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弑天的一席話,可以說是激怒了所有遠古七大家的弟子,當然除了陰陽家以外。
然而,他們敢怒,卻又找不到什麼理由去反駁蕭弑天。
是啊。
目前,隻有蕭弑天最有希望幫助他們周元界,在界子戰當中爭奪到名次,姬朧月不行,佛家的佛蓮也不行。
這兩個已經提前拿到界子名額的,修為境界,還是太低了,並沒有達到九轉至聖的程度。
但是,蕭弑天卻達到這個程度,而且繼承了多種聖體。
我殺了他們,是為了拯救整個周元界,他們的犧牲,是光榮的,他們是為了周元界而希望的。
蕭弑天說著,雙手高高揚起,道:這個周元界的命運,唯有我能夠改變。
咆哮之間,蕭弑天的身形,也是閃爍出一尊巨大的凶獸虛影,那凶獸露出猙獰麵孔,似乎在發泄內心的怒意。
蕭弑天,你入魔了。
佛家的一個弟子道。
我入魔了?
蕭弑天笑了笑,道:我清醒的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界子戰,為了扭轉周元界的命運,我忍受那麼大的痛苦,修煉脫胎換骨術是為了什麼?我脫胎那一個個聖體,你以為我輕鬆嗎
我不輕鬆,你們都不知道,我為了變強,承受了多麼的痛苦和煎熬,而你們,卻隻知道,我殺了那些天才,如果我不殺了他們,如何成就,現在的我?
蕭弑天望著在場所有弟子,道:你們很多弟子,剛剛入七大家,恐怕還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吧?你們知道界子戰有多少殘酷嗎?
十萬年前,我們遠古七大家挑選出最強的十個天才去參賽,他們全部都是清一色的七轉至聖,結果呢?彆說爭取名次,活著回來的,隻有三個。
如果我不變強,這一次的界子戰,我們依舊改變不了墊底的命運。
葛風聽著蕭弑天的話,冷笑道:你為了讓自己變強,用界子戰來編造出這個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殺了他們,反倒你有理了?
我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我們巨頭並沒有反對,你們的巨頭,同樣不會反對。
倘若真要治罪,縱橫家早就上門來問罪了。
那我便先殺了你。
葛風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長劍一掃,一道道百丈長的劍鋒,瘋狂的掃蕩而出,紛紛轟向蕭弑天。
然而,蕭弑天卻是一動不動。
那劍光還沒有落到蕭弑天的麵前,一個巨大的陰陽珠,當空降臨,轟擊在那些劍光上。
砰砰砰砰!
那些劍光瞬間震蕩的破碎起來,緊接著,一個老者,從天而降,落到葛風麵前。
那老者的臉上,頸部,手腕,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皺紋,蒼老的不成樣子。
尤其是他的頭發,一邊黑一邊白。
他的身上,透露出一股蒼涼的氣息。
那老者的目光,落在葛風身上,淡淡道:葛風,想不到你不僅僅沒有死,還領悟出天魂一體的境界,倘若讓你晉升封號至聖,這天底下能夠擊敗你的人,恐怕屈指可數了。
很平靜的一句話,傳遞出去,許多武者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葛風望著老者,戲虐道:蕭弑天不是揚言要幫助周元界扭轉命運的嗎?怎麼?打不過讓你這個師父出麵?
這個老者,赫然就是蕭弑天的師父,司徒命!
此人,還是陰陽家的一個太上老。
司徒命笑了笑,道:弑天真要和你動手,以你天魂一體的境界,未必能夠擊敗他,我之所以出現,乃是為了那枚十階鬥紋。
說話間,司徒命眼神看向張陌凡。
頓時,張陌凡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誌,直接鑽進他的識海當中,想要對他的聖靈體進行壓迫。
然而,那股意誌撞擊在瓊玉聖靈體上,瞬間就破碎了。
司徒命看到張陌凡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也是露出驚訝表情,道:不虧是闖過了八陣塔的天才,你叫做張陌凡吧?鬨劇就到此結束吧,將鬥紋交出來吧。
憑什麼要交出來?
張陌凡冷笑起來。
看來,這個司徒命見蕭弑天無法將鬥紋搶奪到手,就準備親自動手了。
這鬥紋,一旦印刻在武器上,那就徹底沒了。
憑什麼?就憑我徒兒蕭弑天是最有希望為周元界扭轉命運之人,那枚鬥紋能夠給他帶來巨大的實力提升。
司徒命道:那枚鬥紋給你,和給他的意義不一樣,明白嗎?
此話落下,縱橫家的許多弟子,皆是露出憤怒,這明顯是打著界子戰的幌子,要強奪那枚鬥紋啊。
還真是不要臉,陰陽家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秦紫瑤咬牙切齒道。
何人在背後議論我?
司徒命眉頭一皺,掃向秦紫瑤所在的方向,立刻鎖定了秦紫瑤,道:女娃娃,你膽子可不小啊?你可知道當年我在周元界,有一個什麼綽號嗎?叫做邪尊至聖,因為我從來不守遠古七大家的規矩。
你敢議論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有本事你來啊?我就說你不要臉了,怎麼的?那鬥紋明明是小凡搶奪到的,你一個封號至聖,違背規矩,對一個剛剛晉升至聖的武者進行逼迫,說你不要臉,還算客氣了。
秦紫瑤道。
司徒命眼神一閃,明顯產生殺氣。
張陌凡立刻道:司徒長老,她乃是秦王朝的公主,你敢殺他,秦王朝恐怕不會放過你們陰陽家。
一個龐大的王朝,實力可是十分恐怖的,一個陰陽家,絕對會忌憚。
司徒命聽聞,收回殺氣,笑道:原來是秦政的女兒啊,當年我和秦政也算有些交情,看在他的麵子上,我就放你一馬。
不過,如果還有誰敢在背後議論我,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所有人的肩頭,都下意識一縮。
這個陰陽家的太上老,搞不好真的會對一個晚輩出手。
像他這個被封和級彆的強者,極為看重名聲,被人罵了,是很丟麵子的事情。
老東西,你臉皮簡直比八爺我的臉皮還厚,還有臉來欺負小輩?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