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天火,不算難事。
隻要有錢,隻要有渠道,都能搞到天火之息。
但眾所周知,契約天火,是逆天之舉。
放眼整個木家,唯一的天火契約者,隻有老祖木丹一人,是以他老人家在祖木中入定時,依舊可以行使雷罰之權!
現在看到真小小指尖跳動黑色的天火。
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她與木丹老祖,擁有一樣變態的機緣與實力!
木鬆表情悚然,與木楓麵麵相覷,此時總算明白,木丹老祖為何會在一個年輕弟子身上,傾儘自己所有,甚至連那麼繁雜的虛丹之道,也不辭辛苦地細心傳授!
這種事,原本交給他們就好。
要知道
木丹老祖曾受過嚴重的傷,再加上陽壽將儘,一直深睡祖木深處,是他老人家延續生機的唯一辦法,現在他離開祖木,每對木笑笑多說一句話,便是對自己生命的消耗。
“用天火之息,侵染丹液,果然能讓丹品綻放出特殊光澤,多謝!多謝!”
一邊用天火淬丹,真小小一邊笑得燦爛。
開心到極致,甚至不忘記供手向早已氣得雙眼流腫的木長生輕輕拱手。
其實她一早也想到了,在此方中加入天火之力,但為了更用力地刺激木長生,她非要腹黑地假裝自己是經木長生提醒,才如此行事的。
結果如她所料。
被莫名感謝的木長生,胸口下頓時發出哢嚓骨裂聲響,隨著一口鮮血飆出嘴來,胸膛都直接乾癟下去兩寸有餘。
他的畫蛇添足,非但沒有害到對手炸爐失敗,反是讓二者之間丹品的差距極度縮小。
同時,木長生的內心,也受到了有生以來最慘無人道的蹂躪和摩擦!
誰能想象
木笑笑是泰鬥們的弟子!
一想到這裡,木長生頭上的冷汗便簌簌地往下流。
該死!
該死!
此時隻想打自己十個巴掌。
其實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不是?
若非木笑笑與家主和幾位泰鬥有關,區區一個尋常的丹鬥比賽,怎麼可能驚動如此多的族中高手?
不但以奉長老為首的三位管事長老出席,甚至從來不喜歡參與俗事的家主木楓,以及長年閉關,連自己都有好多年未親眼見到的木樺、木鬆、木杉通通在席!
這分彆是在捧場子呀!
自己絕對是被驢踢了腦袋!
居然在這個場合之下,羞辱某個泰鬥的得意門生
終於感覺自己之前行為過分囂張的木長生,腸子都快悔青了。
怎麼辦?
怎麼辦?
還妄想借今日一比,在木鬆老祖麵前搏個彩頭哩,再好好想想,題由木鬆出,隻怕這木笑笑,就是他老人家的裙帶!
不行!
壓下悲痛,強忍崩潰的內心,欲哭無淚的木長生,此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贏!
雖然已經知道了木笑笑的背景,更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無知,但為了不受重罰,為了繼續在族中有頭有臉地待下去,木長生隻能咬緊牙關,將自己的注意力,通通轉移到般若鼎內!
沒有人喜歡弱者。
隻要此戰他勝,之前那些乖張,都可以歸咎為強者自大的小性情,雖然有些令人不爽,但至少無傷大雅。
總比又弱又草包,連個小丫頭都勝不了還喜歡大放厥詞的形象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