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這夏長衫臉色大變。
離開瑤池,比殺了她更難受啊。
要知道身為四季女武神,不僅僅是自身實力以及受到的資源,更有著無比尊貴的身份。
瑤池以內,十八脈之間相互鉗製,平衡。
但是瑤池以外,他們四季女武神的身份要更加的尊貴,因為她們不歸十八脈所管,而是屬於西王母的親衛。
除了西王母,這瑤池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指揮她們,都是平起平坐的狀態。
也正是因為四季女武神的特殊性,瑤池的十八脈都想拉攏她們。
這也使得她們的地位更加的得天獨厚。
夏長衫不想離開,因為她想象不到,無法成為四季女武神的未來。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她們甚至以成為四季女武神位為榮。
“王母,你就繞過我這一次吧。
我保證,我隻是收第一次禮,以後再也不會了,”夏長衫跪在地上,淚流滿麵,苦苦哀求道。
“王母,你懲罰我,再怎麼罰我我都認了。
隻求你不要趕我走。”
夏長衫的模樣很狼狽,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隻是收禮,偶爾替鑄鶴一脈說說話而已。
殊不知整個瑤池,甚至整個昆侖山發生的一切,都在西王母監天鏡的看管中。
西王母沒有憐憫。
上位者的憐憫是最可悲的。
迷霧中,似乎有一雙玉手輕輕一揮,緊接著夏長衫的身影直接倒飛了出去。
這座天島上,一片寂靜。
其他的四季女武神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迷霧中,西王母磅礴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其位,謀其職。
我知道四季女武神的珍貴,一定有很多人拉攏你們。
但你們也要記住一件事,我能給你們這份榮譽,也同樣能取消。
假如哪一天,伱們跟她一樣,迷失其中,最終會一無所獲。”
西王母的聲音落下。
這一刻,整個大殿內,所有的四季女武神全部跪了下來。
“謹遵王母聖命,吾等皆以保護瑤池為主,不摻其他事宜。”
“傾城,”西王母的聲音再次響起。
旁邊坐的葉傾城轉過身,她與西王母坐的位置是最近的。
“師尊請吩咐,”葉傾城回道。
“我聽說你之前與這人認識?”西王母問道。
“是有過一些交道,”葉傾城點點頭。
“不過不是特彆熟,僅僅一麵之緣。”
“你知道的,很少有事能瞞過我,”迷霧中,西王母的目光再次穿透一切,落在葉傾城的身上。
“確實不太熟,他與我之前的救命恩人有些關係,”葉傾城臨危不亂,再次說道。
“你可知他是如何來到瑤池的?”西王母問道。
“如今昆侖山被封,除了蟠桃聖會宴請的貴客們以外,想要進入瑤池,隻有一條路,”葉傾城思索少許,說道。
“幽冥域。”
事實上,早在之前,蒼玄域也是可以乘坐傳送陣法來到瑤池的。
隻不過因為近期,蒼玄域與瑤池之間情勢越來越緊張,彼此之間的傳送陣法已經被切斷。
要不然試想一下,兩大勢力交戰之際,蒼玄域要是利用傳送陣將妖獸大軍傳送過來,這是致命的。
“沒錯,幽冥域,從幽冥域過來的活人,”西王母回道。
“幽冥域的死靈之主在想什麼呢,亦或者是什麼打算。”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從幽冥域出來的活人。”
“師尊是讓我去接觸他嗎?”葉傾城問道。
“問問他來瑤池的目的,總不可能是來幫我們的吧,”西王母說道。
“我知道了,”葉傾城起身,思索少許,又問道。
“那鑄鶴一脈怎麼辦?
他殺了王邪等人,鑄鶴一脈,亦或者其他脈不肯善罷甘休的。”
“帶著我的令牌去,如今瑤池大戰在即,大家需要同仇敵愾,而不是內訌,”西王母冷聲說道。
“若有人不聽,那就敲打敲打。
大戰之前,我不允許有任何不安穩的因素存在。”
葉傾城內心有了底,她飛升離開了天山島。
………
蟠桃園內,
隨著徐子墨一刀落下,王邪的身影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已經被湮滅死掉。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撲麵而來。
這下子是天塌了。
眾人正這般想著,蟠桃園外,已經有了動靜,隻見一隻青鶴長鳴,尖銳的聲音響徹瑤池四方。
“是震天鶴,鑄鶴一脈的仙鶴,”有人說道。
“隻有發生大事時,震天鶴才會鳴,一聲召喚所有鑄鶴一脈的弟子。
看來蟠桃園的事情已經被鑄鶴一脈知道了。”
“肯定知道了,都這麼久了,有弟子稟報也足夠了。”
“這下子完了,這青年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或許是無敵的,但跟老一輩的強者,隻怕還差的遠呢。”
眾人議論紛紛。
不過也都沒有離開,待在原地看熱鬨。
王婭拉著徐子墨,著急的說道:“快走,我去找王爺爺,讓他求求情,說不定還有轉機。”
王爺爺乃是植物一脈,如今碩果僅存的一個老輩強者了。
他也是王婭姐弟兩人的親爺爺。
“不著急,”徐子墨擺擺手。
他抬頭看向天邊,隻見已經有好幾道氣勢恢宏的身影踏空而來。
這些身影從四麵八方。
看得出,鑄鶴一脈在瑤池確實地位很高。
頗有些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意思。
“再不走真來不及了,”王婭著急的說道。
“我既然做了,就沒打算逃。
而且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殺出一條路,”徐子墨說道。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說不定殺著殺著,就能見到西王母了。
他不相信這個節骨眼,瑤池真敢跟他開戰。
“是寶脈的秦官,他也來了,”這時候,有人看向蟠桃園外,隻見一艘寶艦從天而降。
寶艦在靠近蟠桃園的上空後,直接縮小數擺倍,宛如巴掌大,回到了一名青年的手中。
這青年身穿淺黑色長袍,眉宇間有些霸道。
他身穿的長袍上麵加持著道文流轉。
一步步走下來時,腳下便會生出大道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