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建築中,仙氣彌漫,不斷的升騰著。
緊接著,仙霧之中,一道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每一道身影,都是仙氣衝天。
有人騰雲駕霧、仙風道骨。
有人通真達靈、鸞姿鳳態。
還有人呼風喚雨、返本歸元。
諸仙降臨,蒼穹動蕩。
而正在這時,一柄刀從天而降。
刀意寂滅十足,可毀滅一切。
這一刻,天庭的無數建築倒塌,裙樓玉宇,轉眼之間成了廢墟。
仙人驚恐。
此刻的他們,便是刀下的亡靈。
是待宰的羔羊,
是砧板的魚。
一刀從蒼穹而落,十八魔甲抬頭看去。
這一刻,天庭滅,誅仙死。
而十八魔甲,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煙消雲散。
伴隨著蒼穹的天庭一同消失。
天地空蕩蕩,又寂靜無比。
仿佛一切都沒出現過。
唯有徐子墨,手中的霸影愉快的震動著。
此為誅萬仙。
這一刀,是必殺一刀。
是無敵一刀。
不管你是神是魔,沒有這一刀不能斬的。
……
沒有了十八魔甲的阻礙。
徐子墨走到聖宮門口,隻見這大門緊閉。
他雙手按在門兩邊,用力向前一推。
隻聽“轟”的一聲。
塵封許久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徐子墨看了看裡麵,被一片迷霧遮蓋著。
若是不走進去,隻怕什麼都看不到。
他思索少許。
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踏入其中的那一刻,所有的迷霧都消失不見。
而身後來時的大門,也徹底的關閉了。
徐子墨環視四周。
這裡應該是一座大殿。
而麵前,正擺放著幾十個座椅。
就像學堂般。
正前方是講台。
旁邊掛著一塊牌匾。
“傳道殿”三個大字,猶如筆走龍蛇,龍飛鳳舞般,十分有書法大家的風範。
“傳道殿?
這人聖宮三個考核地之一嗎?”
徐子墨將地圖取了出來。
穿過傳道殿的大門,應該就可以通往聖人學了。
不過在外麵,有一座正道橋。
正道橋,問心之橋,隻有明悟本心的人才能通過。
徐子墨將地圖收了起來。
隨即準備離開這裡。
但是一瞬間,“嗡嗡嗡”無數的力量在轟鳴著。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四周爆發而出。
直接化作一個透明的罩子,將傳道殿給籠罩了起來。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一句句有關師道的真言響起。
這些真言化作一篇篇凝實的文章,最終漂浮在虛空中。
徐子墨微微皺眉。
想看看這究竟耍什麼名堂。
驀然間,一道宏偉的聲音響起。
“第一關考核,三十人,取品行端正者。”
“三十人齊,方可開始考試。”
話音落下,一道光束直接籠罩徐子墨頭頂。
但其他二十九個位置,卻是空餘的。
所以考試並未開始。
而這股神秘的力量籠罩整個傳道殿。
徐子墨也出不去。
換句話來說,徐子墨被困在這第一關了。
之前說話的聲音,徐子墨聽得很清楚,乃是玉牌中的老者。
應該就是人聖了。
他有些無語,沒想到這考試還有人數限製。
自己一個人,人家竟然不給考。
徐子墨周身靈氣磅礴,他想試著以強大的力量直接打破這屏障。
能不能進入第二關。
“轟”的一聲。
造化吞天指落在屏障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連一點漣漪都沒有出現。
徐子墨知道,想以蠻力打通,幾乎是不可能了。
彆說是他,哪怕換個道果強者也不可能。
因為人聖本就是很強的存在了。
這屏障乃是他布置的,其中說不定融合了許多他的道果學生的力量。
很難去破開。
徐子墨走到來時的大門處,大喊道:“我不考試,可以離開否?”
傳道殿平靜了少許,突然傳來一聲“可”。
瞬間,屏障打開,離開的宮殿大門打開。
徐子墨內心一凜。
他剛剛隻是試探說的。
看來這人聖宮中,應該有存在操控著一切的考核。
否則不會這麼人性的。
………
徐子墨也沒停留太多,直接走出了人聖宮。
既然目前考核不了,便等待五大勢力一同來吧。
徐子墨自信,自己有玉牌。
其實根本不用去爭奪什麼東西,隻要玉牌歸位,自己就能統治整個人聖宮。
離開傳承之地後,徐子墨來到了齊城。
按照時間,五大勢力明天應該就能到了,也不需要等待太久。
徐子墨本想開一間客棧房間的。
可惜整個齊城,竟然沒有空房了。
伴隨著人聖宮出世,無數人齊聚於此。
而齊城,是距離人聖宮最近的城池了。
因此,人滿為患倒也在預料之中。
………
“你們想乾什麼,不要太過分了。”
街道一旁,突然傳來大喊聲。
眾人被這聲音吸引,連忙抬頭看去。
隻見在空曠的大街上。
有三名大漢正包圍著兩人。
一老一少。
這老者似乎是仆從之類的。
而少年,長的特彆妖異,甚至有些中性化。
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老漢,踩了大爺的鞋,就想這麼了事?”其中一個大漢冷聲說道。
這三名大漢皆是身體雄壯,猶如一頭頭棕熊般。
三人留著光頭,甚至有些凶神惡煞。
唯一的區彆,便是三人穿的衣服不同。
黑、白、紅。
都是背心,將自身高高隆起的肌肉給露了出來。
“幾位,這件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快走吧,”老者連忙說道。
“老家夥,你是有毛病吧。
你踩了我們,跟我們不計較了?”這大漢冷聲說道。
“看來是大爺對你太和善了。”
“你們要想活命,就趕快走。
走的越遠越好,”老漢看看上去是真的著急,開始推著三名大漢。
中間的大漢有些憤怒。
直接一胳膊將老者給甩飛了出去。
“踏馬的,老家夥你找死。”
老人倒在地上,似乎有些虛弱。
而旁邊自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少年,才緩緩蹲下身子。
來到老者麵前。
笑道:“小柳,你看,講道理是沒用的。
這世界需要的,是殺戮。
是鮮血,是屍體。”
少年越說越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