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是讓我們得罪天庭啊,”秦王猛然目光一豎,帶著威嚴,說道。
“你這是想分離我們人族,該當何罪?”
“得罪天庭?
怎麼,你們大秦難道還會怕天庭不成,”徐子墨坦然笑道。
“這世間隻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秦王難道看不清嗎?”
“利益,妖族又能給我帶來什麼利益?”秦王神情稍緩,問道。
“妖族之利益,那可就是太龐大,難以細說了。”
徐子墨回道。
“首先是妖族的資源,秦國可以占據。
甚至能有一定的指揮權利。
若是與妖族合作,不出百年,秦國的國力便會超越天庭。”
“而且最主要的,留著妖族在,大秦與天庭之間還有緩衝的地步。
否則待兩個龐然大物都沒有了敵人,便是你們兩族爭霸的時期。
秦王想看到那一幕嘛。”
“另外我還想問一句,大秦與天庭孰強孰弱?”
“朕並非自我菲薄之人,但天庭確實強過大秦,”秦王點頭說道。
“天庭創立尚早,早已封了諸神,一統天界。
雖然近些年,因為玉帝之位的變動有過動蕩,但大方向沒什麼問題。”
“而我大秦,當時不過一小國。
是我曆代先祖一共五代人,曆時千年之久,才一統大秦。
有了今日之盛世。”
聽到這話,徐子墨笑了笑。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我相信秦王會合作的,對不對?”
徐子墨覺得自己這個說客很不錯。
要是換作妖族的其他人,先不說能不能談攏,估計嚇的都不敢說過。
而且徐子墨覺得,這次談判根本不會失敗。
因為秦國也需要緩衝的機會。
連番大戰,勞民傷國。
大秦的武將想要戰功,但文臣早就不想戰了。
但這一切,都取決於秦王。
“這件事我要考慮一下,”秦王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複。
而是說道:“三天,三天後我給你一個答案。”
“正好,我在長安逛三天,”徐子墨說道。
正在這時,有一名太監急匆匆的從金鑾殿外麵走了進來。
在秦王旁邊低聲說了幾句。
秦王笑了笑,回道:“鹿愛妃還是大公無私啊。”
“帶上來吧。”
“宣聖母娘娘上殿。”
太監以及侍衛的話語一層層的傳了下去。
沒過多久,隻見身著雍容,頭戴鳳冠的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的氣勢不凡。
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
這幾名侍衛身穿金色長袍,羈押著兩人緩緩走了進來。
要知道金色,那可是皇家專用。
一般的將士哪有資格穿金色服飾。
但看到這幾名侍衛身前的獅子徽章時,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
“金獅軍團,”這是大秦最精銳的士兵。
成員隻有一千人。
而且從來不擴軍。
每當有人戰死後,便回從千萬大軍中選拔,最精銳的那幾個人加入進來。
金獅軍團隻聽從秦王一個人的命令,連皇室的人都不能指揮。
這幾人是被派去保護皇室中人的生命安全。
至於被羈押的兩人,自然是陸玥晴以及冤魂了。
兩人看到徐子墨。
陸玥晴低著頭,心灰意冷,仿佛已經心死般。
而冤魂朝徐子墨尷尬一笑。
他是被派去保護陸玥晴的,可惜這皇室的人太強了。
幾十名金獅軍團的人合力,便將他給捉拿住了。
“台下何人?”秦王問道。
陸玥晴沉默。
冤魂反而是討好的說道:“陛下,我是你的子民啊。”
“我大秦國土,哪來的冤魂子民?”秦王反問道。
“雷公嶺的冤魂啊,我的意識是凝聚而來。
是陛下子民的意識,”冤魂連忙解釋道。
為何會出現冤魂這種東西呢。
其實說起來也不複雜。
妖族與人族都有怨氣以及不甘,死後太重,才出現這種東西。
而這冤魂,其實並非隻有人族的怨氣,它是妖族與人族所有戰死之人的怨氣融合而成。
“像你這種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早就該被鎮殺。”
秦王冷聲說道。
“吾不願再造殺戮,所以才隻讓雷公鎮你,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雷公被他殺了,”徐子墨在一旁拱火道。
冤魂一愣。
連忙看向徐子墨,但看到後者目光中的警告,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踏馬是真的冤啊。”
“行了,他是我帶來的,我自然要帶他們離開,”徐子墨開口說道。
“這裡是長安皇城,你以為是你想離開就離開的嗎?”之前那程將軍有些看不過去,冷哼道。
“你要阻我?”徐子墨反問道。
程將軍重重的冷哼一聲。
但是想到剛剛,徐子墨毫不費力的將他胳膊掰了過去,顯然也不好欺負。
“他們二人是鹿貴妃抓住的,一切自然要問過她的意見,”秦王抬頭,看向旁邊的女子。
鹿貴妃便是聖母娘娘。
據說她很久以前不過是一民女,後來進宮鎮壓太子的厄運之體。
再後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嫁給了秦王,成為了貴妃。
可謂是尊貴無比。
聖母娘娘臉色平靜,說道:“一切都聽陛下的,這兩人是留是殺,我都無所謂。”
“既然如此,那你就帶走吧,”秦王看向徐子墨。
說道:“這也是我大秦的誠意所在。”
秦王大手一揮,說道:“徐將軍何在?”
武將那一隊列中,隻見一名豹頭環眼,身體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的體型雖然粗礦,但他的氣質儒雅,頗有些書香之氣。
而且這種感覺讓人不覺得怪異。
仿佛男子就本該是這樣的。
“屬下徐奎聽令。”
“他們三人我就交給你了。
事關咱們與妖族之間的大事,不可怠慢,”隻聽秦王吩咐道。
“是,”徐奎答應道。
………
隨後,徐奎便帶著徐子墨幾人離開了金鑾殿。
畢竟秦王還有其他事情要探討,徐子墨幾人在自然不方便。
走出金鑾殿後,冤魂方才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以為剛才要死了。”
“她沒事吧?”徐子墨指了指陸玥晴,問道。
從剛才開始,陸玥晴便是雙目無神,仿佛沒有了靈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