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的聲音響起。
此刻不僅僅是那些子弟,就連這棵正在逃跑的蟠桃樹本身,亦是嚇得不輕。
因為它也感知到,這一股刀氣是直衝他來。
而且刀氣如鋒,銳不可當。
自己若是再往前一步,一刀下去,隻怕自己隻剩燒柴火了。
一時間蟠桃樹停在原地動彈不得。
而那先天零度劍的寒冰也緊跟而來,將蟠桃樹徹底冰封住。
“好耶,終於抓住這家夥了,”眾人一陣欣喜。
趙秋意的目光落在徐子墨的身上,似乎在冥思苦想著徐子墨的身份。
“趙師姐厲害啊,這蟠桃是你的了,”旁邊有弟子拍馬屁道。
還沒等趙秋意開口,旁邊的王澤有些不忿回道:“這蟠桃明明是徐大哥攔下來的,趙師姐不過是後來居上。”
“沒錯,”王婭也點了點頭。
“你們植物一脈的湊什麼熱鬨,一邊去,”旁邊有弟子冷哼道。
他們自然是看到了徐子墨先出手的。
但植物一脈的人,他們向來不放在心上。
徐子墨與王婭兩人糾纏在一起,自然被認定是植物一脈的弟子了。
聽到這些人的話,王婭姐弟被氣的臉色鐵青。
旁邊的趙秋意卻自始自終都是神情平靜。
她看向徐子墨,率先開口問道:“這時空蟠桃可否售賣?
我能給你同等的交換。”
“不賣,我對這蟠桃剛好有些興趣,”徐子墨搖了搖頭。
趙秋意盯著徐子墨看了一眼,隨即點點頭,也沒說什麼,朝蟠桃園的深處走去。
反倒是身邊的這些弟子有些氣憤。
“小子,這瑤池內,沒有幾個人敢拒絕趙師姐的。”
“你若是識相,就把蟠桃交出來,我們不會坑你的。”
“沒錯,這件事若是被秦官師兄知道了,隻怕你就大禍臨頭了。”
“我會不會大禍臨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若是再聒噪,我手中的刀不介意劈幾個西瓜,見見紅試試,”徐子墨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四周原本討論的聲音瞬間小了許多。
“這位師弟,我們也是好心提醒,你莫要不知好歹啊。”
有人回想起徐子墨剛剛驚天的刀意,不敢再來硬的。
隻是迂回說道:“秦官師兄乃是趙秋意師姐的追求者。
秦官師兄的名頭你應該聽說過吧。
它乃是寶脈的聖子。
而且他的爺爺是咱們瑤池的核心長老之一。”
“滾,”徐子墨輕喝一聲,懶得聽對方的廢話了。
輕喝聲如同驚雷炸裂,那弟子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震飛了出去。
一時間耳膜都撕裂。
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原本覺得都是同門弟子,徐子墨不敢過分。
如今這種僥幸心理也沒了,一個個噤若寒蟬,全部散開。
但有些人還是懷恨在心,想要悄悄去給秦官告密。
這些不在徐子墨的考慮當中。
他雖然對瑤池友善,但也不是誰都能在他麵前隨意放肆的。
趕走了所有人後,徐子墨才轉過頭,打量起這蟠桃樹來。
在徐子墨的目光下,蟠桃樹瑟瑟發抖。
“你…你是何人?”
“彆害怕,我隻要蟠桃,”徐子墨說道。
與其他蟠桃樹不同。
其他蟠桃樹一棵樹上麵起碼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蟠桃。
而眼前這棵蟠桃樹,隻有一個蟠桃。
穀崵/span正所謂濃縮就是精華,這一棵蟠桃上麵蘊含的時空之力,豐富到讓人難以想象。
“你要蟠桃自己摘便可,”蟠桃樹連忙說道。
“這蟠桃我要了,隻怕不能分給你們兩個了,”徐子墨轉頭,對著王婭兩人笑道。
他做人的原則很簡單。
若是對自己無用之物,他會很大方的給周圍的人。
但若是需要的,他定會據理力爭,寸步不讓。
王婭兩人也知進退,連忙笑道:“徐大哥客氣了。
這一路走來,有這些蟠桃的收獲已經足夠,我們姐弟也不貪圖其他。”
徐子墨點點頭。
兩人知進退最好。
他從蟠桃樹上將蟠桃摘下來,隻聽那蟠桃繼續說道:“你想要蟠桃,但在這蟠桃園內,最好的蟠桃可不是我這顆。”
“我知道,是裡麵那棵地心母雷蟠桃樹。”徐子墨點頭笑道。
“那你敢不敢去會會他,”這蟠桃樹笑道。
“那東西自以為是這蟠桃園的老大。
你若是動他,我給你打先鋒。”
聽到這話,徐子墨笑了笑。
“你們蟠桃樹之間也不和平?”
“那當然,要知道在他沒來之前,這蟠桃園我可是老大,”這棵蟠桃樹神氣的說道。
看得出,它雖然是被瑤池創造出來的,烙印著最原始蟠桃樹的思維。
但其實跟一個正常的生物沒什麼區彆。
徐子墨沒有說話。
這蟠桃樹卻是急了。
“信不信給句話唄。”
“我考慮一下,”徐子墨笑了笑。
旁邊的王婭一直欲言又止。
等這蟠桃樹離開後,她才低聲說道:“看出來沒?”
“執念,”徐子墨說道。
這蟠桃樹看著正常,但它透露出來的便是濃鬱的執念。
它現在還能活著,都是因為這執念而成。
一旦執念消散,這蟠桃樹瞬間就會死去。
一般來說,一個完整的生物,都必須經曆生老病死。
哪怕你通過修練變得強大,也不過是延長壽命,長生而已,卻不能永生。
但這蟠桃樹不需要修練,它的壽元就仿佛無窮無儘般。
那是因為,它不是生物。
他是執念之物。
而他的執念,便是來自這蟠桃園。
他想當這蟠桃園的老大,也就是眾蟠桃樹的頭。
一旦執念視線,這蟠桃樹也就煙消雲散了。
所以蟠桃園內,永遠也不可能讓這蟠桃樹念頭通達的。
當然,這件事與徐子墨也沒都沒關係。
他握著手中的蟠桃。
說實話,時空之力很濃鬱。
徐子墨也沒有絲毫客氣,直接一口將蟠桃孕吞入腹中。
一瞬間,時空絞殺在體內,仿佛要將他吞噬般。
因為徐子墨吞服的方法太暴力了,以至於這股力量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給我鎮壓,”徐子墨臉色陰沉,又是一聲輕喝。
隻見強大的力量被他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