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魔杖出現的那一刻,隻見魔十三手持魔杖,右手輕輕一劃。
漫天的狂風吹拂著烈火熊熊燃燒而過,直接將整個庭院都給燃燒了起來。
那三人麵色大驚,老者手持一根枯木,枯木載種在地上,立馬變成一棵蒼天大樹。
這樹木靈氣濃鬱,直接將他籠罩在裡麵。
而旁邊的中年大漢,周身金芒大盛,隱隱傳來獅吼聲,全身的肌肉都高高隆起,看上去極具壓迫感。
至於最後那名小孩,他的額頭有一道紅色的烙印。
此刻的他變成兩個腦袋,在陰森的笑著,那腦袋四周,各種的鬼臉環繞不定,看上去十分的瘮人。
此刻當火海席卷而至時,那三人在大吼著。
“魔火焚天,”魔十三冷哼一聲。
緊接著隻見那片火海變成了漆黑色,仿佛深色的濃墨般,渲染了半個天際。
“劈裡啪啦”的聲音從其中傳了出來。
當魔火燃燒過後,那三人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便直接被湮滅其中。
四周的庭院被大火焚燒殆儘,魔十三殺掉三人後,魔杖一指,竟直接向梁王妃殺去。
眼看著梁王妃就要隕命其中,一隻大掌突然從虛空中出來,與魔杖對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四周無儘空間全部破碎開。
魔十三的身影朝後退了半步,而虛空中傳來一聲悶哼,那整片空間都坍塌了下去。
隻是一招,強弱便可知。
“都住手,”伴隨著一聲輕喝傳來。
緊接著隻見院落的門口,一名青袍男子,龍行虎步般,在兩名侍衛的跟隨下走了進去。
這男子目光嚴厲,臉龐有些輕凹下來,雙眸仿佛鷹眼般,攝人心魂。
他留著胡子,黑色胡子有食指一般長,周身自然的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你們在乾嘛?”男子皺眉問道。
緊接著隻見虛空裂開,之前與魔十三對掌的人也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精神抖擻的老者,他穿著寬敞的青袍,靜靜的站在男子的身後。
“夫君,”旁邊驚魂未定的王妃瞬間回過神來,連忙叫了一下。
她有些驚恐的看著徐子墨,對著男子說道:“他想殺我。”
“怎麼,就準你殺我,不準我殺你了?”徐子墨輕笑道。
“你是誰?”梁王看著徐子墨問道。
“你應該問問你的夫人,”徐子墨回道。
他看著麵前的中年男子,梁王正是這座梁城的管理者。
但這裡必須說一下,大梁是九州最強大的幾個勢力之一。
大梁雖然是依附梁城而崛起的,但大梁同時也管理著梁城。
也就是說,梁王雖然管理著梁城,但他卻隻是大梁這個勢力的一份子,而並非大梁的統治者。
…………
梁王妃沉默了少許,隻能低頭在梁王耳邊低語了幾聲。
“胡鬨,”梁王冷哼一聲,看著王妃嗬斥道:“我這王府的權利何時由你發號施令了?
鴻兒的事讓他自己解決,你插什麼手?”
“我隻是怕鴻兒道心不穩,”梁王妃低頭有些害怕的回了一句。
“這位徐公子,我替夫人向你賠罪了。
她也是愛子心切,望你不要計較。”梁王看著徐子墨,歉意的說道。
“這樣吧,我在府邸設宴,也算給徐公子賠禮了。”
“設宴就不用了,我不希望有下次。”徐子墨擺擺手,淡淡的說道。
“如若不然,她必死,誰擋誰死。”
徐子墨說完之後便帶著魔十三轉身離開了。
梁王看著徐子墨離開的背影,微眯著眼,沒有再說話。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王妃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些供奉是我找來的。
你以為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會聽你的?”梁王平靜的說道。
“啊,那剛才你?”梁王妃有些驚疑的看著梁王。
“鴻兒是我大梁這一世爭奪天命的最佳人選。
突然就這麼被打敗,我也想試試這青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梁王淡淡的說道:“我不能出麵,要不然臉皮撕破了就不好說了,隻能借著夫人的名義。
隻是沒想到,什麼都沒試探出來,就將三名供奉給搭上了。”
“那夫君剛才為什麼不將他留在王府?”梁王妃有些疑惑的問道。
梁王輕笑了一聲,隨即搖搖頭,說道:“夫人先回去吧。”
看著梁王妃離開的背影,梁王這才轉過身,看著旁邊的青袍老者,問道:“剛才怎麼了?”
“很強,”青袍老者伸出右手。
整個手掌已經發黑,有淡淡的魔氣在腐蝕著。
他凝重的說道:“除非我們大梁的老祖出麵,否則這梁城內,還沒人留得下他。”
“查查他的身份,暫時就這樣吧,”梁王說道:“這件事我會上報大梁。”
……………
走出梁王府,徐子墨去梁城的中央位置辦理了通行令牌。
這辦理通行令牌的地方在一處很寬闊的大殿裡麵。
大殿共排著三列長隊,這去往虛空穀的人還是十分多的。
畢竟不像彆的禁地,有死無生,有些人還是願意去冒這個風險。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徐子墨才辦理好通行令牌。
這令牌也沒什麼要求,比較麻煩的是令牌都是一次性的,想要第二次去,就必須重新辦理。
“你就留在梁城吧,”徐子墨對著魔十三說道。
“等晚上的時候,解決掉梁王妃,再來虛空穀與我彙合。”
“公子,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殺她?”魔十三有些疑惑的問道。
“殺她勢必要與大梁為敵,我雖然不怕,但趕去虛空穀也不願浪費時間。”徐子墨說道。
“再說就算滅了大梁,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殺了王妃,給梁王一個警告即可。”
“屬下明白了,”魔十三點點頭。
和魔十三告彆後,徐子墨也沒有停留,便緩緩朝虛空穀而去。
事實上夜魘早已通人性,隻要知道路線便可自己前往。
梁城距離虛空穀有很長一段距離,徐子墨也不著急,在轎子中靜靜的感悟修練著。
天空的夕陽化作一道餘暉,梁城龐大的身軀籠罩下,徐子墨漸漸消失在天際線。