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那到傳令兵的話。
梁皇有些不解了:“並非北燕的大軍,那還能是哪一國?難道是大渝?不對,他們的國力相比於北燕還弱了許多,絕不敢犯我大梁啊?難道是當初的滑族餘孽?”
“父皇,應該不是滑族,他們已經被滅國了,疆土也儘數並入我大梁,就算當初的滑族全盛時期都無法與我大梁抗衡,更彆說現在已經完全覆滅的滑族了。”蕭景宣說道。
“不是他們,那還能是誰?難道不成是憑空出現的幽靈大軍來攻我大梁城池不成?”梁皇眉頭緊皺道。
“請父皇不用擔心,紀城乃是我大梁邊境重城,周邊數百裡內有諸多城池拱衛,而且紀城還是由我大梁精銳的十萬紀城軍駐守,就算給那些進攻叛賊再強的力量也不可能攻破紀城。”蕭景桓則是非常自信的說道。
“不錯,紀城軍的確戰力非常,足可獨當一麵,當初北燕數十萬大軍南侵也不能將紀城如何。”梁皇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父皇,以紀城軍的戰力足可抵禦叛軍進攻,但我大梁天威震懾天下,絕不可讓叛軍猖獗,這一支叛軍必須剿滅,否則恐會讓天下人恥笑我大梁,所以兒臣提議,立刻派遣大軍圍剿。”蕭景桓目光帶著異彩,立刻說道。
“景桓,你的意思是?”梁皇點點頭,看著蕭景桓。
“兒臣以為,當選一個大將統帥大軍,出征紀城,一舉將那敵寇殲滅,揚我大梁天威,而慶國公柏業文武雙全,可以統帥大軍,殲滅敵寇。”
如今譽王與太子相爭,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建立功勳的大好機會,在這朝堂之中,他們兩人也自有自己的派係。
“父皇,兒臣也有不同的意見。”
太子蕭景宣看到後,也是立刻出聲了,他是斷然做不到讓譽王來獨攬功勳的,畢竟對現階段而言,出征紀城可是一件必勝的局麵啊。
“太子有什麼想法?”梁皇目光一轉。
“臣以為,輪行軍打仗,當屬昔日統帥大軍的謝玉謝大人,如今他雖已經不歸於沙場之上,但滔謀仍在,絕對足可勝任,殲滅敵寇。”蕭景宣瞥了蕭景桓一眼,很是得意的說道。
似乎在說。
你有慶國公,我有寧國侯。
接下來就看梁皇如何來裁定了。
“此事...”
梁皇陷入了猶豫之中,他對於紀城軍是十分的放心的,自然不認為“叛軍”會有能力攻破紀城。
可就在這時。
殿外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
“紀城八百裡急報。”
相隔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一個傳令兵快步跑入了大殿之中。
“又發生什麼事了?”梁皇著急的問道。
“啟,啟稟皇上,大事不好。”
“紀城,被攻破了。”
傳令兵帶著惶恐之色,顫抖著稟告道。
“什麼?”
“這不可能,紀城乃是我大梁最堅固的邊城,更有紀城軍駐守,天下間,誰人可破?”梁皇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怒聲喝道。
“皇,皇上,這是真的。”傳令兵惶恐的說道。
梁皇定睛看著這傳令兵,確定了他不是說謊。
忽然。
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直襲他的全身。
噗通。
梁皇隻覺得一陣無力,猛地癱坐在了地上。
“皇上。”
“保重龍體啊。”
“皇上小心...”
殿中的梁國文武紛紛色變,在梁皇身邊的老太監立刻將他扶了起來。
“這才幾日?紀全他是一個廢物嗎?他人呢?死了沒有?”
“紀城啊,邊關重城啊,有著十萬精銳紀城軍啊,他怎麼如此輕易就被攻破了?”梁皇一臉怒色,憤怒的嘶吼道。
算算時間。
從邊境到此的路程有十日之遙,而八百裡加急不間斷的疾馳,也需要五日才可以將消息傳到金陵。
在這先後的加急戰報下推測。
也就是說。
紀城不到一日就被攻破了。
“紀將軍,他,他不知所蹤。”傳令兵恭敬道。
“他最好死了,否則朕不會放過他。”梁皇憤怒道。
原本他對於紀城的防守是非常的自信的,可現在的戰報讓他的心跌落到了穀底。
不到一日,城破了。
十萬大軍也不知道如何了?
而這一刻。
蕭景宣和蕭景桓的臉色也十分的慍怒。
他們剛才還推崇紀城軍防守紀城絕對沒有任何壓力,可現在卻是被打臉了。
“現在該怎麼辦?你們告訴朕?”
梁皇畢竟是一國之主,在慌亂過後,立刻向著朝臣商討應對之法。
紀城被攻破後,下一步那攻破紀城的大軍定然會長驅直入,繼續進攻。
“啟稟父皇,紀城軍乃是我大梁數一數二的戰力,而且他們依城而守都沒有堅持一日,可見叛軍的戰力之強,所以兒臣以為,我大梁也必須付出全力了。”蕭景桓站出來說道,這一句話,等同於沒說。
意識到了紀城的危險後,城池被攻破,他也沒有再推舉什麼慶國公來出征了。
畢竟如果紀城未曾被攻破,他還姑且可以利用這一戰來建立功勳,但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功勳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
“那依你之見,誰人可統帥大軍,為朕討伐叛逆?”梁皇看了蕭景桓一眼,問道。
“回稟父皇,兒臣以為寧國侯謝玉乃是我大梁老牌戰將,文武雙全,平定叛軍,非他不可為,所以兒臣推舉謝玉帶兵出征。”蕭景桓不假思索的說道。
聽到這。
蕭景宣站不住了。
“父皇,兒臣不以為然。”
“兒臣以為寧國侯雖以前是沙場戰將,但終究離開沙場許久了,而慶國公就不同了,曆年來一直在與大渝邊境督戰,所以兒臣建議慶國公出戰,為我大梁討伐叛逆。”蕭景宣一臉正色的說道。
寧國侯可是他的人,他自然不會讓他去踏足,而反之就不同了。
“父皇,寧國侯乃是最佳的人選,除了他之外,無人可以勝任統軍之職。”
“父皇,慶國公才是最佳的人選。”
一個太子,一個譽王,就在這朝堂之中爭辯了起來,如今梁國國難當頭,他們卻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可見腐朽。
而梁皇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