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此番隻能以強權鎮壓,否則軍中必生亂象。”李傕讚同的一點頭。
“兩位覺得如何?”郭汜見李傕同意,又將目光看向了張濟和徐榮。
“隻能如此了。”兩人相視一眼,讚同的一點頭,不過看他們雙眼深處,似乎流露著一種不一樣的光芒。
於此。
今日的長安城內變得不再平靜。
五萬支箭矢射入了城內各處,不僅僅是西涼軍撿到了,還有許許多多的城中百姓撿到了。
郭汜他們以強權鎮壓,意圖將勸降書的影響降到最低,可是他們畢竟不能掌控完全,他們一心為自己,而他們下麵的小將,士兵也是為了自己。
得知董卓已死,現在還在對抗當今天子,城中二十萬西涼軍已經變得人心惶惶,非常的不安。
古往今來,與朝廷天子作對的叛逆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暗地之中,有許多的西涼兵已經生出了投降的想法,隻不過不敢表露。
此刻。
徐榮的軍營之中。
“張將軍,相信你也看到了,當今天子謀略非凡,郭汜想依靠長安城堅與之抗衡,可在我看來卻是不自量力,如果我們緊跟著郭汜,結果就是死路一條。”徐榮嚴肅的說道,而他的對麵便是一開始提出了開城投降的張濟。
“郭汜早就防著我們了,否則長安城最重要的正門和東門就不是給他們把守了。”張濟沉吟了一聲,說道。
“依你之見,現在我們該當如何?”徐榮問道。
“天子有滔天謀略,更有呂布為大將,謀勇雙全,這一次勸降書投入城中,我大軍都會人心惶惶,有投降之意,士氣未戰便跌落穀底,如若等到天子大軍強攻,隻怕還沒打棄械投降的人就不計其數,所以我覺得可以先行派人麵見天子,言明我等的投效之心,他日就算城破,天子應該也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張濟想了一會後說道。
“張將軍說的不錯,太尉已死,與天子抗衡無異於找死。”
“這天下畢竟是天子的,隻需要一旨詔書,天下諸侯就會興兵,我們二十萬大軍也如同螳臂當車啊。”徐榮讚同的一點頭,看來也有降意。
“看來徐將軍是同意麵見天子,言明我等臣服之心?”張濟喜問道。
“我聞令侄勇力超群,師承槍神童淵,自身有北地槍王之稱,此番麵見天子可讓令侄前去,一能夠順利出城,而能夠表現我等臣服天子的誠意,你覺得如何?”徐榮目光一轉,提議道。
“好。”張濟似乎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投效,當即同意。
到了深夜。
一單騎從張濟鎮守的城門衝出,朝著劉協軍營所在疾奔而去。
目光移轉。
“終於到了,麵見天子,叔父交給我的重任。”
在大漢連綿的營帳外,一個單騎來到,但他還沒晃過神。
“來者何人,竟敢闖我大漢營帳。”
“包圍。”
一聲叱喝,一名偏將便帶著幾百個將士從營帳內衝出,將來人包圍。
“將軍息怒,我乃長安城張濟侄兒,奉叔父之命覲見陛下,還請代為通傳。”來人趕忙從馬上下來,拱手對著偏將道。
“張濟侄兒。”偏將順眼一看,透過火把打量起了來人,不得不說,來人一身輕裝漢服,顯得極為灑脫,模樣也是極為俊逸,英姿颯爽。
見此,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張繡。
“想要覲見陛下可以,但不能留下任何利器。”
“搜身。”偏將大聲令道。
“諾。”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將張繡身上搜了一遍,除了一張卷軸書信外,再無其他。
“看來你很有誠意,竟然沒有帶任何兵器。”偏將看著張繡道。
“覲見陛下,末將豈敢逾越。”張繡拱手說道。
“來人,帶他進去覲見陛下。”偏將擺了擺手,直接讓士兵領著張繡進去。
可這時。
張繡卻是詫異了:“敢問將軍,難道不事先稟告陛下嗎?”
“哈哈哈,陛下神機妙算,早料到長安城中會來人,便早早下旨讓我們於營帳外等候,結果真不出所料。”偏將大笑道。
聞言。
張繡臉上湧現了一種敬畏之色:“當今天子果真不是凡人。”
軍營中心主帳。
劉協居於主座,呂布,張遼,賈詡等一眾文武居於左右。
“啟奏陛下,長安城來人,在帳外等候。”
這時,帳外進來一個親衛,單膝跪地稟告道。
“陛下睿智,果真不出您所料。”呂布敬佩的看著劉協道。
“宣。”劉協笑了笑,一揮手。
“遵旨。”親衛立刻起身出去,把張繡叫了進來。
“罪臣張繡參見陛下,願陛下萬年,大漢萬年。”
張繡進入營帳後,直接朝著劉協拜倒高呼道。
“張繡。”劉協雙目中透出一抹異彩。
在原本的三國曆史上,他與趙雲,張任師出同門,一身槍法爐火純青,也可為一大將。
“平身。”劉協一揮手,威聲道。
“謝陛下隆恩。”張繡緩緩站起來,餘光看向了高座上的劉協,心底一驚,不由暗歎:“當今天子果非常人,如今威儀,當為大漢明君。”
“你自長安城來,有何事?”劉協看著張繡,明知故問道。
“當日董卓謀逆,興兵把控洛陽,此事我叔父從頭到尾沒有決策之權,並且興兵之時,我叔父居於涼州,從未觸犯陛下天顏,今日陛下禦駕親征,我叔父深知陛下威儀,願開城祈降,請陛下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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