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虛空穀內,與上次不同,這次的徐子墨有些輕車熟路。
他將自己的神魂蔓延開,感受著本體的存在。
虛空穀內遼闊無比,如今的空間風暴還沒出現,亂流也不算強烈,徐子墨決定去之前的地方看看。
三人速度極快,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後。
徐子墨眼前一亮,說道:“感受到了。”
他朝西南方向看去,在那裡上空有股魔氣緩緩飄動著。
“這股魔氣是,”旁邊的七麵魔將愣了一下,感受著這股熟悉的氣息。
“見見你的老熟人吧,”徐子墨笑道。
當眾人朝西南方向踏空之時,那股魔氣似乎也感受到了三人的存在。
千米之間的隔空相望。
“拜蒙,”七麵魔將低喃了一聲。
正前方是一座高山,拜蒙正看守著徐子墨的本體在山頂的位置。
當三人同時落在山頂後,拜蒙大笑道:“七麵老家夥,你還活著啊。”
“拜蒙,你少烏鴉嘴,老子活的比誰都好,”七麵魔將冷哼道。
“主上是在哪遇見他的?”拜蒙看著徐子墨,笑道。
雖然身軀變了,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徐子墨神魂的氣息。
“我,”徐子墨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七麵魔將在一旁嚷嚷道:“你問那麼清楚乾嘛,跟你有什麼關係。”
想起自己被困鎖魔鐘千萬年,七麵魔將自然丟不起這個臉。
“行了,彆吵了,”徐子墨擺擺手。
“先讓我將身軀換回來,彆人的身軀還是不習慣。”
三人在一旁給徐子墨護法,徐子墨則開始將神魂轉移出來。
神魂離開肉體再進入新的一具身軀內,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主要是看新的身軀能不能與神魂合適融合。
好在徐子墨是給自己原本的本體身軀轉移,難度自然沒那麼大。
他盤膝坐在山頂上,將靈魂逐漸與林秋的身軀脫離。
不過並非是完全的脫離,要不然這林秋的身軀沒了意識就完全廢了。
徐子墨將神魂抽出一絲,以殘魂的方式掌控了林秋的肉體。
而他本人的神魂則直接進入自己的身軀內。
那一霎那,徐子墨感覺仿佛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海洋內。
他的神魂被滋潤在其中,舒適宛如春風吹拂,秋雨綿綿,全身心的毛孔都張開。
在這股狀態下持續了好幾個時辰,徐子墨方才感覺身體充實了起來。
他漸漸開始掌控自己的身體,從微微動手指到抬起胳膊,再緩緩站起身。
徐子墨深吸一口氣,“還是自己的軀體合適啊!”
“主上,你沒事吧,”拜蒙連忙問道。
“沒事,”徐子墨搖搖頭。
“主上,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七麵魔將問道。
“等待天命降臨,還有報仇,”徐子墨說道。
“在去往天外天之前,一定要將底蘊積累擴大,這樣才能更好的在上麵生存。”
“關於天命,主上要留個心眼,”七麵魔將提醒道。
“那些我們的敵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奪得天命的。
他們就算真身無法降臨,也會想方設法的阻攔。”
“這個我有思量,”徐子墨笑道。
“你們這樣跟在我身邊目標太大,若是有興趣,可以去我的真命世界內看看。”
“我等也無事,雖已入大聖,但道果之境依舊遙遙無期,還需多多感悟,”七麵魔將說道。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不是吸收多少靈氣,肉體如何淬煉了。
全憑一個字,“悟。”
悟的道果真諦,結道果,便可再次脫胎換骨,若是悟不來,那便是悟不來,吸收多少靈氣都沒用。
“我用世界的大道本源幫你們感悟,或許會事半功倍,”徐子墨說道。
“多謝主上,”七麵魔將點點頭。
“以主上如今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也算半步無敵。
若是有任何事,主上可隨時喚我們。”
徐子墨點點頭,將三人都收進了真命世界中。
白骨魔的實力要低些,如今也就是入仙的存在,大道對他的加持恐怕會更恐怖些。
用大道本源去感悟,這種好事也就隻有徐子墨有能力辦到。
他看了看旁邊林秋的身軀,因為自己殘魂的緣故,兩人可算是心有靈犀。
不過徐子墨是主意識,控製著這具分身。
“要不要當個主角?”徐子墨看著林秋,笑道。
如今的神州大陸,還未進入修仙時代,徐子墨準備將林秋放進去,適應一段時間。
等到時候新的時代降臨,讓林秋替自己平衡著這個世界,也算是不錯。
當所有人都進入神州大陸後,徐子墨便準備離開虛空穀。
他準備回東大陸看看,已經很久沒回真武聖宗了。
“老夥計,咱們又能並肩作戰了,”徐子墨摸了摸身後的霸影。
霸影的刀身在微微顫抖著,似是表達內心的歡愉。
從九州域去往東大陸也是需要乘坐漫長的傳送陣法。
因為兩者之間被無儘天海隔絕著。
而距離無儘天海最近的城池,便是九州域的秦城。
這同樣是九城之一,大秦也被公認是九州域九大勢力中最強的一個。
徐子墨回到了梁城,準備乘坐傳送陣法離開。
雖然有通緝他的公告,他也沒有刻意遮擋,就這般大大咧咧的走到大街上。
當徐子墨進入梁城的傳送陣法後,在傳送廣場的四周,出現了四五名男子。
“確定是他?”其中一名男子問道。
“一定是,通告上有他的畫像,小弟不會記錯的。”
“秦城,看來天帝門的懸賞跑不了了。
快把這個消息帶給天帝門,免得被他人搶先。”
“大哥,我們剛才為什麼不抓住他?那樣懸賞更高啊!”
“就你聰明,能被天帝門通緝的存在,會是什麼善茬?
就我們這點三角貓的功夫,恐怕一招都撐不下來,做人不能太貪心。”
“還是大哥英明,”旁邊的人連忙拍著馬屁。
梁城距離秦城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
畢竟秦城建立在無儘天海的旁邊,可謂是九州域的邊緣之地。
大概過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徐子墨才從陣法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