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下棋,挑釁,我陪你練練(1 / 1)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臉上的紅潤方才一點點的散去。

那火焰退散,徐子墨雙眸明亮如同一團火炬。

“這祝融之術當真霸道,”徐子墨自語道。

他一呼氣,便是一道白氣順著奇經八脈,從他的口中吐出。

抬頭再看,外界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徐子墨起身下床,打開房門,那火焰樹還在不斷的燃燒著。

而院子裡,不知何時竟然坐著一人。

青年垂坐亭台中,右手執黑棋,左手執白棋,正在自己與自己下著棋。

“兄台,早啊,”青年笑道。

“早,”徐子墨打了一個哈欠,平靜的回道。

“兄台,下一盤?”青年伸手,問道。

徐子墨笑了笑,在旁邊坐了下來。

“棋如人生,兄台先,”青年回道。

“白棋似蛟龍,龍走天,蛇趴地,”徐子墨白棋向前,棋走宮格。

“黑棋繞後,蛇亦吞龍,”青年再次落子。

“人心不足蛇吞象,象尚且不自知,何況龍?”

“蛇修萬萬年,化蟒、化龍,有何不可?”

兩人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手上落子的黑白棋也越來越快。

很快,整個棋盤上都擺滿了棋子。

徐子墨再次執棋,落在了正宮中間的位置。

“龍蛇都可遨九天,而我則是天,龍蛇不過掌中物。”

棋子落下,整個棋盤原本蕭殺的氣息頓時一變。

白棋包圍了黑棋,一副龍吞蛇之象。

“你輸了,”徐子墨平靜的說道。

“多謝兄台賜教了,”青年站起身,拱手笑道。

“你來此就是為了找我下棋?”徐子墨問道。

“原本是挑戰,但一盤棋已輸,無言再挑戰,”青年笑道。

“便就此告辭了。”

青年離去,身影走到一半的位置。

突然停下來腳步,說道:“對了,順便提醒一句,你那個朋友已經被挑戰了。

你可以去看看。”

“謝長留?”徐子墨問道。

“我不知道名字,”青年聳聳肩,說道:“就在學院的戰場上。”

看著青年離去的背影,徐子墨微微皺眉。

不管走到哪,總有一些人想用無知去挑釁他的底線。

他離開庭院,一路打聽著朝戰場走去。

這七神學院的戰場不算難找,走了十幾分鐘後,徐子墨在前方看見了一座十分闊氣的大殿。

這大殿的上麵,高懸一張牌匾。

上麵刻有“戰意”兩個大字。

能夠感受到衝天的戰意從那上麵迸發而出。

大門上,有兩個獅子頭的把手。

隱隱間的獅吼從其中傳來。

還未進入這戰場中,徐子墨已經聽到了內部的大喝聲。

他雙手抓住那兩顆獅子頭把手,用力一拽,原本緊閉的大門直接被拽了下來,扔到了旁邊。

徐子墨抬頭看,前方是一條過道。

兩旁是一排排的兵器架,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刀槍棍棒。

他徑直穿行過道,前方的視線變得開闊起來。

這戰場的比試之地,就真的如它的名字般,是真正的戰場。

這裡廣袤無垠,一眼看不到儘頭。

隻有無儘的黃沙,還有下麵埋葬的累累白骨。

這裡恐怕曾經是真正的戰場,如今被七神學院給改建而成。

……………

“打,打的好。”

“三桂,你這可彆輸給人家啊,我們丟不起這個臉。”

不遠處,傳來了十分嘈雜的聲音。

嚷嚷聲以及起哄的聲音。

徐子墨尋著聲音走了過去,遠遠的,便看見有百名身穿白袍的學生圍在一起。

他快步走進去,直接從人群中擠開一條口子。

隻見這些學子圍繞的圓圈中,正有兩人在大戰著。

一人乃是一名渾身肥胖的青年,手持流星錘,力大無窮。

而另一人正是謝長留。

謝長留明顯有些體力不支,渾身好幾處都受了傷,不過他目光似劍,周身的劍意更是越戰越猛。

徐子墨再看看旁邊,已經有好幾名學子身受重傷,倒在血泊中。

徐子墨了然於心,這些人隻怕是用車輪戰與謝長留打鬥。

這樣下去,謝長留遲早撐不了幾輪,便會堅持不住。

畢竟在場的眾人個個都是七神學院的天之驕子。

謝長留雖然自身不弱,但終究未成大帝,像之前鴻羽那種存在,就已經不是他能抗衡的了。

場中那叫三桂的青年流星錘舞動的虎虎生風。

謝長留雖然力量不敵,且戰且退,但他目光如劍,緊緊的盯著那青年的動作。

“怎麼?你隻會當縮頭烏龜嗎?”三桂大笑道。

“要我看,還不如認輸罷了。”

他的話音剛落,謝長留目光一凝,一聲暴喝,“中。”

手中的長劍如同毒蛇般,纏繞著流星錘而過,狠狠的刺進青年的腹部。

“你………,”青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謝長留。

“你太大意了,戰鬥還分神跟我說話,”謝長留淡淡的說道。

“我不服,再戰一場,”三桂有些接受不了,大喊道。

“如果剛剛不是比試,隻怕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謝長留收劍而立,淡淡的說道。

“你………,”那三桂還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聲音給製止了。

“退下吧,願賭服輸,”隻見一名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身穿一件古樸的青藍色長袍,額頭印著太陽的印記。

他雙眸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看得出他在這群人中威望很重,一句話那叫三桂的青年便乖乖退下。

“劍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學弟確實不是你的對手,”那青年笑道。

“在下天一青,可否討教一番。”

青年說這話時,四周已經沒有動靜了。

或許這些學子也意識到,這種車輪戰贏了並不光彩。

但他們更輸不起。

謝長留握劍的手緊了幾分,他知道自身的情況。

已經無力再戰,戰必敗。

但劍者的驕傲,劍道不允許他後退。

“戰,”謝長留輕喝一聲。

語氣森嚴,帶著鏗鏘有力的回音。

“長留,休息一會吧,”徐子墨的笑聲從人群中傳來。

眾人皆是轉頭看去,隻見徐子墨麵帶笑容徐徐走了出來。

“你若想討教,我陪你練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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