氣旋的瞬間,整個世界也是瞬間的安靜了下來。
“不好,快收回來!”
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瞬間,五名王境高手便是拚了命的想將自己手中的彎刀收回。
可為時已晚。
磅礴的真元瞬間便是噴發而開。
身處於爆發中心的五名王境高手,瞬間便是被蒸發成了肉乾。
而其身下的數萬餘名士兵,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直接化成了齏粉消散於空中。
如果有人此時從空中向下望去的話。
就會發現,整個森林的上空正在以鬼穀子為中心,數百裡的範圍內全部都被焚燒的一乾二淨。
望著自己周圍的真空世界,鬼穀子也是拍了拍手,隨後才是慢悠悠的朝著新鄭的方向飛去。
而百裡之外的山頭上。
山頭上的排頭兵在見識到了鬼穀子的威力之後,也是嚇得立馬撒腿向後跑去。
“什麼!五名王境高手和其手下的士兵全部都從人世間蒸發了?”
馮亭在聽到排頭兵傳回來的消息後,整個人也是立馬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而且聽排頭兵所言,這一次漢國隻派了一名使者前來,身後並沒有其他人跟隨。
可是這個人卻是輕輕鬆鬆的一招,就將五位王境高手殺害。
所以此人的境界也必在皇境之上。
“看來這一次劉協是鐵了心了。”
馮亭雙手一砸桌麵,憤憤的說道。
現在整個韓國的周邊,都已經全部給劉協的部隊包圍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要不就是投降於漢國,要不就隻能硬著頭皮和對方打起來。
隻是強如魏國,都沒能在對方的手中撐過一個禮拜。
更何況是他們彈丸之地的韓國?
一想到漢軍的大部隊會直衝新鄭而來,馮亭就不由得心中一陣顫栗。
“韓王現在的反應如何?”
拚命的搖了兩下腦袋,馮亭也是轉過頭去望向自己的親兵。
“韓王,現在正在帳前思索,根據一旁的太監所意,韓王很有可能要親自帶兵投降。”
親信一言一句,緩慢的說道。
“親自帶兵投降……”
這樣一來,他便是會由韓國大將軍,降成漢軍的階下囚。
而且就算他們韓軍投降,劉協那個狗皇帝也不一定會放過他。
畢竟自己不是漢國之人,而且境界還在皇境之上,指不定劉協不會留下自己。
想到這裡,馮亭也是再也坐不住了。
他不能讓韓王把他的性命給賣了出去,他要將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傳我命令,帳下的所有禁衛軍全部出動!”
“隨我一起攔截漢國的使者!”
馮亭說罷,手中調兵虎符也是向前一拋。
隨後大步的向兵營外頭走去。
不出多時,十幾萬的精兵便是被調動前往新鄭城外,朝著鬼穀子前往的方向攔截而去。
“狼騎前鋒沿新鄭城外向前搜尋!”
“重弩兵跟隨其後!勢必要將漢國派來的使者給我找出來!”
馮亭駕馭著身下的白馬,在軍前指揮道。
現在他私自調動城中守衛軍,是在韓王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
目的就是為了在韓王知道之前,將漢國派來的使者先解決。
隻要他解決了漢國的使者,那麼留給韓王的就隻剩下決戰這一條路了。
雖然以韓國現在兵力,根本就不可能打過漢國。
可是這也比親手將自己的疆土送出去強!
想到這裡,馮亭也是在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退路,隻要韓國一亂,那他便是可以趁亂帶兵逃離。
以他皇境的實力,根本不必擔心沒有去處。
“先王在上,謹受逆臣一拜!”
俯身朝天一拜後,馮亭也是連同自己身下的白馬,迅速的閃過叢裡之中。
將軍令下,眾狼騎也是迅速的分散成好幾股小部隊,向城外奔去。
而新鄭城中。
此時的韓王儼然不知自己手底下的大將已經出賣了自己。
還在為漢國送來的降書而發愁。
“階下眾臣,以為如何?”
愁眉苦展半天,還是沒有什麼思索,韓王也是乾脆轉過身來詢問眾文臣的意見。
“王上,漢國這次來勢洶洶,臣覺得不可戰!”
“是啊王上,還請看魏王的前鑒!”
聽得階下眾臣的議論,韓王也是不由得虎軀一震。
的確,他聽說了。
魏王那一戰中直接就被劉協拿劍砍的人首分離了。
隨後大梁城也是被淹的一乾二淨,魏王的屍體都不知道衝到哪裡去了。
想到如此,韓王的身體也是不由得跟的顫抖起來。
他可不想自己也經曆如此慘況。
“眾愛卿說的對,投降指不定朕還能活下來。”
“還有紅蓮公主,現在還是漢王劉協的妃子呢。對......對,漢王肯定能留我一命的!”
韓王想到這裡,也是頓時喜開顏笑起來。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台下的眾臣,見他這副模樣,眼中都閃過一絲冷漠。
其實這些眾臣的心裡,是沒有一個想投降的。
畢竟他們韓國,乃是邊遠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