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榮光可不傻。
他想來想去整個偌大的於府能讓徐子墨看上的東西可不多。
要知道徐子墨隨手就能將三屍強者的精血送出去,那這意味著一般的東西他根本看不上眼。
彆人奉之為寶物的東西,可能在徐子墨眼裡就是一塊垃圾。
而於府內,真正的寶物隻有一件。
那就是神帝戰甲。
這神帝戰甲來頭驚人,這麼多年來,有無數強者曾來過於府,想要求這一件戰甲,卻都被拒絕了。
因為於老太爺曾經說過,隻有真正的強者,能挽狂瀾於既倒者,才有資格真正穿這神帝戰甲。
於榮光何曾問過,那究竟什麼人才能挽狂瀾於既倒。
於老太爺隻回了兩個字。
“神帝!”
隻怕在於老太爺眼中,隻有神帝本人才有資格穿這件戰甲。
至於其他人,都沒有資格。
因為這件事,可是得罪了好多人,好多強者。
這神帝戰甲就像一個燙水山芋般,彆沒資格穿,就連他們於府的子弟也沒資格。
以往的強者倒是好說。
但這一次徐子墨,於榮光不認識,也不清楚其脾性。
對方殺了洛神,這個死亡古城名義上的最強者,將一半城池都打毀了。
他是真的害怕於老太爺得罪徐子墨。
萬一惹禍到於府身上。
於府可承受不住這種打擊。
但是致命的是,於老太爺性格固執,屬於那種寧願死也不會屈服的人。
這也導致這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所以於榮光在來的路上,不斷的提醒徐子墨。
不要跟於老太爺一般見識。
他知道徐子墨為神帝戰甲而來,卻不拆穿,因為這件事他做不了主。
隻有徐子墨跟於老太爺去談。
所以徐子墨才是於榮光很聰明,在如此局勢之下,判斷出最好的解決手段。
………
聽到徐子墨的稱讚,於榮光隻是苦笑一聲。
如今的於府早已經不似神帝在世時那般輝煌。
雖然已經是個龐大的家族,但這種龐大之下,卻暗藏虛弱。
就好像已經到暮年的老虎般。
他不求於府能更上一次樓,隻是祖宗交到自己手中的家族,不要在他這一代垮了就行。
這便是於榮光的想法。
從內院繼續往前走,越過神帝雕像,兩人來到了一座幽靜的小院前。
小院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彆說雜草了,哪怕是一縷灰塵都沒有。
於榮光走到這裡,輕輕敲了敲門。
“爺爺,我帶人來看你了。”
“進來吧,”小院裡麵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隻見那木門自動打開。
朝裡麵看去,隻見這院子中,種植著各種花草樹木,
其中還有一座涼亭。
於老太爺就坐在涼亭內,隻見他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外套,有點類似中山裝。
他麵容消瘦,頭發已經全部花白,但是雙眸卻炯炯有神。
於老太爺坐在涼亭,麵前放著一壺正在煮沸的熱茶。
徐子墨的到來他並不驚訝,而是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備有靈茶一壺,請君共享。”
“你家老太爺可不像你說的那麼迂腐,”徐子墨看了於榮光一眼,笑道。
於榮光有些莫名的摸摸頭。
其實他也搞不懂了。
自家的老太爺他最清楚,可如今這看上去一點都不像老太爺的性格。
徐子墨坐在涼亭內,於老太爺親自給他倒茶。
問道:“尊駕是為神帝戰甲而來?”
“對,”徐子墨點點頭
兩人也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就步入正題。
畢竟對於兩人來說,其他寒暄完全沒必要。
“我聽於府主說,這神帝戰甲除了神帝,任何人都穿不得?”徐子墨又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能像神帝那樣的強者才有資格穿,”於老太爺回道。
“不過這麼對多年來,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像神帝一樣的人。”
“人皇呢?”徐子墨問道。
“不是號稱曾與神帝齊名嗎?”
“他的實力尚可,但是氣魄不行,”於老太爺搖頭回道。
“神帝敢率領所有人去攻打死亡沼澤,而人皇卻隻能龜縮一角,當他的霸主。”
提起人皇,這於老太陽十分的不屑。
想當初神帝攻打死亡沼澤時,人皇要是能一起參與,說不定還能有所轉機。
結果死亡沼澤終究是禁地。
哪怕是神帝進去也再也沒出來。
從那以後,死亡沼澤的威名算是徹底傳出來了。
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關注死亡沼澤。
“那你看我呢,可有資格穿這神帝戰甲?”徐子墨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聽這個話題,於榮光內心是咯噔一下。
他隻希望自家老太爺能清醒一下。
“你呀,”於老太爺笑了笑。
隨即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更勝神帝。”
此話一出,徐子墨倒是沒什麼反應,旁邊的於老太爺卻是內心翻起來驚濤駭浪。
自家老太爺是什麼標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些年來,家裡麵什麼樣的強者都來過,結果老太爺愣是一個都沒看上。
似乎除了神帝之外,就沒有人能入他眼。
但如今徐子墨來了,於榮光還是第一次從老太爺口中聽到彆人這樣的評價。
他知道自家老太爺連死都不怕,是不會附和徐子墨的。
這很可能是他的心裡話。
“榮光,你在想什麼呢?”於老太爺看向自家孫子,笑著問道。
“我就是驚訝,”於榮光回道。
“你以為我老糊塗了,眼中隻有神帝?”於老太爺輕笑了一聲。
“有些事我以前沒告訴你,但你難道還猜不出來嗎?”
“很多人都是為神帝戰甲而來,而神帝戰甲有自己的思想。
誰能穿上神帝戰甲,你以為是我說了算嗎?”
“冥冥之中,神帝戰甲早已經有了人選。”
“從他來咱們於府的那一刻起,神帝戰甲就告訴我,這人有資格穿上它。”
“這人更勝神帝。”
聽到這,於榮光這才算了解。
原來一切都是戰甲自己的選擇。
“這戰甲倒是有意思,”徐子墨笑道。
“我有點想見見它了。”
似乎是知道徐子墨的意思,他的話音落下,隻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